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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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韦恩庄园的这一个星期里,我顶着一副从小就被忽视虐待的柔弱小可怜形象和韦恩家大部分成员都见了一面,算是双方有了个大致的接触。

而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布鲁斯对我的态度有些过于小心翼翼,作为一个靠着阿尔弗雷德带大了好几个孩子的父亲,他对于该怎么和一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相处实在有些手足无措。

于是便只能使用钞能力,当一个非常符合同人刻板印象的,负责用钱来提供关爱的“哑巴”父亲。

只有偶尔我们在庄园里相遇时(布鲁斯总是很忙),他才会用那种关心中还带着某些我也不怎么能看懂的复杂表情望着我,关心一下这几天我在韦恩庄园过得怎么样,同时还告诉我如果我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一定要和他们说,只要是我想要他都会找出来给我。

这让我有种即使我说我想要颗星星,他也能让超人飞上宇宙摘下来给我的感觉(超人:?)。

哦,不对,他真的能给我星星,只不过不是让超人去摘,而是超人曾经真的送过他星星,一颗纯银的小行星。果然,该说不愧是世界最佳男同吗?

与此同时阿福虽然和布鲁斯一样知道我的那些虚假经历,但相较于布鲁斯,他对我的态度要正常很多。如果不是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和时不时的投喂行为,我真的会怀疑他是否真的知道我的那些剧情。

不过这也确实让我松了口气。作为一个单性繁衍,独自生活了16年的孤儿,我对这种家人的关心真的有点不适应。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更习惯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打游戏追剧的日子。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在韦恩庄园就不能继续打游戏追剧了,世界意识虽然说让我注意点,内心自闭敏感内向柔弱小可怜(说起来这个人设的前缀是不是越来越多了?)是不能这么快乐的打游戏的,但祂也不敢真的限制我什么。

只是因为我的过往经历,每当我长时间待在房间里不出门时阿福都会找过来,问我要不要参加下午茶之类的。

而我作为一个缺爱的小可怜,在面对自己渴望已久的,来自家人的关心时,也只能忍痛放下自己快乐的独处时光选择同意。

不过或许是因为我的表情有些过于的犹豫和挣扎,在阿福看来这反倒像是我以前过得不好的佐证。

被忽视已久的孩子因为突然得到了自己家人的关注而感到高兴,但又因为担心这份关心和爱护只是突发奇想,一时的,而变得犹豫和患得患失,害怕自己会在这次邀请中给对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这让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同时看向我的眼神也越发怜爱。不过没有读心术的我是完全不清楚他在想什么的,只能恋恋不舍在心里对着我的游戏电视剧告别,告诉它们我马上就回来。

除此之外,史蒂芬妮,芭芭拉和卡珊德拉对我的态度也很不错,并且或许同为女孩子的原因,在和我的相处上她们会更亲近一些,不像布鲁斯他们总是放不开手脚。

当然这里主要是指史蒂芬妮和芭芭拉,她们两个才是和我交流的主要人员,卡珊更偏向安静地坐在一边听我们聊天,只有当我们,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史蒂芬妮和芭芭拉——为了维持人设,大部分时候我也是保持沉默的一员——说到她感兴趣的东西或者询问她的看法时她才会说上几句。

不过因为她们并不住在韦恩庄园——卡珊在哥谭有自己的公寓,还有属于她的蝙蝠洞——所以我们大多数时候其实只是会在手机上聊天。

这让世界意识松了口气,祂并不赞成我和卡珊德拉接触,因为曾经的经历她对情绪的感知惊人的敏锐,甚至很多时候光是看着别人的小动作她就可以推断出对方下一步要干什么。

而我的那些情绪又基本上都是演出来的,并且很多时候我都懒得演,只想摆烂(毕竟我又不是个专业演员,而且就算是专业演员也不是一天24小时都在演戏的),祂觉得我和卡珊接触只会让我原本就糟糕的演技暴露得更快。

我自己也觉得松了口气,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害怕被卡珊看出来,我对过剧情这种事情一向主打一个随缘。

如果能够成功完成了我的所有剧情当然是很好,但要是中间出了某些差错,导致剧情发展不下去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怎么在意。

只是作为一个社交苦手,偶尔和朋友聊聊天,出去玩一玩还好,但如果长时间和别人进行社交的话我会因为社交能量爆表而报废的。拜托请体谅一下i人可以吗?

