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玉娟姑娘3

仲孙婉儿尽力回想,猛然想起自己死而复生听到的第一个声音,“丫头,好好活下去吧!老夫传了你三十年的功力,以后没有人再能欺负你了。”激动地泪水刷的涌出双眸,兴奋地笑着,道:“女儿想起来了,就在昨天,有一位老人救了女儿一命,爹,女儿真是太幸运了。”开心地投进父亲怀里。

仲孙庸含笑搂了搂她,道:“好孩子,你是个福星,爹打心里为你感到高兴,走,进屋里看看你弟弟吧!”

仲孙婉儿“嗯”了声随父亲走进房门。

仲孙庸点燃桌上的蜡烛,道:“剑南,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床帘一掀,仲孙剑南从床底下钻出,“姐姐”亲切地呼唤一声,投进她的怀抱。

“小弟”仲孙婉儿紧紧地搂住他弱小的身子,不禁流下泪来,她连做梦都没有想到,今生还能见到父亲和弟弟。“小弟,你还好吗?你想死姐姐了。”

仲孙剑南抬起头抹了一把泪水,道:“姐姐,我也好想你,你怎么都瘦了?这些日子有人欺负你吗?”

仲孙婉儿不禁一阵心酸,摇头道:“姐姐武功很厉害地,没有人能欺负姐姐。”

仲孙庸坐在桌旁,笑道:“好了,都不要伤心了,坐下来咱们一家人好好聊聊,婉儿快坐下告诉爹,半年前你是怎么从柳无情手下逃出来的。”

仲孙婉儿闻此言不禁泪如雨下,“扑通”跪在父亲足下。

“婉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仲孙庸说着伸手去扶她。

仲孙婉儿后退了一步,哭道:“爹,女儿不孝,女儿没经过您的同意就嫁人了,请您原谅。”

仲孙庸面色微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女儿不会无故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仲孙婉儿道:“柳无情抄我们家的那日,女儿没有逃掉,被他侮辱了。”

“啪”仲孙庸拍案而起怒道“这个畜生,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

仲孙婉儿接道:“女儿多次寻死不成,被芙蓉门的陆啸天与三个姐弟救出魔掌,后来,女儿就嫁给了陆啸天。”

仲孙庸脸色怒变,道:“你,怀了柳无情那畜生的孩子?”

“是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仲孙婉儿怯懦的道。

“孽障”仲孙庸怒骂一句,举手欲打她一个耳光,却在中途停住,闭目一声叹息,坐在桌旁,道:“真是冤孽啊!这个孩子怎么能留下来呢!有了她,让为父还如何去找柳无情报仇啊!陆啸天也是个疯小子,他是真心喜欢你吗?”

仲孙婉儿抹了一把泪水,道:“陆大哥是天底下少有得好男儿,他是真心喜欢婉儿的,不在乎婉儿的过去,更不会因为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而讨厌。他对我们母女俩都非常好,能嫁给他,女儿心满意足。”

仲孙庸叹了口气,道:“好了,你起来吧!一切都是爹不好,是爹害的你们遭此不测,爹才是个罪人啊!”

仲孙婉儿起身走近父亲,为他揉着肩,道:“这怎么能怪爹呢!您不要想的太多了,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一家人团聚您该高兴才对啊!”

仲孙庸道:“事到如今,爹又能改变什么呢!唉!不去想它啦!坐下来,给爹说说,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陆啸天哪里去了?”

仲孙婉儿脸色微变,坐在桌旁,道出以往的经过。

夜色沉沉,山野间没有一丝风,知了好像也睡着了,死一般地宁静。

一棵大树下的阴影中,柳无情盘膝而坐,用尽全力自行疗伤。他苍白的脸颊上,汗水淋漓,良久,他才吐了口淤血出来,瘫倒在地。喃喃地道:“臭婊子,几个月不见,她的功力怎么会变得如此高深,差点要了爷的命,看来短时间内绝不是她的对手了,哼!青山不倒,绿色长流,小婊子,总有一天你还是我的玩偶,咳咳咳……”

清晨,四野明媚清新,林中百灵争唱不休。树林南边是一个小镇,唯一的一家客栈里,厅中围坐几桌客人进食。窗前一桌旁,司马玉娟孤身而坐,她神情忧郁,呆板缓慢的吃着馒头。她与半疯癫的程万宇捉了一夜的迷藏,总算摆脱了他。因与上官明珠失散,包袱和长剑都没有带,怀中只有几两碎银,各人的吃住都成了问题。赶往百草山路途遥远,骑快马也的跑三四日。她银钱不多,车马无一。又为仲孙婉儿之死而惋惜,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她正自呆思,忽闻左侧一阵众人大笑,情不自禁的转面看去。只见六个汉子围坐一桌,这六人的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白脸的、黑脸的、红脸的、黄脸的、青脸的、鹰鼻子熊眼的、尖嘴猴腮的……

司马玉娟一见这六人,心里顿觉讨厌。放下半个馒头,喊小儿过来结了饭钱,信步出门。边走边想如何才能尽快赶到百草山。不知不觉出了小镇,走上林荫古道。正行间,一阵马蹄声自后面赶来,她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见来者六骑,正是客栈中那六个令他讨厌的人。她微蹙了一下弯眉,躲到路边。

六个汉子催马来近,嘻嘻哈哈地将她围住。她怒道:“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胖汉冷冷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自来投。小姑娘这可怪不得我们兄弟了,眼下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就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凭你的脸蛋儿能享一辈子好福。另一条就是死路。你选择吧!”

