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太傅怎么不哭呢(6)

系统00被突然响起的系统提示音吓了一跳,它急急忙忙地去看面板,在看到上面那硕大的一排字时,懵了。

【这是什么任务?】

它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离谱的任务。“真善美”好青年?任务系统不会发布错了任务吧?

它发信息咨询任务系统,结果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呜呜~宿主这怎么办?我们让皇帝喊这种话,他不会恼羞成怒把我们砍了吧?】

安则看着那几排字。

最难并不是让皇帝说出来,毕竟她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人开口,也不一定要保持清醒……

但是难就难在那句“发自内心”和真诚。

安则这边已经快到皇宫,那边梁沅阑还苦哈哈地和他的驴斗智斗勇。

那驴子驮着他走了一会儿,速度越来越慢,周围难得路过几个人一看他这奇葩造型,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老驴不给人面子啊!”

“块头太大,驴子不给拉啊!”

他黑着脸,从驴子上面翻身下来。

那几个笑得打滚的人一看他突然就从上面下来了,笑着笑着有些尴尬的熄了声腔。

梁沅阑站起来人高马大,肌肉虬结,那一身蓝底常服穿他身上衬不出半点儒雅,反而像是从哪个山尖上跑出来的土匪头子。

他一双眼目光如炬,浑身气度不凡,看着又不太像个土匪,倒像是个战场上厮杀下来的将军。

几人总算发觉自己惹错了人,不敢再多说,心里踹踹地四散离去。

这驴死犟,梁沅阑下来后它干脆不走了,直挺挺站那儿不动弹,时不时还悠闲地吃两口草。

梁沅阑看了看周围的人家,发现大概百米远的地方有户人。

他力气很大,拽着那犟驴不走也得走。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运气好,这周围唯一一户有牛的农家竟然被他遇到了。

梁沅阑付了钱,把驴托付给人家坐着牛车进了城。

因为路上耽搁太多,他来到皇宫时眼看着就要到和圣上约定的时间。

他付了钱,快步朝着皇宫内赶去。

安则此时已经见到了当朝圣上贺辞昼。

贺辞昼今年二十二岁,长相颇似他的生母兰皇后。

兰皇后在当时有京城第一美人的雅称,只是可惜最后也没能抵过旁人暗中算计,在贺辞昼年仅5岁时香消玉殒。

贺辞昼登位后,第一时间就是彻查是何人当年下毒害死的兰皇后。最后查出是李侍郎李诞一家勾结当时的贵妃,暗中运毒进来置兰皇后于死地。

李诞家的大儿子李墨因为等到消息被私下送走,惹得贺辞昼震怒重罚了李家全族。

带头人李诞和几个主要人员三天后被拉上了断头台。

之所以会提及李诞,主要还是因为贺辞昼此时和安则说的话,正和这位侍郎嫡长子李墨有关。

“李墨勾结朝中重臣私下商讨谋反事宜,已于今早被梁将军带人抓入大牢,太傅可知此事?”

梁沅阑今早凌晨抓人这事进行得悄无声息。

贺辞昼一纸诏令唤回了还在边境的梁沅阑,他顾不上更衣,带着一队精锐日夜兼程,终于在今天凌晨赶到了京城。

到京城的第一时间,他带着人去了李墨的藏身之所,将他活捉带到了贺辞昼面前。

此事除了一众参与进来的精锐士兵,他并未告知任何人此次行动。就连对着他的大哥也只是说自己回来后会去参加他的品酒宴,其他并未多说。

“臣不知。”

贺辞昼坐在上首,垂下来的睫毛挡住了眼底大半思绪。

母亲毕竟是堂堂京城第一美人,贺辞昼长得自然不差,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是绝代美男子。鼻若悬胆,眉眼情深,面如冠玉,一双凤眼时常含笑,薄唇微抿。端的是三分威严,七分风流。

那一举一动没了兰皇后的郁郁寡欢之意,反而多了丝温和从容。

贺辞昼看着底下的安则,眼底波光流转。

“太傅可见过这李诞之子。”

“回禀陛下,并未。”

贺辞昼冲旁边的太监看去,那太监心领神会,悄声退了下去。

“太傅请坐。”

“谢陛下。”

系统00老早就跑回了系统空间,它总觉得这个皇帝的眼神凉飕飕地吓人,仿佛一把刺要把它“嗖嗖”扎穿一样。

安则刚刚坐下来,离开那太监就领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

“嗯,带给让太傅看看。”贺辞昼带着笑容,声音却似卷着寒冰一样刺得人生疼,“太傅可要给朕好生看看。”

“太傅请看,这就是李诞之子——李墨。”

那太监一边朝安则说话,一边让开路把背后的人露了出来。

只见那几个侍卫中间,一个半死不活的血人全身悬空,人手脚呈现出诡异的扭曲状,像是四根面条一样晃晃悠悠地,被两边四个侍卫反向提在手掌里面。

几个侍卫动作粗暴,仿佛抓的不是人的手脚,而是一张破破烂烂的抹布。

那人身上不断有血水流下来,滴落在蹭亮的地板上,划过一条条长长的痕迹。

那太监看了眼首座上的人,看他点点头,这才来到那人面前。

他一手恶狠狠的抓起那血人的下巴,另一手抽出那人嘴里堵的一大块抹布。

带血的抹布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就这样直直地扔在了安则脚尖不远处。

血水飞溅起几滴在她鞋面。雪白的鞋子上瞬间晕开几处红色,刺眼的颜色似乎正在警告着某些早有意图的人。

说是让安则认识李墨,但实际上李墨在天牢里面走了一圈出来,如今早已浑身是血,脸被鞭子和刑具折磨得皮肉翻飞,鲜血淋漓,完全看不出半点人样。

系统00在空间里面被吓得颤颤巍巍,它的声音带了哭腔。

【宿主,我怎么觉得这个皇帝好像在故意吓我们?】

安则没有否认。

与其说是吓这样轻飘飘的字眼,倒不如说是威胁、是警示来得恰当。

贺辞昼看着底下面色不变的安则,微微挑眉。

他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安则”总是被他吓得脸色紧绷,手脚打颤,那副镇定自若的表情脆弱到一戳就破。

怎么这次,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哎哟,看老奴这一不小心,让这等污秽之物沾到了太傅。”

太监嘴里抱歉,脸上却是丝毫歉意都无,甚至背着人对着她露出阴狠的笑容,似乎很是笃定安则不敢拿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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