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送崔文升上路(求收藏,求鲜花,求评论)

历史上的朱由检,童年时期生活在皇宫畸形的环境里,没有得到父亲的关爱,生母过早离世,又只是个普通皇子,也不受周围的人待见,养成了他根深蒂固的孤独寂寞感,那种难以主宰自己命运的无奈处境,让他敏感、多疑,内心深处十分软弱,以至于经常怀疑自我、否定他人。

朱常洛想着,我要给他爱护,帮助他建立自信,教他坚强,教他强大,让他成为一个勇敢的人。

“皇儿,在这边住着可习惯?父皇之前一直很少关心你,这一次病愈,觉得还是要多和你亲近亲近。”

朱常洛这样的说话,让朱由检委屈的心灵一下崩塌,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还有我,还有我。”小女孩也冲到朱常洛的怀里。

朱常洛看了看王安,王安凑到朱常洛耳边,轻声说道:“这是乐安公主,朱徽媞。”

西施媞媞而不可见兮。

又是一个善良,聪慧的小公主。

“让父皇也抱抱你,也疼爱下咱们的小媞媞。”

“父皇,您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看起来比太子哥哥,大三岁,不,大两岁。”

“是吗?这话我真爱听,乖女儿。”

朱常洛用额头顶了顶小媞媞的额头。

“哎呦,疼……”

“疼吗?那这里呢?”朱常洛用手挠小媞媞的咯吱窝,逗得小媞媞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李选侍也看到这温馨的一幕,眼含泪花,好久没有出现这样的场景,不,应该说,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场景。看来皇帝大病一场,性格也发生了变化,不似原来般薄情寡义。

“陛下,您是留宿……,哦,留下来用膳么?”

这才中午时分,怎么就要我留宿,这几日身体不好,可别废在这。

“留下用膳,只是留下用膳。王安,朕就在这用膳。”

“是,陛下。”

陪着家人用过膳后,朱常洛回到了乾清宫。龙案上已经是摆满了各种奏章。

看着这些奏章,朱常洛头都大了,不是要他们休息三日?看来这些大臣一天都不想放过我。

想当年明太祖每天是怎么批改一百多斤奏章,批改奏章之余,还生了二十六个儿子,十六个女儿。真是功能强大,身体健康。

实在是我辈之楷模。

朱常洛打起精神,开始批阅奏章。

紫禁城外远郊一处民宅。

一个佝偻着背的人,正坐在桌边,用筷子扒拉着碟中豆子,旁边的盛了满满一杯酒,此人却一直没有喝。

这时二十多穿着红色常服,腰挎着绣春刀的锦衣卫,进入院子。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一个魁梧的男人,口里叼着一根稻草,右手压住腰间挎刀。

此人就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而屋内的人就是崔文升。

骆思恭向手下摆了摆手,两个手下马上踹开了门。只见崔文升坐在方桌边。

“来了。”

骆思恭进入房间道:“来了。”

“坐吧。”

“公务在身,不便就坐。”

“咱家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酒水,上路专用。”

“哦,是吗?”

“其实咱家本可不必死。只要皇帝死了,咱家就不会死,可惜皇帝又活过来了,那就是咱家的死期到了。”

“你还敢在此妄言,不过你个将死之人,说什么也没用。”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

“你不用说,我也不想听。皇帝已经有了口谕。另外,走之前,写一篇悔过书。”

“悔过书?哈哈……,我要不写呢?”

“呵呵……”骆思恭笑了,“你不写,我会替你写。另外,如果你不写的话,你那两个京城卖药的侄儿可就不好过了。”

“你要怎么样?”

“哈哈哈哈”骆思恭笑得更肆无忌惮“我会让他们去北镇抚司的监狱里待着,直到你们重逢的那天。”

崔文升这时已经崩溃了,从椅子上跌下来,连滚带爬的爬到骆思恭脚下,痛哭流涕道:“骆大人,我是受人指使的,我是受人指使的呀,我不想死,你留我条性命,我什么都招。”

“你招什么?就是你一人所为。”

“不,不,是郑……呜”

骆思恭一手掐住崔文升的脖子,崔文升再也说不出话来。

“拿绳子来。”

旁边的锦衣卫,拿出准备好的绳子,二人套住崔文升的脖子,用力一拉。

不一会崔文升就咽了气。

“把绳子挂房梁上。”

然后拿出早已写好的悔过书,用崔文升的手指在上面盖了个指印。

“齐活了。走,剩下的事情归大理寺管了。”

一群人随即离开了院落。

朱常洛已经头晕脑胀,一堆奏章里,全部是弹劾这个人,弹劾那个人。

不是骂这个,就是骂那个。

弹劾首辅方从哲的最多,有三百多篇奏章,每篇都洋洋洒洒近万字。六部里有一半的人都在弹劾他。

这方从哲也是倒霉催的。

方从哲,万历皇帝曾经最信任的人,曾在救济山东大饥荒时名声达到鼎盛,也因党争而心力交瘁。

方从哲本人有协调之才,办事也能顾全大局,品德也不差,实在是一个循吏。

如果在一个太平盛世,或许能做一个好宰相。但不幸遭逢此末世,他自己懦弱寡断,不能匡正时局,仅仅勉强保存自己。

如今逢此红丸事件,方从哲则到了风头浪尖。

首辅如果权轻的话,会使朝政由言官所操持,而要维持朝廷,又要迁就他们排斥异己的行为。

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下去,朝会之时,我要帮助重新树立起方从哲的威信,好让他尽心竭力办好差事。

同时还要在朝廷中物色几个代言人,来帮我把一些有利国家民生的事情,推广出去。

必须给几个骂的最凶的,弹劾的最起劲的人施以颜色。

党争?在一个强力的君主面前,还会有用吗?胡惟庸淮西派,打压一切非淮西人士。最后还不是被同为淮西人的太祖朱元璋灭了么?关键在于皇帝本人是不是够强势。

我必须要想个办法,来改变现在这种局面。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