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弃婴

在经过兰少魁和灰莲玉的商讨后,俩人决定买下甘伯的福缘赐名斋。而后兰少魁在电话里与甘伯表达了想买下福缘赐名斋的想法,刚开始甘伯还是摆着辞富居贫的架子,在灰莲玉的示意下兰少魁开出了八百万的天价后甘伯还是动摇了。

“你这玩笑开的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下去了啊!八百万你见过吗?”甘伯试探着问。

“因为你的劝说,灰莲玉打算改邪归正给我补偿,钱你就放心吧。”兰少魁也没打算说真话。

“哦这样啊,她能回头也算是聪明的。”

“赶紧的,你卖不卖?”兰少魁急切的问。

“这样,兰少你等我电话。房证和营业执照的名字都是我老婆的,回去我跟她说一声,你晚上等我的电话吧,你看行吗?”电话那头甘伯的声音明显激动的有些颤抖。

“道士还有老婆呀?”兰少魁好奇的问。

“谁说道士不能结婚了?我们又不是十戒的和尚。”

“行吧,还是个怕媳妇的道士。”兰少魁玩笑戏弄道。

“我是钱缺之命,所以我家是凡是与盈利有关的事儿我都不会在场的,都会由我老婆出面这回你懂了吧。”

再之后甘伯还为自己辩解着并没有占多大的便宜,在三清宫对面近三百平方米的两层门市,简直就是个道教活动的中心。

但对于兰少魁来讲赶紧把这事儿落成才是真的,所以也就应付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玉姐你咋那么有钱呢?”兰少魁也有些怀疑问。

“你看见过被饿死的老鼠吗?”灰莲玉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反问。

“嗯嗯,是啊,那个老天爷连瞎家巧儿都饿不死,别说我玉姐了呀。”兰少魁嬉皮笑脸回道。

“瞅你刚才那买卖让你谈的,算了不计较这些啦。”

这一人、一仙看着电视剧你一句他一句的聊着,也是一件常人所不敢想的。在兰少魁心里也渐渐的开始不拿灰莲玉当鼠仙儿了,她身上越来越让人觉得除了有仙法外也就是个女人。

让兰少魁没料到的是,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甘伯就回过电话来。再确认八百万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后便让兰少魁明天白天来福缘赐名斋办买卖手续。

次日上午。

兰少魁、灰莲玉俩人一起来到福缘赐名斋。

一个女人带着个三四岁的男孩儿在里面清理着屋子,在互相介绍后得知这个女人就是甘伯的妻子。这个女人话不多,弱不禁风的样子,二十多岁在人群中常常能被忽略的那种,只是她这个儿子白白净净尤其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

为了方便,双方在隔壁的房产中介办完手续后甘伯的妻子带着孩子便走了。

兰少魁拿着钥匙打开福缘赐名斋的门问道:“玉姐,你花了这么多钱房产法人都写我名字你不心疼啊?”

“我要钱又有什么用呢?”灰莲玉看都没看兰少魁说。

“也是,这回可算都搞定了。明天我就去接玉敬子老爷子去。”

“没那么简单,你看这屋里的灰尘应该平时很少有人登门,恐怕就连他们两口子都不常来。”灰莲玉语重心长的说。

“那你早说呀!那还花这么多钱干嘛?这不赔大了吗。”兰少魁一脸苦相道。

“钱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善缘善果。我觉得玉敬子他要搬过来也是怕这里没有生意,他应该也是想帮忙帮到底。”灰莲玉边说边向楼上走着。

兰少魁跟在后边说着:“嘿,你别说这老家伙挺仗义的!”又正经的看着灰莲玉,“那咱把楼上好好收拾收拾,让这老头住着也舒心。”

“等你想到啥事儿也干不成了,一会儿卖家具的收拾卫生的都能来,楼上住人全换新的。楼下就不用动了,这些摆设挺像样的,打个架子供奉三清再换个电脑。”

“玉姐想的真周全。”兰少魁伸出大拇指赞道。

五天后。

兰少魁开着车去接玉敬子师徒,刚到魁星观门前就看到玉敬子和冯小明早已站在那里。

兰少魁下车后笑着走了过去,忽然就感觉到一个黑影穿出!兰少魁猛的回头只见大虎笑着说:“少魁老爷子您来了。”说着就把那师徒俩人的包往车上拎。

兰少魁一脸贱笑的看着玉敬子问道:“都~知道了哈...”

