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走在新时代

“在这个金色的九月,湖面上折射出金色的光。在新的学期,我们迎着朝阳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而我们敬爱的老师,用她那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迎接她的每一个孩子。老师说:孩子们是祖国的花朵。而我认为,您的笑容是阳光,照耀着每一朵花,让他们快乐的成长。老师,您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您发出的光也是金色的…………”

在沈河区一所小学教学楼的窗外,兰少魁;一个二十左右岁的男青年。一米七三左右的样子,尖头皮鞋、韩版西裤、花衬衫。瘦瘦的很白净、浓眉、大眼、高鼻梁。四六的分发型长的都看不到耳朵,但又能隐约的看到他左耳朵上的银耳钉。就好像就是传说中......小白脸的样子。骨子里却有着一颗复古老派社会人的心,总是让人难以反驳!

他边回味着那位童真的小学生朗读着自己用心灵创作的作文,一边咀嚼着手里那有些烫嘴的鸡蛋饼,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学校对面的诊所,就等着把鸡蛋饼吃完后鼓起勇气进行这星期的第五次面试。

这孩子有出息啊,至少现在在老师的眼里肯定是有出息,你这就差给你这金色的老师开光了!兰少魁边吧嗒嘴边想着。

兰少魁看了看手腕子上那二十块钱买的电子表,洒脱的将手中已经完成使命的塑料袋儿向后一扔,准备昂首挺胸迎来他本周的第五次面试。他坚信这将是他的人生转折点:秋天......哦不!是金色的九月......却带着春天般的微笑......!

忽然一个如枯枝的老手一把抓住兰少魁的衣角。

兰少魁顿时一惊!回头望去,一个黑脸环卫大吗怒言道:“二十块钱!”

兰少魁的视线从环卫大妈的脸上转移到他戴着的红胳膊箍上,从容不迫的,带着充满着阳光的笑脸问道:“阿姨,能不能少要点儿?钱不够了。”

“没钱还好意思乱扔垃圾!”那环卫大妈翻了翻眼皮,一脸嫌弃的说。

这时看热闹不怕家里着火的人们渐渐的多了起来。

兰少魁脸色一沉,目光之中闪现出一丝寒意。

大妈先是一愣,但久经沙场的老战士那种优良品质此时起到了作用,作势又要开口。

只见兰少魁以那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铃儿响叮当当仁不让之势恶狠狠的抬起右脚,跑了!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只见环卫大那妈狰狞的脸渐渐远去,渐渐消失在茫茫人海。

只听那86版西游记开头曲响起......

兰少魁从裤兜里拿出电话,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喂,嗯,嗯”

电话那头问道:“你这是追了几站的公交车呀?”

来电话的是兰少魁的发小铁三角之一,金峰。

“追,追,追个屁,妈了个巴子的,是,是让人给追了!”兰少魁心里苦啊,这鸡蛋饼是白吃了,全消耗没了。

“咋的,又让好人给追了?我说兰少啊,你能不能做点好事儿啊?一天天的,你现在在哪儿呢呀?”

这金峰也不觉得惊讶,看来也是习惯了。

“你这是又逃课了呗?行了别说了,来我家吧,我在家等你,大中午的买点鸡架肉串啥的喝点儿。”

“我就在你家楼下呢,咋地又去找工作了啊!你快点回来吧,我都买好了。”金峰催促着。

兰少魁挂了电话心里想着:唉~还是大学生牛逼,有酒有肉的,关键是有钱花。不!关键是好意思伸手要钱花。

自从兰少魁的母亲在去年去世后,他的父亲就搬到隔壁和他的爷爷奶奶一同去住了。一则是方便照顾老人,二来也是看兰少魁长大了给他一些私人空间。

兰少魁刚进小区就看到金峰站在他家的楼下,拎着一堆东西,走近一看有肉串儿、鸡架、花生、毛豆,地上还放一个买菜的筐。这筐兰少魁认识,此乃楼下小卖部搬山移海之物,其实就是谁买东西多就借谁用,里面装着十多瓶啤酒。

