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作死的阿夺(加更)

这次北通之行,她充分了解到敌人家园的贫瘠,也明白他们入侵大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无奈之举。

但,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若是北通再踏入大盛,绝对要打回去!

见少女意气风发,完全跑题,刘夺有些绝望,他耷拉脑袋不想说话。

麦芽儿摸够脑袋,见他失望,便笑嘻嘻道:“选了你,我可以不在后院绣花吗?”

周嬷嬷说的女戒,要求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更讲究的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能在后院巴掌一块大小的地方等死,等丈夫近乎于施舍的爱。

完全就是难为人嘛。

她讨厌这种规矩,也讨厌周嬷嬷。

“我绣花不好,也不喜欢被关起来。”

刘夺眼前一亮,便听她继续道:“我爹那种三宫六院的行为我不喜欢,还有三妻四妾也不好。”

她不喜欢周嬷嬷那些女戒教条,也不喜欢世人传颂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把选夫婿换成选道侣,同生共死心意相通的那种,就不错 按照她的标准,王贵妃选的人,统统不行。

“我要一个永远不会背叛的人。”这是道侣的基本要求,拿命实践的那种。

刘夺倏然抬头,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他急切发问,认真地看着她的脸,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他以为自家小姑娘没开窍什么都不懂。结果,她所思所想,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按照林悦姐的说法,叫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刘夺以为自己在做梦,紧紧把人抱住,不停地问:“你真的愿意吗?”

“松手,你要把我勒死了。”

“不许反悔!”

少年满心欢喜,又怕她会后悔。

他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爱意,属于青春期的患得患失,让他把人抱紧,死活都不愿意松手。

此时,他还不知道麦芽儿话中永远二字的含义,只以为是强调。

“快松手,伤口要裂开了,你用的药好难找的。”

麦芽儿恨不得给他一巴掌,想挣扎又怕牵扯到他的伤口,被这样紧紧箍着,她有种腰被勒断的感觉。

“不许反悔。”

“行行行,不反悔,你快松手。”

刘夺这才心满意足,松开手臂。

麦芽儿见他伤口开始渗血,顿时觉得这人不靠谱,她叹了口气,从地上拎起篮子,继续往前走。

刘夺快步追上,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哼哼唧唧喊疼,那模样像极了求抚摸的小奶狗。

麦芽儿翻白眼,这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你就不能正经点?”

麦芽儿要被他气疯了。

刘夺揽着她的肩膀,脸上笑容怎么都抑制不住。

“要想办法让你爹把你嫁给我。”得了允诺,心中就有底气,哪怕被霍炀吊着打几顿,他也甘之如饴。这是他的宝贝,绝对不允许旁人染指。

少年凑在她唇边,轻啄一下,旋即小心翼翼看她表情。

麦芽儿终究还是忍不住,一巴掌不轻不重拍在他脸上。

“一边去,离远一点,你不热我还热呢!”

这人疯了,完全是个牛皮糖,她现在就后悔。

刘夺有些失望,捉住她的胳膊,直接把人扛上肩头,大步往前走。

躲在暗处监视的止戈,捂脸叹息。完蛋了,他家小殿下好像要被狼叼走了。

回去肯定要挨罚。

看着如果有尾巴几乎要甩到天上去的刘夺,他咬牙前往下一个他们必经的路口堵人。

绝对不允许别人占小殿下便宜!若是陛下知道他置之不理,绝对会把他皮给剥了。

有了止戈的出现,刘夺终于消停一会儿,他把麦芽儿放下,开始利用自己渗血的伤口求包扎。

“你这伤再折腾几次胳膊就废了。”

麦芽儿怀疑这人究竟有没有脑子。一条狗伤了腿都知道蜷着腿,只用三条腿走路,他倒是好,受了这么重的伤就跟没事人一样,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伤。

用来给刘夺疗伤的药剩下不多,她本来打算明天去采药,可惜今日就要重新包扎,只能现在去采药,好在天色还早,应该得及。

刘夺心满意足地跟着她上山采药,看她处理药材。

他没想到的是,最后包扎伤口用的是之前没用完的药粉,半夏制作药效很好,缺点是太疼。

他疼得眼前发黑,疼痛消磨掉大部分精力,上完药之后总算是消停了。

当天晚上他就为自己的作死付出了代价。

麦芽儿半夜被叫醒。

听曹冬至说刘夺发高烧,顿时有些头大。这人前几日刚受伤时没发烧,现在倒是发烧了,全都是他自己作死作的。

从前些天采集到的药草里,选了几样炮制过的。麦芽儿让曹冬至生火熬药,她径直去找刘夺。

刘夺果然发了高烧,额头滚烫,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梦魇,躺在床板上眉头紧锁,衣服都被汗水浸透,冷汗涔涔。

麦芽儿抽出帕子想要给他擦汗,刚伸手就被攥住手腕,而后就对上一双因为高热而眼白充血的眸子。

“松手。”

这句话她今日已经说过许多次,再次开口,带着一股浓浓的无奈。

发烧中的某人乖巧松手,不舍地在她手指上多蹭了蹭。

麦芽儿感觉到他过于炙热的鼻息,只觉得头大。

“我是不是要死了,浑身没力气,感觉脑袋像被装在水缸里。”

“不是脑袋装在水缸里,是你脑子里全是水。”

麦芽儿拆开纱布,发现伤口红肿,即便是半夏的药,也抵不住因为多次崩裂越发严重的伤势。

“死不了人。”

麦芽儿将帕子丢给他,让他自己用另外一只手擦汗。

伤口边缘被汗水泡得发白,隐隐有脓血,她拿来烧开后放凉的温水清洗伤口,之前上的药粉,也只能清理干净。

“这里没有酒,只能用水。你别折腾,再这样说不定真没命了。现在伤口情况不好,先晾一会儿,晾干了重新上药。”

某人乖巧应答:“好。”

好个锤子!

麦芽儿很想撬开他脑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口味的豆腐脑。

她拿着树叶做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扇风,驱赶因为光亮飞来的小虫子,刘夺支撑不住,不情不愿闭上眼。

曹冬至端药过来,直接捏着刘夺下巴给他灌下去。

“芽儿去睡觉,有我在就行。”

刘夺忽然睁开眼,目光凶狠地盯着曹冬至。

这小子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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