玉敬子严肃道:“大虎子,有人来办事儿时你要记住了新地址,让他们去新地址找我。”

大虎忙跑过来说:“知道啦,德华老爷子我都背的死死的啦。”

玉敬子不自然的吭吭唧唧道:“说了多少次了!以后叫玉敬子道长,别跟村里人似的。”

“德华...不不,是玉敬子老爷子。”

“是道长。”

“对对,道长,道长,我总改不过来呀!”大虎焦急道。

“我说大虎子啊~”兰少魁拉着长音叫着。

“诶,少魁老爷子。”大虎忙作回答。

“你还想不想多挣些钱孝敬你母亲了?”大虎刚要回答兰少魁伸出手制止继续说:“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你总坏规矩人家就会认为我们是假的在骗他们,那以后人家就不来找我们了,你要改不过来我可是要换人了啊!你知道现在城里有多少比你年轻的大小伙子还找不到工作呢?”

大虎急忙道:“玉敬子道长,玉敬子道长。”

“行了,我们走了。记住我跟你交代的事儿!”玉敬子说着往大虎兜里塞了一沓钱便和冯小明上了车。

兰少魁看着后视镜里的大虎还在挥手道别便说:“这大虎傻是傻但挺重感情的。”

“小兔崽子!”后边坐着的玉敬子阴阳怪气的骂道。

而冯小明在旁极其痛苦的忍着不笑出来,兰少魁装作没听到继续开着车。

又听玉敬子骂道:“小兔崽子,我啥时候跟你结义了?我还不能让大虎知道你骗了他,那孩子性子直要是知道被骗了后果会很严重。”

兰少魁讪笑道:“德华老爷子生气啦?”

“滚滚滚蛋!现在全村人都知道我与你这个小兔崽子结义了。”

“那你看看人家黄震江老前辈,跟我太爷和你们不都称兄道弟了嘛,咋一到你这儿还急眼了呢?”

“呸!人家是自愿的,跟我这被迫的能一样吗?”

兰少魁一看这是全然接受的姿态,一想这个事儿做的确实不知分寸和鲁莽,便岔开话题:“老爷子和小明你俩就带这么点东西啊?”

“你个小兔崽子,打电话不是说全都给我们换新的吗!咋啦?拿你大兄弟我开涮呢?”

“老爷子你还叫我孙子吧,可别当兄弟了我这可受不起啊。”

“我和师父带的都是给你开道馆所需的必备品。”冯小明张口道。

“那都不是事,从头到脚都是新的放心吧。”兰少魁回应道。

在玉敬子的示意下兰少魁打开车内收音机,伴随着一首“不见不散”一辆黑色q7向市内飞驰而去。

经过几天的准备,按着玉敬子的安排,福缘赐名斋正式开业了。二楼是玉敬子师徒的卧室与私人客厅,一楼则是办公所用。

接下来则是平平淡淡的三个月,偶尔会来些给孩子起名的,让闲的腰疼的玉敬子打发时间外,其它时间里兰少魁和来上班的武秋竹天天在玩电脑游戏。冯小明也渐渐的与大家熟悉起来,时不时的也会参与到电脑游戏中。灰莲玉没事时就会打坐默念六字大明陀罗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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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子则是喝茶、抽烟,闭目养神......

玉敬子还传给兰少魁一套修炼心法的口诀,用来唤醒体内的仙骨,以便日后动用自如,而兰少魁那不求甚解本性让他没什么进步。

总之这三个月用一个字就能概括,那就是“混”。用玉敬子的话来说,这里除了小明以外小的混了二十来年了,老的混了一二百年了。

眼看十二月底了也没什么人来办过正经事,兰少魁从电脑桌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嗯啊了一声说:“小明你来。”

冯小明笑嘻嘻的坐在电脑桌前拿起游戏手柄,一套操作流畅的一气呵成。

“你俩先玩儿,我去练会儿功去。”说着兰少魁向里边小屋走去,

玉敬子闭着眼儿嗔怪道:“小明早晚让你给带坏了!”

兰少魁少见的没有还嘴,坐在灰莲玉身边的蒲团上默念道:“盘坐宁心,松静自然。唇齿轻合,呼吸缓锦。手须握固,眼须平视,收聚神光,达于天心。进入泥丸,降至气穴。绵绵若存,用之不勤。丹田气暖,肾如汤煎。气行带脉,炼己功全......”

冯小明一向孝顺,赶忙来到玉敬子身边低着头小声说:“师父,我......”