金峰;一米八五的个子,浓眉大眼,也留了个过耳的四六分头,只不过是从右往左分的。身强体壮的他整一个标准型男,就是他的那两颗大门牙稍微的减了点分,人家都是齐头的,而他的是楔型的,常常被兰少魁取笑为耗子精。

“我靠,下血本儿了,今天这顿酒是高配呀!咋滴,傍上富婆了啊?”兰少魁笑着道。

“吃不吃?喝不喝?你这嘴能不能闲一会儿?”金峰骂道。

其实以着他们之间的默契是不需要说破的,兰少魁看到金峰一脸颓气就知道这肯定是一夜没睡,就笑了笑没多说便上了楼。

“说吧,说吧,你这又约到哪里的妹子了?”兰少魁吧嗒着嘴,忙撸了口肉串又干了一杯啤酒问到。

“嘿嘿,我跟你说啊,舞蹈学校,舞蹈学校你知道吧?”金峰也狠狠的从竹钎子上撸了一块肉,看了看刚要张口说话的兰少魁,又说:“你先听我说啊,那真是,那舞蹈学校的妹子,那真是软、柔。就那身段儿,那梦幻,一,一字马,一字马你知道吧?”紧接着又意味深长的对着张着大嘴手拿着鸡架的兰少魁说:“我跟你说啊,就是你晚上不方便出门,要么就她那个好闺蜜,哎呀,哎......”

说完后,用那无辜的小眼神表示同情的看着兰少魁。

只看兰少魁把嘴里的鸡骨头吐向金峰,喝了口啤酒骂到:“哎哎哎哎,哎你姥姥个腿。知道我有这邪病还气我是不?”说后又长叹一声:“唉...何以解忧,唯有种子、链接、立花里子与松岛枫。”

这金峰我们前面说了,整一个活生生的帅哥型男。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在qq上跟一些妹妹、姐姐幽默风趣儿的聊天,见了面又不失温文尔雅,总是给人一种不善言辞还带点羞涩的反差感(其实就是逗比加上嘴笨),让一些怀春的少女和历经沧桑的非少女情不自禁的投怀送抱。其实那些女孩哪里知道,就他那两颗大板牙,见面后要总是有事儿没事儿的说个不停,都能把那老耗子招来。

金峰又一本正经的说:“兰少,你说你什么时候是个头呢?要么在找找什么得道高僧或者大仙啥的看看呗。总这么下去你说你这工作肯定是找不到,啥工作总是能让你天黑前就下班的?”

“唉呀,其实吧,也没啥,就是以前小的时候会觉得害怕,现在想想从来也没受到过伤害,只不过是我家里总怕我出事总管着我。”

兰少魁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无奈的自我安慰着。

“你不想想啊,你处了个妹子,然后旁边总是出现那啥......唉!你真是走在新时代却活在神话世界里的人。”

金峰一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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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少魁还着急的样子。

想听明白兰少魁与金峰谈论的这件事儿,就要从兰少魁四岁时跟他的父亲给过世的小叔第一次烧纸开始。

这是一个与往常无异的年三十,兰少魁的父亲按着惯例给早夭的弟弟烧着纸。那会儿住的是平房出入很方便,就在要开饭的时候,兰少魁的母亲牵着他的手去喊他的父亲回家吃年夜饭。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烧纸,那暖暖的火光映在他那稚嫩而又好奇的脸颊上。

回家吃完饺子又看着大人们放完鞭炮便睡下了,因为第二天还得早早起来,挨家挨户给长辈们拜年。虽然在东北,全家也没丢下在关里老家的习俗。

这里再说一句,拜年并不是去要红包,而是对长者的一种尊敬。那时候的人大都很看重脸面的,不像现在,在网上跟你没聊几句就能张嘴要红包。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渐渐的平息的下来,可是就在睡了没多一会儿的兰少魁忽然坐了起来哇...哇的大哭。

他的父母是怎么哄也哄不停,怎么劝也劝不好,兰少魁边哭边咳的都要吐了似的,抱着他的母亲还感觉到他身体微微发颤。

这时,兰少魁的奶奶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儿问道:“凤梁啊!怎么了这是?孩子哭啥呢?大过年的可不许打孩子啊!这话还没说完呢孩子就不哭了。