司马玉娟看了看六人,美美地一笑,道:“我们有仇吗?”

胖子道:“当然没有。”

司马玉娟笑道:“既然没有,我为什么有福不享却要寻死路?六位大叔给我一个理由。”

六汉子相互看了看,最瘦的一个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玉娟毫不紧张地笑道:“众位有所不知,我现在是穷途没路,一无所靠正在愁如何求生计,你们却送福上门,我岂有不接受之理,只是不知胖大叔所言是不是真的?”

胖子满面带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们庄主家财万贯,武功超群,就是少一位称心如意的夫人,姑娘若心甘情愿地做庄主夫人,我们庄主一定会将姑娘当稀世珍宝一样对待的。”

司马玉娟嫣然一笑,道:“我真的能行,你们不会骗我吧?”

胖子道:“我们句句实言,请姑娘放心好了。”

司马玉娟笑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假话,不知你们庄主尊姓大名,居在哪座名庄?”

瘦汉子抢道:“我们庄主姓任名平,江湖人称“绿林一霸’,居住乐宝山庄,由此向东五百里即到。这方圆八百里都是我们庄主的地盘,连官府也惧我们庄主三分,姑娘大可放心吧!”

司马玉娟一听距乐宝山庄这么远,心里有了底,笑道:“好极了,那你们马上就带我去吧!我实在是累坏了,受够了流离之苦。”

六汉子喜不胜收,胖子道:“看来姑娘与我们庄主真是有缘呀!走,我们这就起程。不知姑娘可否会骑马?”

司马玉娟道:“以前骑过几次,应该还可以吧!给我一匹好了。”

胖子道:“那好,老二,你和老五骑一匹吧!把你的马给……哎!对了,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呢?”

司马玉娟道:“本姑娘复姓司马名玉娟。”

瘦汉子道:“好名字,玉娟姑娘就骑我的马好了。”说完,跳下马背,送上马缰。

司马玉娟接过,道:“谢了。”踩镫上马,接道:“好了,走吧!”

那瘦老二与一个同他一样瘦的汉子同骑一马,七人欢笑着打马前行。

司马玉娟与六人一路上东拉西扯无所不谈,黄昏时,七人投了一家荒僻野店,晚饭后,司马玉娟本想趁六人夜半熟睡之际逃离,躺在床上却睡去,而且还做了一个很长地梦。梦见陆啸天又爱上了另外一位姑娘,丝毫不理她的感受。她大哭着在荒山野岭上奔跑,孤单单地无人理她。她站在一座悬崖上大喊一声“陆啸天我恨你”,跳下悬崖。一害怕醒来,睁眼见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眼前的景象令她大吃一惊。哪里还是什么客房,却是一座十分华丽的大厅,主人座上端坐一位四十多岁地壮身汉子,四方大脸,高鼻凶目,三缕稀须垂于颌下,身着富贵衫,威严十足。他左侧客位上端坐两人,一个黑衫老者,另一个她认识,却是那“假书生”张顶天。她看罢真不相信所见属实,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依旧,她真是昏了头,自己明明睡在客栈的床上,怎么会突然间来到这里……

原来是那胖汉子看出她的表情有异,怕到嘴边的鸭子飞了,用熏香将她熏昏了,然后又点了她的昏睡穴,疾行三日赶回乐宝山庄。任平见她花容月貌,娇小玲珑,甚是欢喜,重赏了六个手下,六汉子玩乐去了。

任平一见她醒来微微一笑道:“玉娟姑娘,你可是情愿做我的庄主夫人?”

司马玉娟此时才明白是中了六人的暗算,也只好见机行事了。闻听任平的问话,不睬不理,却冲张顶天一笑道:“张公子,我们是真的有缘,在此也能见到你,我真得很高兴。”

张顶天也一直在盯着她看,闻言含笑道:“这么说,娟姑娘很想见到我了。”

司马玉娟故做含羞地一笑,低下头道:“何必说的这么直接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张顶天仰面一阵欢笑。

任平道:“顶天兄认识玉娟姑娘?”

张顶天道:“不错,我们不只是认识,而是老相识了,在下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她呀!”

任平如何看不出张顶天喜欢司马玉娟,心中随不太情愿,但他如何敢惹东魔师徒,朗笑一声,道:“原来顶天兄与玉娟姑娘是旧相好,今日在此喜得重逢,在下岂能夺人之美,只能恭喜张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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