“没事儿,没事儿。你呀,晚上练功,白天也别玩得太累就是了。”玉敬子显然很疼爱他这个徒弟,并没有过多的责怪的意思。

武秋竹也觉得尴尬,在这里混吃混喝小半年不说还拿着工资,便硬生生的找起话茬来:“老爷子,你说那甘伯的道号会不会是向镇元大仙致敬?他确实是有真本事为人也挺和善的,怎么想不像你说的有什么问题啊!”

这段日子在没事儿的时候灰莲玉和玉敬子俩人都会讲起从前的趣闻轶事,所以大家总会讨教些不能理解的事。

“道号哪有自己起的!他有没有真本事我不知道,你说那是西方文化中敬仰一个人怀念一个人就给自己或者给孩子用这个人的名。在我们这就是不敬!你听过有后人叫太乙真人、姜尚、孔丘、或者李世民、赵匡胤的?就说镇元子,论本事可做三清候补,论辈分乃是地仙之祖!他不知道,他师父能不懂?”

这时店门被推开,冯小明向门口迎去:“哦,琳琳姐来了。”冯小明边说边打量着黄琳身边的那个人,“这位是?”

“我是兰少的好哥们,黄琳的好同学。”金峰爽朗的回道。

“去去去。”黄琳对金峰故作厌恶状后回过脸看着冯小明“我哥呢?”

“兰哥屋里打坐呢,我去给你叫去。”冯小明向后屋走去。

“不用了,他能静下心来练会儿功不容易,就让他练吧。”黄琳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

“看看这觉悟,你平时还得多督促他。”玉敬子赞道。

黄琳对玉敬子抿嘴一笑表示赞同,然后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忙了起来。

“诶呦我!老~神~仙!我早就听兰少说过您老人家啊!”金峰对着玉敬子一抱拳赞道。

“他又说我啥了?”玉敬子喝了口茶抬着眼皮阴阳怪气的问。

“他说您,料事如神、神机妙算、博古通今、一柱擎天......”

“啥?”玉敬子提高音量问。

金峰继续说:“女中尧舜......”

“诶诶诶!停!打住,打住啊!你这大学咋上的?”

“不是,就是说您是位大修为的能人!”

金峰话没说完玉敬子显然还是很受用的,不过嘴上却说:“有什么屁快放!别在这儿有一句没一句的。”

金峰嘿嘿一笑:“老神仙,我就是想让您给我算算明年我毕业后能找到称心的工作不?”

“哎呀,你是少魁的好哥们那我就免费给你算一卦吧。”

“谢谢老神仙。”金峰递过一只烟。

玉敬子将烟夹在耳朵上:“哎呀,这算命啊~最费神。先把你生辰八字写出来,先给我右手。”

“不是男左女右么?”金峰疑惑的问。

“左右手在手相里代表着先天和后天,你以为我是那些不入流的江湖骗子呢?”

所谓:“左手先天、右手后天”比较白话的讲法就是说右手的影响比重较高,左手影响力较小。右手在吉凶判断上占八成的影响力,左手在吉凶判断上具有两成的影响力,因此判断手相时,右手判断吉凶为主,左手在吉凶判断上为辅。这样才能够正确判断手相命理的吉凶。

“老爷子,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金峰。”武秋竹提示着。

“也是那个被骗的?”

“嗯对,怒打老骗子的那个。”说完武秋竹向玉敬子挤了挤眼儿。

玉敬子一愣,咳了两声对着金峰高深的一笑:“呵呵,这命啊,也没啥好算的,不是都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

话没说完门又被推开,走进一个神形不定的女人,看上去五十岁上下。

没等屋里的人反应过来,便开口问:“请问你们...”又四下看了看吞吞吐吐的说:“我是来......”

那玉敬子是何等人也,便站起身来温和的笑了笑对周围的人说:“你们先去琳琳那边坐会儿。”又转过脸来温和的说:“嗯,来大妹子,过来坐。有啥事儿你就跟我聊聊,什么家长里短的随便说说。”

冯小明又端来一杯茶水放在这妇人面前后就去武秋竹和金峰那里看电脑去了。

原来这妇人有个女儿叫李荣;半年前开始出现精神恍惚不爱搭理人的症状,再后来就越发严重,好好的公务员的工作也被除了名。在医生的诊断下确诊为精神病后一直在家里治疗,不过最近开始消瘦吃饭也越来越少,这几天又开始有睡不醒说胡话的情况,救护车送到医院也说不出什么毛病来。由于是单亲家庭生活上也不算富裕,就接回家来维持,如今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上门来。