凤梁;就是兰少魁的父亲。

兰少魁的父亲看孩子不哭了就答了一声:“没事睡毛愣了,妈你回屋睡吧。”

第二天,兰少魁的父亲问他晚上是做梦了还是看到什么了的时候,四岁的他自然是没说出个什么来。由于大过年的都是喜庆事,一家人也都没怎么在意。

接着就是清明节的一次烧纸,兰少魁的父亲的也是不信邪的人,这次故意的带兰少魁到路口烧纸。

等到夜里兰少魁又是坐起来嚎啕大哭,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哭得比上次更变本加厉,而且能隐约的听到什么“血债,偿命”之类的话。冷汗如灌顶般的让这夫妻俩全身都湿透了,就连街坊四邻都被哭声所惊醒,清明节前后的气温不冷不热,在北方盖上大被子睡着觉到是最享受的一件美事。

有一些关系好的邻居还来到门外关切地询问着,有的还建议赶紧找车去医院。

只听到兰少魁的爷爷在门外喊道:“快开门,把孩子放床上,你们俩都出来!”

这夫妻俩把门打开,抱着哭闹不停地兰少魁,着急的说:“爹你们都让开,老娄,你快回家取倒骑驴。”

倒骑驴;就是人力三轮车,而在北方的人力三轮车是斗在前人在后,所以叫倒骑驴。

邻居老娄应了一声刚转身作势往回跑,被兰少魁的爷爷一把拦住后指着儿子大骂到:“快把孩子给我放到炕上去,快点儿!听到没有,你个兔崽子。”

兰少魁的父母互相看了看便无奈地将孩子放在了炕上,只见男兰少魁的奶奶拿着个擀面杖冲了进来。

而只有四岁的兰少魁尖声尖气的大叫道:“我不怕你!”

兰少魁的奶奶根本不做理会,拿着擀面杖跑到兰少魁的面前刚一抬手什么都还没有做,四岁的兰少魁眼睛一闭,看上去与一般孩子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这一幕被很多邻居看到,就导致了兰少魁的小时候基本没有什么一起玩的小朋友。再到后来上小学认识了金峰和石宇后,第一次感觉到了有朋友的好处,就是打起架来不吃亏了。

话说回来,从那以后兰少魁的爷爷就定下了他这个大孙子天黑不得出门的规定。还有一个更奇怪的规定,要是天快黑了人还在外边时,一个是家一个是一环外,哪个近往哪个方向走,如果向一环外走必须走出沈阳的四个塔外才可以。

在兰少魁懂事后多次问过家里人这个规定的缘由,就连姑姑,叔叔都问了个遍,可是都没有给他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无非就是大人都是为了你好,还能骗你吗,这样的回答。

等到初中时期,家里特意不让他上晚自习,但是兰少魁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在看着与其他同学格格不入时心里也不服气。有一次天黑他偷偷的从家里跑了出去,那时候已经住上了楼房,他的爷爷奶奶还是住在他家家隔壁。等到家人找到兰少魁的时候他已经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据他醒来后说:他一下楼,感觉楼下灯光还是挺亮堂的,只是在楼角转弯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低着头好像在着什么似的。他正好奇时,那女人缓缓地抬起头头,只见血淋淋的一片,迷糊的头应该是缺了一大块,从嘴角开始就像拿什么东西给砸碎了似的,说是用炮轰得都不过分。然后他只记得自己的一声惨叫就没了知觉,这也是他印象中第一次见鬼。

后来还有一次,也是偷偷的在天黑时溜出家门。刚开始,楼下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人也没见到一个,又到了那个转角处时兰少魁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边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忽然!一个穿着白色裙子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兰少魁顿时身子一紧,有些发抖的他口干舌燥的抬头一看......一个瘦瘦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这女人太瘦了,她那瘦瘦的腮帮子,丹凤眼、尖下巴、活生生葫芦娃里的蛇精似的,脸上平淡似水竟也看不出年龄,如果放在现在肯定不用整容就可以做网红了。

那人眯着眼妩媚的笑着问道:“你知道老兰家怎么走吗?”

