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等到珍妮和埃里克赶到纽约的时候,纽约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珍妮知道自己时间卡得很紧,但是当她真正看到满地狼藉的纽约时,心中还是一阵抽搐。她的手慢慢握紧成拳,被埃里克看见。

埃里克向珍妮发出一声讥笑:“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吗?我还以为能够说服查尔斯,还能跟我做交易的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呢。”

珍妮隐下不适,冲着埃里克也笑了笑:“那自然跟你是不能比的。不过万磁王,是不是该干活了?拯救人类,还是追杀外星人,你选一个呗?”

埃里克的身上被钢铁围绕起来,他猛地一挥,直接让其中一个外星人被碾压。再一挥手,他已经控制了一头正在肆意纽约的齐塔瑞战舰。不过说到底,控制是一种能力,埃里克专心投入战争的时候,珍妮正在跟查尔斯在脑中对话。

在珍妮的提醒下,X战警提前来到纽约,做了一些相应的部署,同时也在第一时间加入了战斗。查尔斯已经试过控制这些齐塔瑞人的思维,但大约是因为齐塔瑞人的思维模式跟虫族相似,他们作为“工蚁”,没有独立的思维,自然也无法控制他们的思维。

如果查尔斯能够找到他们的“王”,也许能够控制“王”的思维。quya.org 熊猫小说网

与此同时,查尔斯也尽可能地连接上了那些被困住的人们,带领他们走出困境,来到更安全的地方。

变种人和复仇者联盟也开始在战地上合作,有了美国队长作为领头人,X战警穿着整齐的模样,给了人们很大的心理安慰。这种心理安慰也同样让他们更能接受变种人的能力了。不管是查尔斯,还是X战警,他们的工作都受到了比平时更少的阻力。

听完查尔斯提供的最新讯息,珍妮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只是这也只是一个开始。

望着已经加入战局的埃里克,珍妮在查尔斯的指导下,来到了这附近最需要帮助的人们那边。珍妮远远望见了正在阻止齐塔瑞人的美国队长,两人遥望一眼,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和将要做的事情。

珍妮默契地配合着史蒂夫,将被困在桥下的人一个个送到了地道之中,让他们从地道逃往距离纽约市中心更远的地方。

地道的尽头,自然还有X战警作为援助。

史蒂夫和珍妮两个人尽管配合还算好,后面甚至还加入了雷神,但是终究抵不过一个又一个的齐塔瑞军团。

珍妮抽空望了望天空,就连加入战局后就作为输出主力的万磁王也开始陷入困境,围绕在他身边的齐塔瑞人不仅人数众多,还有好几个军舰,让他分身乏术。

在万磁王的身边,还有几个X战警,珍妮可以依稀分辨出那是斯科特和琴。他们两个也作为主力,对齐塔瑞人的进攻也是很猛烈,只是两个人也出现了跟万磁王一样的困境。甚至好几次,都是万磁王出手避免了他们受伤。

算算时间,珍妮正想着那颗核弹会什么时候来时,史蒂夫的耳麦似乎有了什么动静,他激动地说:“快关掉!”

“斯塔克,敌人越来越多了。”

隔了几秒,史蒂夫看向了珍妮,声音微微放柔:“斯塔克,你知道那是有去无回的地方吧。”

珍妮的牙微微咬住下唇,手心也已经被汗水打湿。尽管她知道这是一次有惊无险的“英雄举动”,但这也是一场豪赌。赌这件事的结局不会被改变,赌托尼会完完整整地回来,赌她的蝴蝶效应没有那么大。

很快,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按下接听。

托尼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哈,你还在啊,我还以为你跑路了呢。”

“当然(Always)。”珍妮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但同时还有着被隐藏起来的苦涩:“我就在美国队长的旁边。”

“等我回来,能不能送我鲜花豪车了?我都快等累了。”

“好,等你回来,托尼。”珍妮随即仰望天空,看着托尼冲进传送黑洞的身影,转过身,背对着美国队长他们轻声威胁托尼:“你要是不回来的话,我就昭告世界,托尼·斯塔克是个迪克小的早|泄|男。”

“好狠毒的心!就冲着这个我也肯定会回来的!”

这是托尼被黑洞淹没之前,珍妮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不知不觉,她的脸上已经留下两道泪痕。周围的齐塔瑞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倒在地上,没有了动作,就连那个齐塔瑞军舰也是一个倒栽葱,差点因为惯性落到地上。

好在万磁王这时候显现出了他过人的能力,从天上往下掉的军舰和齐塔瑞人被他一次性控制起来,漂浮在空中,挤压成了一团,以防伤到地上还没能撤离的人。埃里克总是这样,虽然说得很厉害,但他似乎永远都有那么一丝柔软,让人忍不住觉得他还能够被感化。只不过,感化他的这个活儿,恐怕只能交给查尔斯而已。

黑洞那边一阵火光,美国队长仰着头,看了看珍妮,轻声冲着耳麦那头的娜塔莎说道:“关了传送黑洞吧。”

珍妮看向史蒂夫,没有拒绝,也没有歇斯底里。她只是嘴角挂上一个笑容,静静地看着天空。在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是飞跃的信仰,那是一种毫无来由的坚定信念,他一定会跟电影里一样,在最后一刻回来。她一定没有改变这件事。这件事是不会被改变的。

在心中连续说了好几句几乎同样的话,珍妮这才听到史蒂夫的声音,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很抱歉,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

“我知道。”珍妮嘴角依旧是勾起来的,让人忍不住怀疑她的精神状况:“这是一个必要的选择。但他会回来的。瞧!”

