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满满都是她

第330章满满都是她

楚邢和桓幸一道回到人群之中,避开抛绣球的道路,走向另一处的人群。

两人在路上走着,桓幸刻意和他分开距离,不牵手保平安,免得持续被吃豆腐。

楚邢望着这个赌气的小姑娘,唇角不觉勾起宠溺的笑。

他发觉和桓幸在一起后,他的笑容多了许多。

比如今天,他有种嘴角笑抽了的感觉,是他平时疏于锻炼吗?

桓幸欢乐的提着手中的兔子灯笼,目光在人群中随意晃动,她留意着两边的摊贩,有没有一些有趣的东西。

两边放着许多河灯,尤其是石桥边上,更是有许多摊贩摆摊。

女孩子都没法抗拒发光之物,桓幸兴趣勃勃的跨步而去,楚邢紧随其后跟在她身侧保护她。

桓幸目光一转眸色微顿,慢慢的回过头,在人群中看到了轻烟和禄乐生,难得的他们身边没有那个大胖小子做累赘。

两人亲热的黏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桓幸刚想叫他们,就被楚邢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桓幸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热气喷洒在楚邢的手掌心。

桓幸疑惑的掀眸看他,只见楚邢给了她一个眼神,转而放开她解释,“难得佳节,给人家点空间,就别去做电灯泡了。”

其实他心中想的是,他难得有机会和桓幸单独相处,就不要叫他们插蜡烛了。

还不等桓幸回应,他便拽着桓幸走向河边,“你不是想放河灯吗?”

不容易才有两人单独相聚的机会,又和他们一道便失去了七夕节的意义。

桓幸被楚邢说服了,便当没看到,给他们恩爱的空间。

人群众多,人流窜行,禄乐生和轻烟也没注意到桓幸和楚邢。

一个小插曲过后,桓幸的目光仍是在摊贩手中,眺望着摊前摆放着的各式河灯,目光贪婪地从上面扫过。

之前她放过的荷花款式的,也有孔明灯样式的,这儿还绽放花朵的款式,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桓幸看着各种花里胡哨的河灯,心中爱极了。

饶是河灯从小放到大,重复过许多遍,她仍每次都觉得新鲜。

摊贩注意到桓幸的定格目光,知晓她的喜爱,便招呼她:“小姐想要哪个河灯,我拿给你。”

桓幸有选择障碍,小孩子才做选择,她每个都要。

当然这只是想想,河灯意思意思放一下就可以了。

她在摊子前犹豫许久,周边的顾客来了一波又一波,只有她矗立不倒,做永远的神。

楚邢眉心微微挑动,他今日打算好陪伴桓幸,但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

他出口建议,“不用纠结,想要哪些买了就是。”

对于楚邢来说,金钱不重要,时间才是最宝贵的。

摊贩被他阔气的手笔震诧到,刚想振作精神抓住大客户,桓幸就做出了选择。

摊贩:?

他又错过了暴富的机会是吗?

桓幸从中挑选了一朵樱花模样的河灯,粉粉嫩嫩极具少女心。

她指着这个河灯给楚邢看,“你看这个河灯是不是很漂亮?”

在楚邢看来,都不过只是河灯罢了,没什么大区别,来自直男的想法。

他还是顺从的肯定了桓幸的想法,人生许多时刻由不得自己。

摊贩是个会做生意的,桓幸刚那么一说,他就把樱花河灯递过来了,好似慢一秒她就会后悔似的。

桓幸娇软的道谢,“谢谢老板。”

老板的内心想着:不客气,只要给钱就行。

楚邢照例给一个碎银,摊贩的眉眼瞬间亮晶晶,连忙冲着他们说好话,“二位长相不凡,我见过这么多顾客就属你们最好看了。”

桓幸忍不住翘起唇角,她回眸看了眼楚邢,目光盈盈。

摊贩掂了掂碎银,觉得心中过意不去,于是主动道:“这位公子要不也拿一个吧,河灯买俩,好事成双。”

还不等楚邢拒绝,桓幸就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

又是太子殿下被迫营业的一天。

于是最后他们一人一个河灯,桓幸跟老板要了支毛笔,在河灯上面书写她的心愿。

河灯的面积并不大,她发挥的空间不多,她写了长命百岁,永驻青春,喜得巧手,白头偕老。

四面写了四个祝福,这河灯没买亏。

她写完之后,又重新将毛笔蘸了墨递给楚邢,扬扬下巴示意他也写点什么。

楚邢瞥了眼桓幸的河灯,接过毛笔洋洋洒洒在上面写字。

桓幸刚想凑过去看看,楚邢便小气的背过身,用身子挡住她的视线,不让桓幸看。

桓幸不死心,心愿有什么好藏的,看看就看看呗。

她脚步挪动绕开楚邢,想再去偷看楚邢的河灯,河灯便也跟着扭动脚步,不给她留半点缝隙。

桓幸左挪右挪怎么都没看到,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这么小气的人也有的,不看就是了!”

楚邢心中暗笑,“哪里是你不看,明明是你看不到。”

桓幸气呼呼的不说话,居然开始生闷气。

楚邢写完后,将毛笔还给老板,牵着桓幸的手走到一边河畔。

桓幸不情不愿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跟着他,之前的欢喜似乎打了对折,桓幸望着手中的河灯,现在还没成亲呢就有小秘密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她哼哼唧唧的蹲下身,将河灯点燃后放到水面,水面没有波澜,她用手轻轻撩拨着水面,将这个河灯飘远。

楚邢也学她的样蹲下来,轻轻的放走河灯。

桓幸一眼瞥过去,只看到洋洋洒洒的‘桓幸’二字,随后河灯在原地打圈,再一面又是桓幸,再转人就是桓幸,满满当当全部都是她。

桓幸的眉眼微微一凝,目光傻愣的站在原地,目光直直落在楚邢的河灯上。

楚邢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河灯居然只原地打转,恼羞成怒下,直接一股内力出掌的将河灯推走。

他犹如深受酷刑似的,社会性死亡。

方才不愿意让桓幸看,就是怕她看到之后嘲笑他,没想到现在以另一种方式丢脸,有毒。

他拉着桓幸就要往回走,“好了,我们该走了。”

“哎呀!”桓幸一直回头往后看,放河灯就是要看着它慢慢远去,不然只是放下又有什么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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