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一个都逃不掉

楚煜城走后,没一会儿,凤霓凰一脸复杂的进来了。

安玲琅伸着脖子问:“王爷去你们房间了?”

凤霓凰点头,“嗯,估计小飞夜今晚睡不着了。”

安玲琅重新躺下,头疼的望着帷幔顶,喃喃道:

“这次小成成生气了,得想个办法哄哄他。”

“霓凰,你快上来吧,我们说说话。今晚我有很过分吗?”

安玲琅给凤霓凰让位置,很自觉的滚到里面去。

凤霓凰掀开被子挨着她躺下,柳眉微拧。

“其实我觉得,也没那么严重,小七本来就黏你,今晚又被吓着了,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你这个大哥,经历危险之后有这反应也不奇怪。

你也别想太多了,王爷就是吃醋了,明天好好哄哄他就行了......”

凤霓凰絮絮的说着,担心她心情不好睡不着,说了半天没听到动静,偏头一看。

小王妃闭着眼,呼吸平缓,神态安然,已经睡着了。

凤霓凰:......

“唉,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

她叹口气,给她把被子掖好,熄了灯也睡下。

安玲琅虽说心大的很快睡着了,但心里始终挂着楚煜城生气的事,睡得也不是很安稳,第二天早晨起来还落枕了,龇牙咧嘴的让凤霓凰给她揉脖子。

“霓凰,王爷他们呢?”

“在楼下用早餐。”

凤霓凰力道轻柔给她揉着,又拿毛巾热敷了下,涂上活血药膏,才慢慢穿戴好下了楼。

看到楚煜城和飞夜在坐在楼下,其他人也都在吃早饭,小七布灵布灵的大眼望着她。

安玲琅做了个让他快吃饭的手势,走下楼梯,到楚煜城在的桌边坐下。

“小成成,我们来啦。”

小二走过来,看到两位女客官已上桌,热情道:

“哟,客官下来了?那就开始上早餐了。”

安玲琅点点头,嘴角止不住的想往上翘。

小成成在生气都还在等着她一起用早饭呢。

凤霓凰坐下后,看到飞夜两个大黑眼圈,有些心疼。

再一看王爷,呃......眼睑下也是两团乌青,不免有些突发奇想,是房间的床太小了,挤不下两个大男人?

可她哪里能想到,飞夜敢睡床吗?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上。

王爷在床上辗转反侧到清晨都没睡着,下楼一看到小七,脸色更不好看了。

安玲琅看楚煜城不说话,热腾腾的小笼包上来了之后,夹了一个放到他碗里,笑嘻嘻的看着他。

“小成成吃包子啦。”

楚煜城盯着那包子看了几秒,撒气般夹起,一口放进嘴里。

安玲琅愣了一会儿,忽而咋呼起来,忙站起来去掰他的嘴。

“我滴个乖乖,才出笼的包子也,这么烫,快吐出来!”

飞夜李状袁落于斌个个瞅着他俩,楚煜城一个眼风扫过去,几人霎时低头吃包子,不敢再看。

“大......”

小七想喊他大哥,李状塞了一个小包子在他嘴里,这已经上桌一会儿了,没那么烫。

“快吃,吃了李大哥带你去买糖葫芦。”

小七一听糖葫芦,高兴的笑起来,嚼着包子,又喝了几口稀饭。

凤霓凰看到小七也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由叹气,这姐弟俩.....

安玲琅捧着楚煜城的脸,让他张嘴。

楚煜城犹豫了一会儿,听话的张嘴,安玲琅把包子夹出来。

“还好没咬破,要是灌汤包的话,脆弱的口腔就要被烫坏了。”

“嘿,小姐,公子点的就是灌汤包,这是咱们店的招牌。”

小二适时来了一句,安玲琅给他一个“走远些”的眼神,小二悻悻的闭了嘴,去招呼其他桌的客人。

俯视着楚煜城的脸,安玲琅才看见他眼睑下的乌青,皱眉问道:

“你昨晚没睡好?”

楚煜城幽眸凝视着她,薄唇轻启,

“我应该睡好吗?”

当着他的面跟其他男人抱着,他能睡得好吗?

安玲琅被堵得一噎,轻咬着嘴唇。

“昨晚情况特殊,他还是个孩子......”

她以为楚煜城对小七没那么大的醋意了,结果心里还是介意。

“你难道就不相信我吗?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任何人都......。”

最后一句话安玲琅没说完,因为老板急冲冲的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挑鱼的伙计,让他挑去厨房。

“老板,发生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一个小二问道。

老板脸色黑沉,安玲琅的注意力也被他吸引,等着他说。

老板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惶惑的说:

“今早我去胡同街买鱼,那边出人命了,喝醉酒的莽四,脖子直接给扭断了,耷在胸口,从后面看,都看不见头。

一脖子的血躺在街上,不知道昨晚什么时候死的,血都凝结了,整个人身下全是血,骇人得很呐。”

堂子上的人一听,面面相觑,都停下了碗筷看着他。

“有这种事?那现在什么情况?”

老板咽了咽唾沫又道:

“马大人带着府衙的人在现场,这会儿莽四的尸体应该拉回府衙了。”

“怎么死的?让人砍了脖子了吗?”

“一大早听到这消息太吓人了。”

人们议论起来,老板也不再多说,其他的他也不清楚。

这时,门外又传来骚动,似乎有人在奔走相告。

“它们来了,它们来了,棱洛镇的人,一个都逃不掉,一个都逃不掉!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伸着脖子看了一下,是大凯,六姑家的傻儿子。

“那个疯子,又在发疯了。”

那人啐了一口。

“前段时间每天都说‘他们’要血洗棱洛镇,最近镇上死了几个人,又开始了,闹得人不安宁。”

他话一落,又走进来一个人,满脸惊恐。

“郎次街,郎次街也出人命了,贵庚死了。”

“什么?”

“贵庚是老实人啊,平时没得罪什么人呐。”

这次这些人都坐不住了,有好几人蹭的一下站起,忙问道:

“说清楚,那边又怎么回事?”

进来那人紧张的舔了舔嘴唇,颤抖着嗓子说:

“齐五街,贵庚的尸体就倒在街中央,大张着眼,死不瞑目,脖子上的血管还被弄破了,血流得跟水一样,清晨出去倒马桶的全老婆,都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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