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盗尸者

“圣光?”米诺万万没想到是在圣光上露出了马脚,本来他还在沾沾自喜,觉得用圣光开路是神来之笔,没想到却是暴露身份的败招。

“昨晚有很多人被强光晃瞎了眼睛,经过我的实地调查,发现残留的圣力,那么只有神圣法术中的圣光术嫌疑最大。”霍尔莫斯平静的解释着,就像在跟一个毫不相关的人闲聊,“根据自由都市官方记载,光明教会在派驻这里的人员只有两名,一个是米洪主教,另一个就是你。”

“米洪主教昨夜同一时间正在参加莱福议员举办的一场晚会——尽管他是混进去的,但参加宴会的人都可以为他作证;那么明面上唯一的嫌疑人就只有你了。”

“就算不是光明教会的人,也可能会使用圣光术,毕竟这是一个超凡的世界。”米诺试图狡辩。

“当然,并不排除这种可能。”霍尔莫斯轻松的说道,“所以我本来找你只是想试探一下,结果很遗憾,你刚刚的表现并没有过关,承认吧,你就是那个潜入者——我猜你根本没有不在场证明。”

“不愧是名侦探。我昨天的确是误入了圣·迭戈医院的地下停尸广场。”米诺坦然承认,反正他在那里只是吸取别人看不到的魂力而已。

“误入?”霍尔莫斯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怀疑。

“这么说吧,我不小心掉进了一个空间漩涡,那个漩涡的出口就在停尸广场中。”米诺说得非常坦荡,实在不行可以找那个女人作证嘛。

“通过今早的后续调查,院方声称丢失了三具尸体。”霍尔莫斯盯着米诺的眼睛说道。

“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偷了那三具尸体吧?”米诺立刻不淡定了,连忙解释道:“我是一个牧师,偷尸体有什么用?再说你也看到了,我住的地方就这么大,怎么也不可能藏下尸体。”

“这也正是我的疑问。”霍尔莫斯摇摇头,“你的表情告诉我,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你究竟在隐瞒什么?”

米诺感到无奈,他只是隐瞒了吸收魂力的事而已,没想到这也能被霍尔莫斯看出来。

“我保证我没有偷任何尸体。”米诺真诚的看着霍尔莫斯。

“奇怪,这次你倒是没有说谎。”霍尔莫斯低头思考着什么。

奇怪,为什么霍尔莫斯如此肯定,莫非他具有类似测谎的超凡力量?

米诺心中警醒,看来在霍尔莫斯跟前说话一定要特别小心。

“那你从停尸广场里拿走了什么?”霍尔莫斯抬头道。

“呃——其实我在停尸广场里抓到了一只宠物。”米诺苦笑了一下,指了指赖在他头顶的小黑。

小黑似乎对米诺称它为宠物非常不满,露出尖锐的爪子轻挠了一下米诺的头皮以示惩戒。

“真话。”霍尔莫斯点点头。

他的表现更加证实了米诺刚刚的猜测。

“如果不是你又会是谁呢?”霍尔莫斯的眉头紧锁。

米诺有些感动,看得出霍尔莫斯非常信任他。

穿越之后,霍尔莫斯可以说是对他表达善意最多的人,米诺不愿辜负这份信任。

“昨晚停尸广场那么多人,每个都有可能吧?”米诺试图帮助霍尔莫斯找出真正的盗尸者。

“我已经调查过,昨晚出现在那里的都是普通人,他们恐怕没有能力在众目睽睽之下盗走三具尸体而不被发现。”霍尔莫斯来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功课。

“总该不会是小黑偷走了尸体吧?”米诺开了一个玩笑。

小黑虽然疑似可以吞食魂力,但米诺不觉得它对尸体也感兴趣——谁愿意相信自己的宠物是个偷尸怪?

“迪伦牧师,能不能把你昨晚在停尸广场的经历详细说说。”霍尔莫斯问道。

“我昨晚不小心误入了一个空间漩涡,掉进了圣·迭戈的停尸广场中。”

“空间漩涡的制造者有没有可能是盗尸者?”霍尔莫斯插了一句。

“呃,我感觉她应该对人类尸体没什么兴趣。”米诺回想了一下,在占卜馆里看到的都是不知名生物的标本,以那个女人的品味,应该看不上普通人尸体这样的“低端货”。

“她?”霍尔莫斯敏锐的捕捉到米诺的用词。

“嗯,一个女占卜师。”米诺这才想起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真是太失败了。

“女占卜师?还能制造空间漩涡……看样子是一个超凡者,在自由都市应该留有记录……这样的人不会蠢到去偷几具尸体。”霍尔莫斯摇摇头,暂时否定了那个女人的嫌疑。

“我继续?”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米诺继续回忆:“我在那个停尸广场里转悠了一会儿。”

霍尔莫斯点头:“那个停尸广场很大,如果是第一次去,不容易找到出口。”

“正是这样。”米诺心中窃喜,好像摸到一点跟霍尔莫斯说话的门道。

他刚刚并没有说谎,只不过没有将在停尸广场转悠的目的是收集魂力说出来,霍尔莫斯不但没有看出他有所保留,反而给他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然后我就遇到了小黑。”米诺指了指头顶假寐的黑猫。

“它当时受伤很重,身上有很多被不明生物抓伤的伤痕,我用圣光术帮它治疗后,它就赖上了我。”米诺说完之后,霍尔莫斯没有任何表示。

倒是小黑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发出一阵威胁的噜噜声。

“之后我寻找出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女护士突然出现了——”

“一个女护士?”霍尔莫斯打断了米诺。

“没错,那个女护士没等我解释就大叫起来,引来了不少人。”米诺耸耸肩,“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怕引起误会,所以用圣光术让他们产生目眩,借机离开了停尸广场。”

霍尔莫斯露出深思的表情。

“难道你不是听了那个女护士的证词才找到我的吗?昨晚只有她看到了我的正脸。”米诺诧异道。

“我说过怀疑你是因为圣光。”一丝困惑出现在霍尔莫斯脸上,“理论上一个女护士是不会孤身一人前往停尸广场的。最重要的是我查问了昨晚所有的当事人,其中并没有女护士。”

“不可能啊!难道他们不是被那个女护士的尖叫声吸引过去的吗?”米诺感到不可思议。

“这就是问题所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到过所谓的女护士。乍一看证词,他们好像是不约而同的出现在那里,但这恰恰是问题所在——不会有那么多人毫无来由的同时出现在停尸广场,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到原因。”霍尔莫斯面带歉意,“抱歉,我疏忽了这点,差点冤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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