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络没有惊讶，反而是极其认真严肃的表情:“这个问题我的确想过，但是一直没有得到一个答案。”
尹络是怀疑过的，正因为怀疑，他才会来到这里，每次都徘徊在这扇铁门外，始终不敢进去一探究竟，他不是怕死，他是不想死，不能死！
对尹迪的内疚，一直就在他心底，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逝，只有与日俱增。
凌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想不想进去看看？”
“想！”
尹络不是傻子，知道凌玖这句话是给他一个生命保障，有这个机会，他自然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折磨了自己大半辈子，让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这么痛苦的活到现在。
凌玖小手一挥，两人慢慢走近铁门，人体验证智能锁早已经坏掉了，凌玖套出一把螺丝刀，三两下就把整个智能锁给卸了下来。
门打开后，里面不出意外也是一片漆黑。
凌玖套出手电，往里面照了照，研究所里积满了灰尘和蜘蛛网，门一打开就能闻到一股霉味。
凌玖看了尹络一眼，发现他瞳孔微微亮着微光。
“夜能视物啊？”
“对！”尹络现在坦诚多了。
凌玖:“……”
淦！
羡慕，她变柠檬精了。
凌·柠檬精·玖忍不住嘀咕道:“这要不是游戏人物，我也不是不行。”
“你说什么？”她声音太小，尹络倒是没注意听，就没听清楚。
凌玖恢复正常神色:“没什么，先进去看看吧！”
尹络点了点头，非常自觉的率先走在前面。
既然他选择了相信凌玖，他就不会当缩头乌龟，虽然这样是冲锋陷阵，但他相信凌玖有这个实力能护着他。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尹络紧紧皱起眉头。
凌玖打着手电看了他一眼:“你对这里有印象？”
尹络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翻找着自己内心深处的记忆，期待这段记忆的复苏。
尹络终于摇了摇头:“片段式的记忆，想不起来多少，只能看到无影灯，白色的门板，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
凌玖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心里的某个猜测，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部分证实。
凌玖深吸了一口气:“你的记忆会变成片段式，那是因为在这记忆之后你才不正常的，在那之前，你极有可能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
尹络怔住了:“这是你的猜测？还是你知道了什么？”
凌玖摇了摇头:“猜测。”
尹络咽了咽口水:“可我，还有婴儿时期的片段式记忆，那个时候我就是不正常的。”
凌玖问:“那你记得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尹络摇了摇头:“不记得。”
凌玖唇边扬起的弧度很是意味深长:“不记得是怎么进的这个研究所，却有婴儿时期的记忆片段，且我的读心术察觉不到，你觉不觉得这有点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尹络经凌玖这么一提醒，就明白了什么:“我的记忆是有问题的？”
记忆植入这种事情，是可行的，尹络很有可能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