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

让我们把我们的注意力从电视机里的解说声音转移到人声嘈杂的现场,这是一个装修极为古朴,甚至可以说是破烂的房间,房间的四处倒放着破旧的木桶,烂掉的靴子,房间的梁柱和周围的木板上也全都是刀痕和弹孔,就好像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几个在这里买醉的海盗因为一点口角发生了争执,两伙人在这里进行最原始的决斗一样。置身于此仿佛穿越到了十八世纪的加勒比海附近的一个酒馆,这里无时无刻不让你联想起海盗,宝藏,金币一系列与其相关的东西,而在这个酒馆中央则摆放了一个大型木桌,桌子周围就座的就是九位牌手和一个同样穿着复古像类似于酒保的男性荷官,但木桌的周围则被用木栏隔出了一片真空地,木栏的周围人声鼎沸,围满了观看的群众,也是各位选手的亲友团,虽然几个小时过去了,但他们的热情丝毫未减。而这个酒馆的正前方则是一块大型的突兀的显示屏,投影着牌桌上的五张公共牌,如果说主办方这种海盗主题的比赛现场是一大亮点的话,这个巨大的显示屏绝对是唯一的败笔,让人十分的出戏。

而牌桌上那个现在正在面临重大抉择的亚裔男青年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角,顾然。牌局已经轮到他说话了,他身上只有3个bb的筹码,他的手牌是一对8,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前位置在枪口的菲尔?克拉克已经领打出来了,他是否要推出去跑马,但菲尔能在不利位置领打说明牌力不小,最起码也是两张高牌,对9,对10这样的口袋对也是在对方的手牌范围内的,如果遇到这样的口袋对,那么大概率他本次比赛的路程就要到这里为止了,而且后位置是否有人拿着更强的牌力,这同样也是个问号。又或者他手否应该再等几手牌再说,不求aa,kk这样的牌,有个更好的牌也说不定。一切都只是个未知数。留给顾然的时间不多了,顾然用光了最后的时间牌,从兜里掏出了一枚硬币,往上一抛,用手接住,但并没有看硬币的结果,把面前所有的筹码往前一放,目光正视菲尔,非常平静地说出了那句经典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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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llin.”

事情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样,后面的牌手纷纷弃牌,菲儿与他单挑跑马,两人把手牌往桌上一摊,放在公共牌区的两侧,这一刻全场沸腾了。

两人在跑马之前,先友谊性的握了握手,之后分别来到场边各自的亲友团处,与各自的亲友团击掌打气。

是的,你没有猜错,顾然没有亲友,他是个孤儿,今天到场的全部是他德扑生涯中的遇到的牌友,他们也是今天这个比赛最好的见证人,他们见证了顾然整个德扑生涯——从刚刚入门的菜鸟到牌桌上谈笑风生的鲨鱼。

菲尔的手牌是aj红桃同色,对于顾然来说并不是最坏的预想,最坏的猜测是完全压制他的对子,如果是aj的话翻前双方的胜率也非常接近。

荷官开始抽出手上的第一张牌,放到了牌桌的另一侧,所有人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荷官的手,等待荷官下一步的动作,没有其他花哨的动作,也没有像颁奖典礼前的卖关子,荷官迅速地掀开了三张翻牌——梅花9,梅花10,方片j

“菲尔击中了方片j,但同时顾然有着抽顺的可能性!同时顾然还有一张梅花8,也有着非常小的后门花的概念,如果排除掉其他选手的手牌,计算机给出的胜率双方是六四开,究竟鹿死谁手现在并不好说!”

看到j的一刻,菲尔和顾然的心脏都猛地跳动了一下,前者是喜悦,后者则是恐惧,就像墨菲定律一样,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还好,情况还不是完全的糟糕。

不知道大家和对手跑马的时候,会不会都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中对方的手牌,千万不要,千万不要,不管玩大玩小,跑马都是最紧张刺激的一件事情。

荷官并没有让众人更多的等待,紧接着发出了第四张转牌——梅花4!

“一张梅花4!这张梅花4对于顾然是一张好牌,让顾然有了花顺双抽的机会,双方的胜率也没有再次扩大,仅仅让菲尔的胜率多了百分之二,顾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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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s还有很多,梅花牌、7、8、j!”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注意力放在了大屏幕上,瞪大双眼,生怕漏过荷官发牌的过程。其实对于菲尔来说,即使跑马输掉,这点波动对于他来说都不会伤筋动骨,属于完全可以承受的范围,但从某种精神的角度来说,这种比赛跑马输掉确实非常的不吉利,也会对他之后的一些决定产生影响。毕竟少打一人还是好的,而且对于绝大多数的职牌来说,都有着“上风期”和“下风期”的概念,别觉得这个东西玄,它确实对心态和决策来说有一定的影响。

“河牌竟然是一张……”

顾然睁大眼睛想去看大屏幕上河牌是什么,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看不见,且周围一切的喧嚣嗡地一声全部消失,代替的则是一阵又一阵的耳鸣声。

“河牌是什么…河牌是什么…河牌是什么…”对于外界的变化顾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整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顾然的喃喃自语,宛如中邪,顾然现在的状况,大概只有中了举的范进才能有发言权。

“河牌到底是什么?”顾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

“河牌到底是什么你不会自己看?吼那么大声干什么?”一个看着二十来岁,脸上却长满雀斑的白种年轻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但良久时间也没有得到顾然的回应,抬头朝着顾然看去,发现顾然的脸色不太正常,又连忙补了一句“河牌是张方片a。”

“方片a吗?果然还是技不如人。”顾然喃喃自语道,随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力,一头栽下去。

当顾然睁眼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坐在一旁正在喝粥的中年女子,看到顾然醒来,中年女子急忙上前说道:“阿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去给你叫医生。”一连串的话语让顾然无所适从。

“你是…”话还没说完,顾然的头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疼痛,像无数根针从大脑里往外刺出一样,紧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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