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太傅怎么不哭呢(21)

贺辞昼今天心情几度大起大落,下车时已经没有去时的阴沉,反而颇为愉悦地和安则告别。

安则也准备下来,却被他按了回去。

“太傅不用下马车,朕自行回宫便可。”

对于一直对她哪哪都不顺眼的贺辞昼来说,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安则低头多看了他眼。

因为糖葫芦吗?

贺辞昼能感觉到安则的目光,本来就不错的心情又好上了一点。

回寝宫的路上,有太监上来接过了贺辞昼手上的糖葫芦。

那太监是跟在贺辞昼身边的老人了,他接过糖葫芦时人都是懵的,差点没绷住失了态。

上一次见到糖葫芦还是什么时候来着?

对了,不久之前一次宫宴上。

太妃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糖葫芦,下人便专门制作了一道由糖葫芦做成的点心。

因为是新点心,也呈给了贺辞昼一份。结果谁知贺辞昼本来还可以的心情因为这一盘糖葫芦直接沉下了脸,当着所有文武大臣的脸斥责了太妃。

那个擅自做这道甜点的厨子也挨了杖责,不久后便被赶出了宫。

“小心一点,别给朕弄断了。”

“是的陛下,奴才遵命……”

那太监看着手里的糖葫芦,不敢再有半点敷衍,小心翼翼地拿着它跟在贺辞昼身后。

一边走心里还忍不住骇然。

也不知是谁,竟然敢送陛下这种东西。

关键是……陛下看上去,竟颇为喜爱。

安则回程时马车走得很慢。

她靠在窗前,打量着周围的人群,一直快到安府,才总算让她找到了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哟,大人,您还要些什么?”

安则看着上面剩余的糖葫芦,点了之前那几个又各买了两份。

把糖葫芦的袋子刚刚拿上手一会儿,安府就到了。

安则从马车上下来,竟然在府门口看见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南珏拿着扫把,看她下来连忙行礼。

安则拿着她心心念念的糖葫芦,面无表情地朝他这边走来。

“怎么样了?”

“啊?”南珏一愣,“大人的意思是……?”

“你弟弟怎么样了。”

南珏心底的惊愕更加,面上不显,只是手微微拽紧了旁边的扫把。

“劳太傅大人关心,已经好很多了。”

他低着头,看安则渐渐走远。一直到了院子里面,才愣愣地发现自家太傅竟然穿得是女款长袍。

那看上去就很软的白色绒毛贴在她的脸颊上,衬得那本来就如玉一样的皮肤更加润滑。他这个视角刚好可以看见那件白袍上细腻的花纹,一丝一缕蜿蜒而下。

袍子很漂亮,但也无法掩盖它是女款的事实……

南珏意识到自己看呆了,连忙回神,拿着扫把闷头扫着面前的沙土。

扫着扫着,他又想起那双纤细的手中握着的纸袋。

那好像是……糖葫芦吗?

太傅竟然也喜欢吃糖葫芦吗?

【宿主啊,好吃吗?】

系统00抹掉自己像是口水一样“刷刷”直流的数据。

“好吃,00要吗?”

【呜呜qaq……我吃不了】

系统00没有嘴,它只有个拟物的毛球身体,还是不能进食那种……

【宿主,等我把数据清理好了,就可以去探查这个世界之前来的那个玩家做了什么。

免得我们总是会遇到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相信知道他以前做了什么,我们后面的任务会简单不少。】

系统00虽然也很纳闷为什么它还没有被npc发现,也没有被其他系统攻击。但无论什么原因,都没有能让它大舒一口气,反而更加担心这颗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了。

它必须赶紧把数据整理好,快点通关任务。

梁沅阑毕竟是极会骑马的将军,又武功高强,没大一会儿就追上了前面几人。

他从马上跃起,踢在最中间那个假扮贺辞昼的人头上。

被踢那人猝不及防,从马上倒飞出去狠狠砸中地面,那一瞬间还q弹地从地面微微立起。

梁沅阑一脚踩在他胸口上,力道之大那人被踩得直翻白眼。

还在马上那几人见势准备溜,还没跑几步全部被梁沅阑拉弓射下了马。

全程他的脚都踩在底下人的身上,可想而知,如果是贺辞昼在这里……

“谁叫你们来的?”

“大人饶命,我们只是奉主人命令前来劫杀……”

“你们主人是谁?”

梁沅阑力道太大,底下那人胸口“咔嚓”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从他嘴里发出。

“啊啊啊……是……是六王爷……”

鲜少有人知道,当朝永安王由于排行第六,也被称为六王爷。只不过这个“六王爷”称呼是他下属才会叫的。

梁沅阑没追问他,只伸手拽下底下人的外袍。

“这衣服可不像是你一介下人能穿得起的,如果是你们王爷在这里,倒还有可信度。”

几人心里微微不妙,没想到搬出永安王也没能让梁沅阑停下。

难怪不得,陛下他会如此忌惮他……

这几人嘴巴闭得死紧,除了一个劲儿说自己是永安王派来的,其余一概不说,任梁沅阑怎么折磨也不肯开口。

刚开始梁沅阑还没有怀疑,现在看他们这反常的样子,本来没有多想此时心里也涌出了些疑惑。

永安王与小泽素不相识,为何要杀害她?

既然嘴巴这么硬,那为何偏偏如此轻松就供出了他们口中的主人呢?

问不出来什么,梁沅阑把地上几人一刀结果,就只留下冒充贺辞昼那个替身。

他心心念念回去见安则,扛起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就跃上马,朝着城里跑去。

……

“太傅大人?”

安则披上衣服,从房内走出。

“何事?”

“太傅大人,我们手下的店铺着火了。”

“哪一处?”

“临味酒楼。前些日子有人把酒楼买走,您没在家就是老夫人同意的。结果今天下午人家反悔了,把酒楼又退了回来……老夫人同意了。

晚上临味酒楼就莫名其妙着了大火,现在火势太大,怎么也扑灭不了。”

“为何后来没有告知我?”

如果说临味酒楼是府中产业,可安则来了一个月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它的账册。

就连她早前几次询问府里管事,他也一次都没有上报过临味酒楼是府中产业。

圆儿声音有些颤抖:“是……是老夫人,不让我们告诉您的……她说您在外事务繁多,临味酒楼就由她来掌管,不必与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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