传送黑洞彻底关闭的那一瞬间,托尼的金红色铠甲出现在了纽约的上空。珍妮指着那个正在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托尼,神情激动,心中的欢喜难以言喻。她赌对了,她没有改变这个事实。

下一刻,只见埃里克一挥手,把那一团齐塔瑞军团放到相对空旷的中心公园,然后就想要破除托尼的坠落,然而托尼的钢铁战甲用的是钛合金,万磁王并没办法控制,只能远远给珍妮做了个遗憾的表情。

最终,托尼是被浩克接住,并且放到了地上。

几人围在了托尼的身边,索尔把他的面罩取下来后,看着他毫无声息的模样,珍妮的心还是揪了起来。珍妮不得不承认,她对托尼的关心早就超出了她愿意承认的程度。她脑子一热,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她凑了上去,给了托尼一个亲吻。

公主并没有醒来。

浩克冲着托尼大吼一声,反而让托尼从昏迷中惊醒。

珍妮瞪了托尼一眼,只不过在托尼的眼中,珍妮绿棕色的眼珠子带着水汽,是她难得无助的瞬间,十分迷人。于是托尼大喘了几口气后,向珍妮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说:“不许造谣我的X功能。”

“哦,那要不要我明天就去开新闻发布会,说你迪克大还能一夜来七次?”珍妮弯着眼睛,笑着反问。

“请别……”旁边史蒂夫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珍妮和托尼。索尔倒是有些茫然,不太明白珍妮和托尼到底在说什么,所以也只能用一脸茫然的表情看着史蒂夫。浩克跟索尔一样,也是不在状况内的样子。

“我们还有其他事没做完呢。”史蒂夫提醒了托尼,索尔和浩克。珍妮看了看他们之后,也抿了抿唇:“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那么……我们之后见吧。”

看着史蒂夫他们冲向斯塔克高塔,珍妮走向了还在组织救援行动的X战警们。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只有万磁王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但万磁王对于救援却是最好的帮手。他的能力让他能够轻易将困在大楼里的人们脱困,所以一个又一个地人对他道谢,一个又一个的普通人,用景仰的目光看向了他。

珍妮走上前,问:“埃里克,万磁王,你现在怎么样的?”

埃里克的手没有停歇,但是他的眼中已经升起了一些复杂的情绪:“他们会很快忘记,是我们救了他们。”

珍妮看着拍摄着他们的媒体,笑了:“那么,不要让他们忘记这点就好了。不过黎明之前仍然是黑暗,埃里克,你准备好面对黎明前的黑暗了吗?”

“我不会接受采访的。”埃里克只是片刻就明白了珍妮的意思,冷着脸,满眼的不满。

珍妮摇摇头:“你本来就不适合媒体。查尔斯才是,他是天生的……政客。”

本来埃里克已经没有打算接话,但是珍妮没有忍住,加了一句:“其实你和他才是最佳的搭档,查尔斯面对大众,而你面对变种人。你们如果能够合作,变种人被普通人接受指日可待。”

“普通人是不会接受变种人的。”埃里克依旧这样说着,但语气并没有一开始那么严厉了,更像是在心平气和地跟珍妮讨论一个种族的未来一般。

“但他们可以和平共处。”珍妮叹了口气:“埃里克,你不能要求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公平公正地对待变种人,他们连公平对待自己人都做不到。但是表面和平还是可以的。只要是表面和平,那么变种人就能够有喘息的余地,也有繁衍以及变得强大的余地了。”

埃里克看了一眼珍妮,没有说话,相当于默认了珍妮的话。

“不过接下来,你可能必须跟查尔斯呆着了。自你帮忙起,你未来的‘刑期’就能够在查尔斯的管控下度过了。你可千万不要再跟查尔斯闹翻了,那会很麻烦的。”珍妮友好地提醒了一下埃里克,顺便示意他看向了那个从远处推着轮椅过来的查尔斯。

“埃里克。”查尔斯向埃里克点头笑道。

埃里克抿抿唇,难得露出一个相对轻松,不是仇深苦大的表情:“查尔斯。”

“那你们先聊。我得去准备鲜花豪车了。”珍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接下来的事情,就先交给你了,查尔斯。我会联络斯塔克的公关部门,做配合宣传的。”

“好。”查尔斯包容地笑笑,但眉眼却一直黏在了埃里克的身上,良久,珍妮已经不在现场,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查尔斯微微叹气:“埃里克,我的老友,你终于又能重新与我并肩而战了。”

“我很期待。”埃里克也向查尔斯笑笑:“我的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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