“老兰家啊,老兰……”说到这兰少魁看到那女人的笑越来越恐怖,心生寒意转头就要跑。说时迟那时快,他只觉的肩膀一疼!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使他叫不出声来,疼痛传遍他的全身,不过就在他颤抖了几下身体后,白衣女人吱吱吱的尖叫了几声后,就以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速度转身逃去。

因为怕回家挨骂,兰少魁就没敢回家说这件事。

最刻骨铭心的一次遇到那个女鬼就是他读中专时,也是让他最痛心的一次。

那时他喜欢上了个班里的女孩,叫孟小漫。那女孩白白的皮肤,小鸟依人的身材却是很匀称,大大的眼睛显得非常可爱。那时候非常流行的一个词叫“卡哇伊”对,很“卡哇伊”。让兰少魁最没想到的是在他表白后孟小漫也已经喜欢他很久了,就这样,青春期式的爱恋开始了。

要说这一天是星期五,在下午第二节课课间孟小漫如往常一样与其她女孩儿在教室里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兰少魁拿着从学校小卖部买的一个棒棒糖放在了孟小曼的手里,然后就打算去操场踢球。顿时,起哄声响满了教室,有的是羡慕孟小漫和兰少魁是天生一对,不过大多是嘴上不说心里却酸溜溜的单身年轻小少年儿。

孟晓曼也红着脸跑了出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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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兰少魁”

兰少魁回过头看了看跑着叫他的孟小漫问:“咋啦?不喜欢啊?”

“喜欢,那个......明天咱俩去看电影啊?你最喜欢的成龙和我喜欢的徐若瑄演的。”孟小漫有些害羞地说。

徐若瑄?就是拍过写真的那个?兰少魁心里想着:该死想什么呢!嘴上忙说:“好啊,那早上我就去找你吧,我们看最早那场。”兰少魁边说边打算着早看完早回家。

“不用,明天早上八点咱俩中街电影院见。”孟小漫也是满脸高兴地说。

“嗯,知道了我先活动活动,一会儿体活课,我们班和一班有一场球赛。”兰少魁看了看球场,挠了挠头又看了看孟小漫。

“去吧,一会儿我跟张馨芳她们去给我们班加油。”说着就跟兰少魁比划了个胜利的手势,假装热身的样子向教室跑去。

“是这个电影不?”兰少魁牵着孟小漫的手问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孟小漫兴奋的答道。

在整个看电影的过程中兰少魁始终都紧紧的牵着孟小漫的手,在他看来这种美好的感觉就是“幸福”吧。

然后他们俩个让人羡慕的少男少女一起吃饭、逛街、打电动,不过兰少魁心里是有数的,这十月的天可是黑的越来越早。兰少魁打算骑着他那二六的永久自行车送孟小漫回家,孟小漫好像也是很爱很喜欢这样。就看她一下就跳上了车喊了声“驾”兰少魁也不含糊,就跟交过了养路费似的猛蹬了起来。

要说这孟小漫的家正好在北塔附近,北塔位于沈阳市的北边一环内,由于着急,走的是河边的近路。快点蹬然后去北塔外的姥姥家住一晚,兰少魁一边猛蹬着自行车一边想着。

“怎么了?是因为要天黑了,你着急了?你为什么这么怕黑呢?”孟小漫关切的问。

一直以来,兰少魁都是天黑之前就回家,因为冬季天黑的早,兰少魁都是还没放学就回家了。在很多同学眼里这个举动确实是个很奇怪的事儿。对于孟小漫来说这是她心里的一个结!她也想过:天黑了他会变成吸血鬼?他怕看到满月变成狼人?还是他有什么怪病?不管了,我就是喜欢他,我什么都不管了。

单纯温婉的孟小漫觉得如果能一辈子就这样,等到毕业了上班,你骑着自行车带着我,下了班也是这样,直到老去。但她那个时候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需要经历岁月、金钱、地位的磨砺么?而对兰少魁来说他真没有过多的想法,不!是他不敢想。一直以来兰少魁是自私的,他知道自己的自私,但是他太喜欢孟小漫了,对于兰少魁来说孟小漫就像是一颗美丽的流星,他只想在眼里,多看一会儿,多留一会儿。