“大妹子,你住哪里呀?”玉敬子和颜悦色的问道。

“我就住你们后边那趟楼。”

“那走吧,我们去看一看。小明,把你兰哥和玉姐叫上。”

“嗯~我这需要什么费用吗?”李荣的母亲犹豫的问。

“实病我不敢说,如果是虚病我保你!我这次就当打个广告,你也给宣传宣传。走吧,带我们去看看。”

四人跟着李荣的母亲来到二楼的家里,冯小明一人守在了门口。而玉敬子与灰莲玉很有默契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天清地明,阴浊阳清。开汝法眼,心阳分明,急急如律令!”说着玉敬子将二指点向兰少魁的眉心。

兰少魁顿时打了个寒颤,只见屋内的四周阴气缭绕,幽咽的哭声好是从孩子口中发出。

“大婶儿,你家还有小孩儿?”

“没有啊。”李荣的母亲惊讶的回头看了看兰少魁。

说着大家已经来到了卧室内一个女人躺在床边。

这女人虽然盖着被子,但从塌陷的眼眶和微弱的气息来看给人一种死亡应该对她来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灰莲玉点了点兰少魁的后背示意往上看。

兰少魁向上看去:“哎哟我操!”惊叹一声后倒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

“咋了小伙子?你这是闹的哪出啊?”李荣的母亲惊讶的问。

“你家死过小孩子吧?”玉敬子问。

“没有啊,没,没有。”李荣的母亲连忙摇着头。

玉敬子用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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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方法给她人开了阴眼,示意她向上看去。

“嗷~!”的一声李荣的母亲晕倒在地。

在屋顶的墙角处一个婴儿大小的孩子,似笑又似哭般看着下边儿。阴气从身后传出,红色的眼睛犹如通了电似的,嘴角的血液向下流淌着,可从微张的口中看去却不见一颗牙齿。

“我靠!快,快把它给我整走!”兰少魁骂着。

“我缠了你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这只是个鬼婴而已。”灰莲玉鄙视的看了一眼兰少魁。

“那能一样吗?这太恶心了!”

“行,我这就把它吃了就是。”灰莲玉说罢张开口,那老鼠般的脸型渐渐成形。

鬼婴恐惧的向墙角退去,自知已经没有退路却还是退着,张着没有牙齿的嘴“啊~啊~”的惨叫着。

李荣的母亲醒了过来后看到此状又“嘎~!”的一声昏了过去。

“等等,这么做你只算有功却无德。”玉敬子拦下灰莲玉又说:“我们得超度了它才行。”

“听你的,超度我不在行,你来。”灰莲玉给人一种小事一桩儿的表情收了法术。

“娃娃,想必你也成形也有几年了,我带你早入轮回脱离苦难,你要不配合我那你只能遭罪了。”

只见鬼婴恶狠狠地边盯着玉敬子边“啊~啊~”的叫着。

兰少魁叫道:“诶呀我去!人家都不怕你,还是让玉姐把它吃了吧!”

玉敬子挽了个剑指,一张道符飞向窗户。

那鬼婴见状大咳一声,一股浓浓的阴气从口中喷出四肢快速爬动向门外逃去。

灰莲玉刚要出手就被玉敬子拉住叫道:“小明!”

“左扶六甲,右卫六丁。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在冯小明念出让人听不清的口诀同时,只听“咣当”一声!

几人忙走出去一看,冯小明举着手里那不足三寸的紫红色的小葫芦晃了晃示意鬼婴已经被他收了。

这时李荣的母亲又醒了过来,浑身发抖的她瘫坐在地上站不起身来,冯小明将葫芦递给灰莲玉便去她扶到沙发上。

玉敬子问着:“你女儿跟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李荣的母亲看了看前面的几个人欲言又止。

玉敬子接着道:“那个小鬼娃娃我们都已经收了,不过我也不瞒你说它不该有这本事,想必有更厉害的瘟鬼在教导它。鬼婴本身就是极凶之鬼,时间再长点儿恐怕真能成气候。

李荣的母亲还是不作答。

“小玉,你看看躺着的女娃娃一边儿的胸部是不是已经溃烂了?”又对李荣母亲说:“大妹子,你女儿做下的是孽债,如今鬼娃娃是抓住了可这事儿未必算完。”

灰莲玉走到床前刚要掀起被子李荣的母亲忙说:“不用看了,道长说的没错。”

“这鬼娃娃是你女儿所生,想必是早早夭折,现在每日都在吸取你女儿的精血。”说完玉敬子坚定的看着李荣的母亲。

从小就单亲的李荣一直都很懂事儿听话,学习成绩也很优秀。但在七年前,二十岁的她认识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男人;汪信。

