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栀星也没顾得上仔细看，笑着说：“行的，我愿意，谢谢老师。”
看李栀星笑，陆贤越也笑了，没想到程玺还挺厉害。
“嗯，下午就要讲了，好好准备。”
李栀星点点头，抱着纸走出办公室。
李栀星其实不喜欢演讲，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演讲经历。当时班主任是这么说的：“学校表彰大会要安排学生代表分享学习经验，你去吧，准备一下发言稿。”
李栀星听完很犹豫：“啊？我不敢，而且我也不知道可以写什么，不知道怎么和大家分享。”
“怎么会不知道？你怎么学的就怎么写，反正就几分钟的时间，不会尴尬。而且你看平时集会，上面讲的，下面有几个同学会听？没事的。”
最后还是去了，在主席台上，李栀星很紧张，拿话筒的手可以靠着自己身上，看不出来很抖，但是拿稿子的手悬在空中，就有很明显的抖动。
在台上还能听见台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就觉得大家都在笑她，读得也磕磕绊绊，像被罚在全校面前念自己写的流水账作文一样，感觉时间也被拉长了。
好不容易读完了，李栀星下台，看到同学们的目光，更害怕，巴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站回班级的队伍以后，一直不敢抬头。那天回家之后，她和父母讲的时候还哭了，说再也不想讲话了，大概一个星期，心情才平复好。
但是刚刚陆贤越说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没想到陆老师会让她去，然后就是觉得不能辜负陆老师的期望，很快就答应了。
回到班里，她认真看了看稿子，简洁明了，没有废话和尴尬的，感觉发言的话得应该会很顺利。
“怎么了？陆老师让你国旗下讲话吗？可以啊！开心死了吧！”王莉子洗完苹果回来，给了李栀星一个。
“嗯。”李栀星接过苹果，点点头。
下午，表彰大会开始。各班按照指定位置有序地排在操场上。
李栀星排在班级队伍里，王莉子排她后面，看她已经开始紧张了，王莉子就给她捏捏背，捏捏胳膊：“别紧张，就把我们当菜市场里的菜，不用害怕。”
“好。”李栀星深呼吸。
“下一项，有请优秀学生代表发言。”
台下响起掌声，李栀星从队伍里走出来，路过陆贤越的时候，陆贤越叫了她的名字：“李栀星，别害怕。”
李栀星听见了，来不及回应，走上了主席台，拿起话筒，再次深呼吸。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高二五班的李栀星，很荣幸有这个机会和大家一起讨论学习方法……”
过程中，李栀星还会偶尔抬头看下面的同学们，但是没敢看陆贤越。
“最后，希望大家都越来越好，谢谢大家。”
结束之后李栀星才看向陆贤越，陆老师嘴角上扬，弯出很好看的形状，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李栀星走下主席台，朝自己班走去，班里同学起哄迎接，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和初中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可以啊！很有台风！”王莉子竖起大拇指，“宝贝真厉害！”然后挼了挼李栀星的脸。
李栀星浑身发热，她能感觉到心脏跳动得很快，站在队伍里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