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时间过去了。
益州,牂牁郡,西随县。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家主,下决心吧。”周舍咄咄逼人的冲着周云说到。
“家主,下决心吧。”周仓附和着周舍的话。
“主公,还犹豫什么,杀了他,反了他娘的。”这是陈玉成在说话。
本来隶属于太平天国的陈玉成在被俘虏后,他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不想在得知周云为了他的一千部下,不惜与卢植翻脸之后,陈玉成就再也硬气不起来了。
眼下劝周云造反的人中,就属陈玉成最为情真意切,最钟意造汉庭的反这事。
“周云,你可要想清楚了,遵从大帅军令,你还是荡寇校尉部校尉,要是反了,你的前途可就完了。”
在大堂下,被五花大绑着的一男子,在声嘶力竭的向周云警告着。
这人可不简单,他是卢植麾下的长水校尉部校尉马路,是卢植派遣回牂牁来代替周云牂牁郡假郡守职位的人。
可是卢植没想到,马路也没想到,迎接马路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一拥而上的麻绳。
眼下周云座下众人齐声劝着周云反,更是震惊极了马路,他怎么也没想到,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来的。
“家主,步兵校尉部校尉周亚夫有移兵百色的趋向。”周舍这时说的这话,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百色就在牂牁郡边境之上,离牂牁只有一步之遥,周亚夫这动作,说明了卢植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
“不可能,不可能!”马路声嘶力竭的反驳着,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自己竟然成了送死一般的存在。
“来人,把这人拉下去,等候发落。”
“饶命,饶命啊!”马路上下齐流泪,被拖着下去等候发落去了。
“周仓何在。”
“卑职在此。”
“我命你为先锋正将,领兵去夺了百色。”
“遵命。”
“陈玉成何在。”
“卑职在。”
“你为副将,与周仓一路。”
“遵命。”
周云这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要与卢植翻脸了,要反了,那就干脆把更有利于防守的百色夺下来。
周仓、陈玉成当即统帅着共三千人的兵力,向百色而去了。
周云执政牂牁这四个月的时间不是白过的。
就军队来说,原本只有五千兵力的荡寇校尉部,如今已扩张到了一万左右的兵力了。
与卢植彻底翻脸,周云他们这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
卢植与周云彻底翻脸,兵戎相向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益、交二州之地。
交州,交趾郡,龙编城,太平天国天都所在。
“哈哈哈,真是好消息,好消息啊,卢植小儿,也有今天。”洪秀成听闻周云反了的消息,高兴不已。
“天王,那周云与卢植翻脸了,这可就算是反出汉庭了啊。”
“怎样讲?”
“我们不妨遣人招揽此人,他反出汉庭,以牂牁的地理位置,这可是腹背受敌啊,如果不臣服于我天国,迟早得亡。”
“不错,按你说的办。”
益州,州府所在成都城。
新任益州牧刘焉在州牧府里与一神秘人在密谈着。
“放心,放心,既然你家大人是自家人了,又有朝廷正式任命,我不帮也就算了,绝对不会去帮外人的。”
“哈哈,阳城侯有此话,那我就放心南下了。”
新任益州牧刘焉在与神秘人交谈后,又召见了一众下属商讨周云与卢植兵戎相见之事。
“周云此子,反心昭著,州牧应立即出兵平叛。”
听着有人如此说,刘焉语气沉重的说到:
“不然,周云可是我益州境内的牂牁郡郡守,他卢植一交州牧越境管辖,如今又要兵戎相见,我等同为益州之臣,如何能去帮外人。”
“州牧,可他只是假郡守而已,这也是朝廷给卢植的权利,如何有外人一说。”
“不用言语了,我意已决,我们两不相帮,看看接下来形势如何发展。”
十天过后。
交州,郁林郡,百色城。
周云的先下手为强,百色城早早的就被周仓拿下来了。
如今周云又亲自赶到了百色,要与如今在城下安营扎寨的周亚夫所部兵戎相见了。
“周云小儿,周云小儿,出来答话。”
百色城下,周亚夫在离城一箭之地外先声夺人,喊话着城上的周云。
“周亚夫,周云在此,你有何话要讲?”周云亲临城头,看着城下一箭之地外的周亚夫。
“从龙,你为何要反啊,你可是大帅的弟子,你这么做,把大帅置于何地啊。”
“亚夫兄,不是我要反,是大帅欺人太甚,我在后方勤勤恳恳,一日不敢松懈,他现在要飞鸟尽良弓藏了,要过河拆桥了,是他卢植逼人太甚。”
“周云,无论你如何说,你现在就是一反贼了,你有想想将来吗,你现在是没有未来的,你们已经是死路一条了。”
“要打就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周云自然是不肯让周亚夫动摇军心的,他不光打断周亚夫说话,还下令弓箭手开弓射箭射向周亚夫,惊走他。
就这样,眼看着,一场关于百色攻防的战争就要打响了。
也正是在这时,自百色城另一方,来自牂牁郡的方向,过来了一人,进了百色城。
百色城下,周亚夫军营里。
“备战,备战。”周亚夫怒不可揭的马上要攻打百色城。
“报。”
“什么事?”
“百色城里出来一人,自称牂牁郡使者,要求见校尉。”
这把周亚夫弄糊涂了,不知道周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名堂,这会儿来使干嘛。
“刀斧手准备,让那人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四个多月前去了长安的周培公。
“牂牁郡郡守麾下使者周培公见过周亚夫校尉。”
“说。”周亚夫也不收着藏着,刀斧手就在明面上准备着。
“不知校尉眼下这是在干嘛?”周培公明知故问。
“你说呢?”
“哈哈,周校尉,那我就直说了,我家郡守之前也是误听消息,说是交州太平贼子要攻打百色,这才领兵来百色的,眼下既然是误会,我们就回牂牁去了,百色城就交给校尉你了。”
周培公这话说糊涂了周亚夫。
不过当周培公拿出一张明黄色的圣旨时,周亚夫一切都明白了。
“正式的牂牁郡郡守,好,好啊!”周亚夫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