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老杨叔之死

夏煜和杨芳一起去到西厢找老杨叔,一路上的佣人见到夏煜手里拿着枪,不敢阻拦。

他们在西厢的柴房中找到了老杨叔。老杨叔被绑在柱子上,面容憔悴,嘴角起泡,头发白了大半。见到夏煜,急切的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夏煜连忙解开绳索,说道:“别问怎么多了,赶紧走。待会黄家人就来了。”

他驾着老杨叔,杨芳在一旁紧紧跟着。由于夏煜的注意力在老杨叔身上,一时不查,被黄家的家丁从后面追了上来,举枪射击。“小心。”猛然推来夏煜和杨芳,四发子弹,三发子弹擦着夏煜的身体飞过,击中了墙壁。夏煜连忙举枪,将弹夹中的子弹全部打光.家丁纷纷倒地。“爹!”杨芳喊着。夏煜一看,老杨叔脸色煞白,捂住腹部,学已经从手里渗出。

夏煜赶紧抱住老杨叔,朝后面赶去。

后门门扉损坏,地上躺着一个家丁。原来是石头听到枪声,情急之下撞开后门,打晕家丁。

夏煜将老杨叔交给石头。“石头,你带老杨叔看大夫,要是问起来枪伤,就说是被土匪的流弹打伤。杨芳跟着一起去。”

“立哥,你呢?”“杀人。”夏煜一脸杀气的说道。

再说土匪这边,镇山猿,花蝴蝶和一众土匪躲在台子后面,正面是伪满军,后面又被黄家的家丁堵住了门口,似乎全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一个土匪喊道:“当家的飞子(子弹)不多了。”

“还有多少土粒子(土雷)。”韩山问道。

“还有4个”

“都给我。”韩山脱下上衣,包住土雷,然后直起身来,将土雷甩出去。

韩山刚甩出去土雷,就听踏踏踏的声音,韩山胸膛连中数枪,倒下了。

“二哥!”花蝴蝶声嘶力竭的喊道,就要冲出去。旁边的土匪抱住他:“四当家的,我们赶紧走,别让二当家的白死。”原来刚才的土雷将包围圈炸出了一个缺口。

“走!”花蝴蝶强忍住悲痛,冲出大门,翻身上马,向镇外疾驰。

“儿子别让他们跑了,要不然咱家不得安定。”

“他们回不到青石山,给我追。”伪满军立即跟了上去。

夏煜重新潜伏进黄家。由于土匪已跑,夏煜顺利的来到黄家的大堂。夏煜在窗后悄悄观察。黄家的家丁和黄守仁全部聚在这里,一共十四人。

夏煜冷静的先兑换了一把M1911,一盒子弹,将两把枪装满子弹,双手持枪。深吸一口气,默念“使用子弹时间体验卡。”然后破窗而入。

世界在夏煜眼中变得缓慢无比,他能清晰的看见家丁惊慌的眼神,慌乱的手脚。有人正要举枪,有人正要趴下,有人正要躲藏。夏煜从容的对着家丁的脑袋射击。子弹划开空气,咬住脑袋,从额头出钻出一个洞,然后从脑勺钻出,带出一蓬血水。啪啪啪啪啪啪.......一阵枪声过后,十三个家丁纷纷倒地。

子弹时间结束。夏煜落在地上,一踉跄,感到双腿乏力,身上涌出大量的汗水,看来子弹时间非常消耗体力。这时黄收仁双腿扑通一声跪下了,裤裆湿润。“好汉,好汉,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别杀我。”黄守仁哀求道。

“我只要一样,你的命。”说完,夏煜就将最后一颗子弹赏给黄守仁。

啪,这个在青石镇作威作福的黄老爷结束了他罪恶的一声。

夏煜赶到医馆时。大夫听闻是来找老杨叔的说道:“今天有不少人在黄家的宴席上被流弹击中,但是你们送来的人......”夏煜一听大事不妙,立即赶去房间。

房间里,老杨叔腹部缠着纱布,眼睛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旁的石头低头垂手,杨芳在不停的流眼泪。

