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你给我就敢要

“长青,你想要盐道衙门你就和老夫说,你不说老夫怎么知道你想要呢?

如果你想要,老夫送给你就是了,何必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呢?伤了和气不是?”

长孙无忌说的那叫一个胸襟宽广,立马引来秦爵爷一阵腹诽。

“如此,那我就多谢长孙伯伯了。”

秦长青瞥了一眼长孙冲,“还愣着干啥,准备笔纸,写移交契约啊。”

“……”

长孙冲明显一愣,眼里充斥着疑惑:我爹就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你真以为我爹会把盐道衙门交给你,别特么做梦了,谁家手里掌握民生,谁家在朝堂才有话语权的。

长孙无忌的脸色瞬间漆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牙齿咬得吱嘎作响,“长青,马三宝就教你这么做人的?”

“舅舅哎,咱们可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能说两家话,马三宝和我没亲戚关系,教我啥我也不能听。但是您不一样啊,您不光是当朝宰辅,还是我舅舅,一口唾沫一个钉,你不能欺骗外甥女婿对不对?”

秦侯爷瞥了一眼长孙无忌,心理那叫一个爽,让你和老子装逼,装逼遭雷劈你不晓得吗?我就看你,咱们拒绝我。

“表……表……表的!”

长孙无忌的后槽牙咬得吱嘎作响,这破闭嘴,咋就没防住呢?

真的小看这混蛋的无底线了。

但凡会做官懂点人情世故,进门首先是要和我道歉,然后提及盐道衙门,要装作很惶恐的模样,在继续给我道歉,然后当着我的面大骂许敬宗领会错了意思,这样才是正常的逻辑,你秦长青算是什么东西,敢和老子叫板?老子敢给,你真敢要吗?

“舅舅,血浓于水啊!”秦侯爷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

“……”长孙无忌:你他妈的给老子滚,滚得越远越好。

咳咳……

“妹夫啊,焕儿的生母并不是皇后娘娘。”

长孙冲假意的咳嗽几下,瞪大了眼睛看着秦长青,你咋还没完了?

“可问题是,我媳妇生母早亡,是皇后娘娘抚养教育成人的呀。养育之恩胜过一切,皇后就是亲娘,你爹就是亲娘舅!”

卧……卧槽!

长孙无忌服了,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长青,盐道衙门是朝廷的,不是长孙家的。”

“哦。”

秦侯爷点点头,长孙无忌和长孙冲长出了一口气,这混蛋终于放弃了,可偏偏,秦侯爷接下来的话,让这父子俩悔恨无比,就后悔为啥没安排几个刀斧手,以摔杯为号,冲出了把这王八蛋剁成肉泥去喂狗。

“其实吧,外甥女婿我就是觉得没有中间商赚差价,食盐价格会在降一点,百姓更能得到实惠,您老说对不对?”

中间商赚差价?

我呸!

长孙无忌就感觉胸口发闷,一口淤血堆积在胸口怎么都喷不出来。

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秦侯爷,“你说老夫是中间商?”

“没,怎么可能呢。”

秦侯爷也知道,盐道衙门长孙无忌暂时肯定不会交出来的,当即见好就收,叹了一口气,装作很悔恨的样子,“舅舅哎,不怪外甥女婿不是人,实在是渔阳郡公太欺人啊。但归根结底,打人的是您外甥女和杜荷两口子,检举渔阳郡公的是您,和小子没关系,如果您非要让小子道歉,那小子就诚恳一点的道歉,小子也万万没想到杜荷那混蛋会拖累您啊,您放心,抽空我看到杜荷,一定打断他的狗腿,让他滚来给您赔礼。”

见秦长青继续装糊涂,长孙无忌也没招儿,毕竟这事儿起初和秦长青没啥关系,无非就是秦侯爷背后捅刀子罢了,关键的是,秦侯爷占理啊。

“舅舅,等我打断了杜荷的腿,立马就去收拾许敬宗,这个败家玩意儿,居然敢断了您的盐道……舅舅,不对啊……”

秦长青突然一本正色、一脸严肃的看着长孙无忌,“舅舅,许敬宗不是我的人啊。他现在可是魏王殿下的心腹,断您盐道和小侄真心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品,你仔细品,没准啊,就是你亲外甥觉得你太肥了,要宰你一波呢。”

“……”

长孙无忌险些被一口酒给呛死,秦长青是真特么渣啊。

可问题是,现在名义上,许敬宗确实是李泰的心腹。

长孙无忌心理打死也不相信,许敬宗会脱离秦长青另起炉灶,劝过李泰很多次,防着点许敬宗,可李泰就是不听。

许敬宗给李泰办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赶走了蜀王李恪和权万纪。

李泰第一次出手,想赶走李恪,理由是李恪乳母的儿子“博簺”,可李恪命好,被权万纪和魏征给救了。

李泰正为难这个最的威胁不走的时候,许敬宗递上来枕头,不知道使用了什么计谋,挑拨李佑和权万纪之间的关系,李佑居然派人行刺权万纪。

要知道,权万纪以前也是李佑的老师,然后权万纪就火了,李恪作为李佑的亲哥也火了,两个人一路火拼,李泰装好人过去劝架,故意把这件事说给李世民听。

权万纪和李恪,最终被赶去了蜀地,齐王李佑,滚去了齐州赴任,整个长安有能力做太子的,就只剩李泰一人。

至于小透明李治,李泰看都没看一眼,朝廷三分之一的人支持我,三省六部六分之一是我安插的人,秦长青有个毛线和我斗?和长孙老狐狸斗?

想想那群国公,李泰当时是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丘八而已,没有皇帝的兵符,你们都算个球球?

于是,李泰知节又把李治当成了小透明,丝毫没觉得李治是个威胁,在他的意识里,只要长孙无忌挺他,他就是未来的储君。

长孙无忌捋了捋胡须,一股无形的宰辅的威压,让秦长青逐渐难受起来。

我操,我和你讲道理,你和我玩深沉?

秦侯爷很不爽,可脑门上的冷汗又证明,这股威压十分强劲。

论道行,秦侯爷感觉自己就是来自讨没趣的,长孙无忌见秦长青的尴尬处境,笑了笑,笑的像是一个斗鸡胜利的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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