1238 守一晚上

郎岩止住脚步,大梦初醒一样,“哦……对,魏律师还没醒,那我……明天回家当面告诉她,我把真相都告诉她。”

沈曼还没平复好情绪,不想搭理他那么多。

季寒城拍怕郎岩的肩膀,“告诉她吧,支撑你戒掉那些东西的,是她。她有权知道。”

郎岩抹一把脸,趁机抹去眼泪,“谢谢你们,寒城,沈曼,谢谢你们跟我说这么多。”

离开医院,沈曼坐在副驾驶,路上和季寒城零交流。

到家,季寒城才哄她,“还生气呢?连我也被殃及了?”

沈曼丢下包,气呼呼的跌进沙发,“你早就知道吧?怎么一个字都没跟我说过?”

季寒城笑道,“郎岩的私事,我私下里说太多,不合适,再者,有些话,他亲自说出来不是更好?只是我没想到,郎岩在情感上这么多顾虑,哪怕和王娜见了面,也没一次说清楚。”

沈曼瞪大眼睛,不肯接受他的说辞。

季寒城挨着她坐下,又是搂又是亲,“我的错,我的错,不管郎岩够不够胆,我都该让你知道真相,不该让老婆大人这么被动,老婆你辛辛苦苦让王娜和郎岩复合,我们却拖后腿,实在不应该!”

男人的深刻反思,也没哄好沈曼,她一把推开他,“少来这套,每次都马后炮。”quya.org 熊猫小说网

季寒城声音更温柔,搂着她的腰肢不松不放,“郎岩和王娜是夫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中的误会、纠葛,只能当事人去解开,咱们不好插手,是不是?”

“是不是?”沈曼吊着眉梢反问,“如果今天不是我们主动问,郎岩会说吗?他宁愿把秘密烂在肚子里。他挺高尚啊,还想着藏着秘密承受娜姐的记恨,就没想过,记恨他的人,本身比他更痛苦?把一个锁在心里坐牢,跟自己坐牢有区别吗?”

季寒城连连点头,继续认错,“情感上,男人没有女人细腻周到,是我们的疏忽。我承认,我错了。”

沈曼用力撕扯他的手,让他坐远点,“我们?你和郎岩私下里谈过?哦……我说呢,郎岩抛出那么多重量级秘密,季先生四平八稳,跟听过好几遍似的,合着季先生是知情人呀!”

季寒城力气大,哪是女人推得开的,搂的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头,寸步不让,“郎岩喝醉后说的,我没太当回事。郎岩虽然戒掉了那些,但从此后,烟酒不离手,生活也没看上去惬意。男人也有男人的不容易,理解一下?”

“那我还得同情他心疼他?”

“同情他?他不配!他活该抽烟喝酒,活该以后心肝脾胃肾都不好。”

“他就是!”

季寒城揉揉她的腰,轻哄,“对,他就是,活该一把年纪才找到老婆孩子。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沈曼面露嫌弃,其实心里很甜,“干嘛附和我?你有没有立场?有没有原则?刚才是谁替他开脱的?”

季寒城举起一只手,“立场是什么?原则能吃吗?天大地大,我老婆的心情最大。”

沈曼气笑,绷不住笑出声,“贫嘴!”

季寒城终于看到她的笑脸,心情也舒爽起来,“不生气了吧?”

沈曼不说话,背过头,不给他看。

季寒城笑,“不要带着气睡觉,伤身体,你生病了,心疼的不还是我吗?”

“你才不知道,你最会气我。”

季寒城握着她小拳头往胸口挥舞,“你打我,用力打,出出气。”

沈曼气笑,“走开啦!烦得很。”

没脾气,也没办法再气。

其实冷静了想想,季寒城没错,郎岩和王娜再闹,再误会,再僵持,人家是夫妻,关上门后,两口子自有他们解决问题的法子。

外人怎么插手呢?

所以,睡到后半夜,沈曼醒了,摇了摇季寒城。

“怎么了?睡不着吗?”

季寒城睡的朦朦胧胧,哑着嗓子,摩挲着在黑暗中,侧身抱住沈曼,纤瘦的女人,不够他双臂一绕。

沈曼贴着他的心口,糯糯的服软,“老公……”

“我在呢。”

沈曼往上窜了窜,凭娴熟的业务能力,轻易搂住季寒城的脖子,堵上了他的唇。

中途被叫醒的男人,还没完全恢复意识,被唇上的热搅扰心神,呼吸粗重。

在他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沈曼错开,“感觉到了吗?”

季寒城黑暗中的脸,是资深的坏笑,“这话,应该我问你。”

沈曼忽略他被褥下的壮举,“我是说,我在跟你道歉,有没有感觉到?”

季寒城疑惑,“道歉?动作太快,还没来得及体会,要不,老婆再来一下?”

沈曼笑,“混蛋。”

到底,还是顺从的听他指挥,而且比她最初想给的多很多。

——

麻药过后,魏清扬醒了。

天色已经大亮,他睡了很长的一个觉,做了一场又一场梦。

“嘶……”药效失去,手术的创口传来刺痛,魏清扬忍不住倒抽凉气。

疼?

他能感觉到疼痛,说明……自己没死?

他还活着??

一股狂喜袭击脑门,魏清扬险些叫出来,但一睁眼,看到站在床头,正在给他做检查的郎岩,笑声戛然而止。

郎岩一手背在身后,晃了晃诊断书,“还能醒过来,感觉挺好?”

魏清扬傻笑,“好你个郎岩。”

好你个郎岩,还真给老子整好了?

郎岩替他把脉,摸摸额头,确认舌苔,又听心跳,各种程序走一遭,“还行,不作死,大概不会死。”

魏清扬手臂没力气,虚弱的抬了抬,“这些,谁送来的?”

郎岩顺着他的手看,“眼睛挺灵活。”

床头,一束鲜花,新鲜的可以看到露珠,还有洗好的果盘。

如此精细,他可不信是护士的手笔。

“你醒的不是时候,再早五分钟就能看到她。”

“他?谁?寒城?”

郎岩挤兑他,“你想的真美,让寒城守你一夜,你是他老婆还是他爹?”

被噎住,魏清扬茫然,“是谁?”

问出后,他脑袋里浮现一个人。

总不会吧??

郎岩签完字,给他调试好点滴注射的速度,“是谁?你自己看。还有,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嘴馋也得忍着,十点后可以吃点清淡的流食。”

魏清扬机械的答应,脑袋里还在考虑,是谁在病房守了自己一整晚。

夏可冰?

怎么可能?她昨天探望他,大概是心里过意不去,想弥补弥补。

以他们的关系,夏可冰何至于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前?

不会是,喜欢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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