交往没多久李荣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大学还没有毕业的她知道这个孩子是不能留的,她只是想告诉汪信怀孕的事,可没想到的是瞠目结舌的汪信吞吞吐吐地说自己已经结了婚孩子都六岁了。这让一直蒙在鼓里的李荣犹如遇晴天霹雳般将她的爱情击的粉碎,于是报复的念头开始在她的心里蔓延开来。

她隔三岔五的挺着肚子去汪信的单位和家里去闹,离了婚的汪信就连想看一眼儿子都只能偷偷的在学校墙外看上几眼。更糟糕的是他那国营单位的铁饭碗也被砸了,一时想不开选择跳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李荣等到想打掉孩子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她偷偷的生下了孩子,将一些钱和孩子一同丢在了公园的长椅上。

后来李荣考上了公务员,这几年过得还算不错。可从半年前开始得了怪病直到不能正常工作,现在好像随时都能把最后一口气用完似的。

“唉~大妹子,你刚才也看到了吧,那个孩子想必是死了。”玉敬子摇了摇头。

“不能啊!那会儿是夏天,不会的呀!”李荣母亲哭着道。

“会不会的已经成为事实了。”玉敬子说着又向冯小明吩咐道:“雄鸡血一碗,驱瘟符三张,还有我的柳木剑。”

冯小明应了一声,随即快速的向屋外走去。

“你女儿现在患得是种瘟病,一会儿我需要做法你不要言语。”玉敬子吩咐道。

“大师,这需要多少钱我给你去拿。”李荣的母亲感觉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刚才说了先不谈钱,我给你看好了你帮我宣传一下就行。”玉敬子看了看李荣的母亲那焦虑不安的样子轻叹一声说:“好吧,那就收你五百吧。”

李荣的母亲一听,急忙拿出五百块钱交到玉敬子手里。

玉敬子又对灰莲玉说:“小玉,一会儿我要做法你先带着葫芦回去等我们。”

灰莲玉心领神会的离开。

又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冯小明捧着一碗鸡血走了进来。他将鸡血放在床边的地上又从兜里掏出三张黄符甩了三下,分别贴在了门框、窗框、和床头。

从背后抽出一把柳木剑双手递给玉敬子后对李荣母亲说:“我师父做法,大姨你别出声响。”

玉敬子阴阳怪气的口念法诀手上动作却是不停,他手腕一抖挽了个剑花而后探进装满鸡血的碗中,剑尖向上一挑鸡血淋在三张黄符上:“一拜冀州第一坎,二拜九离到南阳,三拜卯上震青州,四拜酉兑过西梁,五拜亥乾雍州地,六拜巳巽徐州城,七拜申坤荆州界,八拜寅艮兖州城,行坛弟子入中宫。”

说完将木剑抛向冯小明,冯小明也不含糊一猫腰头一低,木剑直接插入背后的剑鞘。

李荣的母亲看的是目瞪口呆,兰少魁看得差点儿叫出好来。

接着猛地将二指点向李荣的额头严肃的念:“五毒之气,入人身形,或寒或热,五体不宁,九丑之鬼,知汝姓名,急须逮去,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形如流水。

兰少魁看着满头大汗的玉敬子收了法诀忙问:“老爷子累了吧?快坐会儿。”

“老了,不行了,看来以后都得交给小明了。”又喘着粗气对李荣母亲说:“鸡血和道符都要在原位,只要人不碰就不洒不能掉。”

“那要这样多久啊?”

“可以收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好了,你女儿没大碍了,但需要用一二年来恢复元气。”

“啥!一二年?”

“大姨,病去如抽丝这你可急不来。”冯小明接过话来。

“那~那个孩子呢?”李荣的母亲忙问着。

“鬼者,归也。人死之后化为鬼,其精气归于天,肉归于地,血归于水,脉归于泽,声归于雷,动作归于风,眼归于日月,骨归于木,筋归于山,齿归于石,油膏归于露,毛发归于草,唯有呼吸之气化为亡灵而归于幽冥之间。如遇留恋凡尘,祸害作乱的轻则超度,重则打成魂飞魄散!”玉敬子话里透露着高深莫测的感觉,与平日里阴阳怪气的他简直是天壤之别。

“有事可以打电话。”兰少魁递过一张名片。

李荣的母亲接过名片坐在沙发上,尽量的消化着刚才所看到的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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