“嗯...?”兰少魁刚嗯了一声车子就一沉。

“哎吆,好颠那!”孟小漫叫着。

兰少魁下车一看:“原来是车胎被扎了。”他一边无奈地说着,一边儿苦笑着抬头看了看孟小漫,顿时脑袋嗡的一声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孟小漫看到了兰少魁的表情心里一惊,想着:要变了?要变了?。

“别动!别出声!”兰少魁沉声道。

在孟小漫的背后站着一个穿着白袍子的女人,瘦瘦的腮帮子,丹凤眼、尖尖的下巴对着他坏坏的笑着。

这女人身后站着五六个穿灰袍子的人,但与她有所不同,穿灰袍子的人根本看不清脸也分不清个男女,只见有的身后还有尾巴摆动着。

我靠!这次是要玩死我呀!兰少魁心里想着肯定就是前几次那个白衣服的鬼,可是身子却不听了使唤。

当他发现孟小漫却看不到这些时便低声道:“你先走,给家里打电话叫你爸来接你”兰少魁低声说道。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呀?”孟小漫看着兰少魁的眼神觉得纳闷,她猛地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哎呀!”孟小漫转过头捂着屁股说:“你就为了这个?呀!”孟小漫又双手交叉捂着胸口“你,你怎么会这样?”又恶狠狠的说道:“卑鄙!”

缓过神来的兰少魁看到那个白袍女人咧着尖尖的嘴奸笑着。而那些看不清脸的灰袍人有的已经站在了孟小漫的左右,有的也慢慢的近靠近上来。

“你走,快走。”兰少魁狠狠的抓住孟小漫的胳膊向后一拉,这一下差点将孟小漫拉倒。

孟小漫好似生气,又好似失望的看着兰少魁。

“妈的,你聋了?走啊!听到了吗?快走!滚!”兰少魁咆哮着道。

孟小漫的眼泪如洪水般涌了出来,哭着转身跑去,直到淹没在夜色中。要知道就连她严厉的父亲也没跟她说过“妈的”这两个字。

万念俱灰的兰少魁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咆哮道:“妈了个巴子的,我他妈跟你们拼了”说着挥舞着拳头跑向白袍女人。

只见那白袍女人也不恼,还是用那尖尖的脸奸笑着,只不过慢慢的和那些穿灰衣服的人消失在夜色中。

从那以后,也有过几次在天黑遇到过那个白袍女鬼,但兰少魁也慢慢的发现那女鬼却不敢上前碰他。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中专时兰少魁最大的收获就是交到了罗文森和武秋竹两个好朋友。于孟小漫也多次找到兰少魁,但每次都会被兰少魁给特意躲躲闪闪的避开。

他的什么爱情啊,学业呀,也全部都给那些日子所埋葬了。

有时他也在想,如果回到十多岁的那一天,他如果能够冷静的用另一种方式处理当天的事情,会不会如今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行了,你大爷的!就不能说点不堵心的话!”兰少魁笑骂道。

这时俩个人已经喝了七八瓶沈阳老雪了,号称:闷倒驴。

“嗝......这要是石宇在这给我们弹个小曲就更好了,你在唱两句。”金峰打着酒嗝眯着眼睛笑着说。

“诶,你说...学个音乐为啥要去哈尔滨呢?”兰少魁边剔牙边问。

金峰张开那两张油油的大手美滋滋的答道:“不懂了吧!俄罗斯风情,诶对,那俄罗斯妞,诶,那身材诶呦我说......”

“你不去学音乐真的真的...真是的......,”兰少魁叹道。

“真的啥啊?”金峰又用他那无辜的小眼神看着兰少魁一本正经的问。

“真的,白瞎了你这个人啦!”兰少魁故意提高音量笑着回答道。

这时,叮儿!的一声。

“迅雷,绝对是迅雷!骑兵还是步兵啊?”金峰不怀好意的低声问道。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一同开怀大笑“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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