老杨叔察觉到夏煜进来了,睁开了眼。他朝杨芳说道:“芳子,来。”然后对杨芳说道:“我快不行了,有几句话给你娘,和你哥。告诉你娘,我先走了,让她照顾好自己。告诉你哥,带上你们娘去抚顺找他舅舅,还有让他尽快取个媳妇,给我杨家传宗接代,让他给你寻个好人家。还有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总是哭。”老杨叔话语渐渐有力起来,夏煜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征兆。

“周立你来。”老杨叔伸出手,夏煜赶紧握住他的手。

“我原来想你要是能留下就好,我把芳子许给你当媳妇,但你是要干大事情的人。老杨叔不懂什么大道理,就有一句话给你,千万不要当汉奸。”

“我记住了,老杨叔。”听完这些,老杨叔闭上了眼,手也渐渐没了力气。他去了。

“爹!”杨芳大号一声,扑在尸体上痛哭起来。

夏煜心中沉痛,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缅怀的时候。他对石头说道:“石头,你去雇辆马车。我们马上就回黄家村。”

等到几人回到了黄家村,已是接近傍晚。杨武在家门口遥望着,远远看到他们,就快步迎过来。

“小妹,爹呢?”杨武问道。

杨芳见到哥哥,扑倒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杨武请节哀。”

杨武一脸不敢相信,他踉跄着冲到马车,就看见自己的父亲安详的躺在那里。

“啊啊——额。”杨武捂着脸痛苦的哀嚎着。不一会,他背着自己的父亲走向家里。

夏煜和石头在杨家屋后挖出一个大坑,在下面垫上,四周围上木板。杨武抱着老杨叔,杨芳跟在后面。在夏煜两人挖坑时,他已经替老杨叔擦拭好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裳。

杨武把老杨叔放在坑里,三人掩埋了老杨叔。

夏煜问杨武:“你接下来怎么办。”

“小妹已经和俺说过了,俺决定带着俺娘,小妹去抚顺投奔俺舅舅。”

“大婶怎么样了。”

“俺娘没事,只是告诉俺先把俺爹安葬。就是俺觉得对不起俺爹,连一副棺材一块墓碑都没有。”

杨武接着说:“总有一天,俺一定要回来,给俺爹换个好坟。”

夏煜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夜晚杨家兄妹俩打包收拾家当,准备搬家。石头这跟着帮忙。

夏煜假装出去一圈,拿出一袋大米,八十块大洋和一把盒子枪和子弹。(盒子枪和子弹是从黄家顺来的。)

“这些你拿着,粮食留着路上吃,大洋留做盘差和在抚顺安顿的钱,枪你留着防身,待会我告诉你怎么用。”

杨武也没有问来路,就默默的接过去了。“我欠你两条命,如果有需要,我......”

“你照顾好大婶和杨芳就行,我不需要你报答我。”

一夜无眠,天还没亮,几人就出发了。

杨武推着独轮车,上面躺着杨大婶和家当。杨芳,夏煜和石头这不行。到了分叉路是,双方也没有多少言语。只是互相道句再见,然后一个向南一个向西。再见,再见,恐无再见之日。

夏煜和石头走在路上,石头问:“立哥,俺们去哪?”

“沈阳。”

“奥。”

“石头你姓什么。”

“俺不知道,奶奶没说。”

“石头你为什么跟定我。”

“俺奶奶说如果有一个人能给我吃的,还不让我干活,就让我跟着。”

“石头,你奶奶可真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啊。”

“嗯。”

“石头,我给我们俩重新起个名字吧,以后我叫夏煜,你就是我弟弟,叫夏力。”

“好的,立哥。”

“不要立哥,叫煜哥。”

“好的,煜哥。”

阳光下大小两道身影走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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