相比之下达米安对我的态度就让我满意很多。身为蝙蝠侠之子,刺客联盟继承人,他在面对我时很好地保持住了米霸天的高冷,根本就不屑于和我这种弱者聊天。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布鲁斯和阿福对他的嘱咐的话,我觉得他大概连个眼神都不屑给我的。

迪克对我依旧非常友善。他在我回到韦恩庄园的当天就从布鲁德海文警局请假赶了回来,向我道歉,他说他当时其实是想要向我提起这件事的,只不过因为害怕搞错,让我感到失望。

那时在发现迪克已经注意到我后,本着既然原本和世界意识慢慢讨论,准备的计划行不通了,那还不如果断一点,直接上的想法,我在说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父亲时,还特地表演了一下我对那个男人的憧憬,好为我之后的“怨妇”行为做准备。

毕竟你得知道大部分青春伤痛文学主角的傻逼行为,其实都是建立在一种极致且偏执的爱上的。

因为实在是太爱,爱到甚至是变得有些极端和扭曲,所以在发现自己没有得到同等的爱,发现自己是被自己所爱的对象们排除在外时才会变得如此疯狂。

同时又因为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于是就只能靠着去干各种出格的事情,比如离家出走,流连于各个夜店酒吧,交很多男朋友女朋友……想要靠着这些来吸引他们的注意,来确保自己的爱得到了同等的回馈。

我对于这种人虽然称不上喜欢,但也绝对谈不上讨厌,甚至很多时候我看向他们的眼神里都是带着困惑和怜悯的。

作为一个强者,我几乎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无能为力到只能靠着发疯和质问来发泄自己情感的感觉。

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被人捧着,爱着的,即使这份爱并不怎么纯粹,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建立在他们对我力量的渴望上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只要他们能在我需要的时候送上我想要的东西不就可以了吗?

只不过因为我一直秉承着过于沉重的感情只是我旅行的绊脚石的原则,从不与人发展出超出友情范围的感情,更别提仅仅是为试探自己是否是被爱着的而去和自己的家人争吵,对峙了,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打几盘游戏,看看小说,或者重温一下我cp的电影电视剧漫画。

就是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有我cp更值得让人激动的事情吗?如果有,那也肯定是我cp终于要出续集了。

只是作为一个流落在外,从来没有和自己家人接触的蝙蝠崽,我得让自己对于布鲁斯的情感转变变得更加合理一些,于是一个憧憬自己父亲的可怜小女孩形象就诞生了。

因为过于渴望,过于渴求,所以在好不容易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亲情时就总是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让自己的父亲更爱自己。同时又因为好不容易得到,而开始对这段感情变得患得患失,总是忍不住想要去试探,想要去确定,从而变得越发怨妇。

啧啧啧,说真的,如果不是这个蝙蝠崽就是我即将要出演的人设的话,我一定会大吃特吃,像这种扭曲关系,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超级香的好吗?要知道健康的关系固然让人感到身心愉悦,但扭曲的情感才更加让人激动。

不过现在的我并没有想法在迪克面前继续维持人设,演戏也是一种力气活,所以我只是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说:“你当时不是已经告诉给我了吗?”

这话让迪克感到疑惑,记忆里他并没有和我说起过任何关于布鲁斯的事情,不过在听到我后面那句“你说你有个认识的人和我长得很像”后他就恍然大悟。

“我当然可不是这个意思。”他笑着说。

“但这差不多,”我打了个哈欠看着眼前的电视,“而且说真的,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是想要泡我。”

“不,”迪克哑笑,他将饼干递给我,说,“我可是名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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