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这药应该这般用

唐禹特地找落红换了个琉璃盏,让杨梅汁的颜色看着更加透亮。

冬日里在屋外冰过的杨梅饮子,在温暖如春的室内喝下,让唐禹有种前世喝汽水的畅快感。

见唐禹正出神的看着玻璃盏里面殷红的杨梅汁,一旁的落红出声道,“若是公子喜欢这玻璃盏,落红这里倒有几套,一会儿选套好看的,送给公子。”

“君子不夺人所爱,落红姐姐你太客气了。

我只是好奇,眼下冬至已过,寒冬腊月里,这杨梅汁不知落红姐姐是从何处得来的?”

“公子若是问旁的诗词歌赋,落红可能就答不上来了,要是问这事儿,落红碰巧还真知道。”

“哦?还请落红姐姐为我答惑。”

落红掩嘴轻笑,眼神又是万种风情的看了唐禹一眼,饶是唐禹作为现代人阅历丰富,心里也是小鹿乱撞。

一旁的张煌张二公子更是看的心痒难耐。

“这些杨梅都是凤翔城外徐家庄子售卖的,据徐家庄子的人说,这些违反时令的瓜果也都不是他们自己产的,是有行脚商人从南长国那边运来的。”

“姐姐莫要诓我,弟弟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南长虽然较我大梁气候炎热,但冬季里也不会出产杨梅这样的夏季水果。”

唐禹装作不信,继续看向落红。

“公子莫要不信,院里丫鬟去徐家庄子采买的时候,听那些行脚商人说,如今南长好些地方都开始建一些琉璃屋,这杨梅就是在那琉璃屋里长出来的。”

“哈哈,落红姑娘这话说的莫说是我弟弟,连我也不信了。”坐在一旁喝酒降火的张煌突然接过话头说道。

“那南长国落红姑娘可能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那里就是断发文身的蛮夷。琉璃是何等珍贵之物,南蛮子能有,还能用琉璃建屋子?哈哈,若是真的,那可就真是母猪都能上树了。”

面对张煌的言语,落红显得有些不悦。

“要不怎么说我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倒是叫二位公子见了笑话,落红自罚三杯。”

说罢,连喝了三杯酒,脸上也泛起好看的红晕,又把张煌给看痴了。

唐禹听到落红的话却很震惊。

琉璃,玻璃?

琉璃屋,温室大棚?

南长的农业水平已经这么先进了吗?那边不是住在深山里面的半原始部落吗?

城外的徐家庄,有机会一定要去亲眼看看。

推杯换盏之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好弟弟,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以前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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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馆,为兄老欺负你,是为兄不对。

可......嗝......可是在这件事上,你可必须得帮帮为兄啊。”

张煌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

“咱师傅给的拿药,是不是该拿出来给为兄了。”

唐禹其实很佩服张煌的耐心的,能够一直憋到现在才讲。同时又有点内疚,他请我吃饭,我还这么坑他。

所以唐禹默默改变了原本准备让张煌就童子尿服药的想法。

唐禹抬眼看了下张煌,又看看了坐在一边陪酒的落红,欲言又止。

落红姑娘此刻醉眼惺忪,更添了几分妩媚。她很识趣的说道:“二位公子谈正事吧,落红去里屋收拾一下。”

说完起身离开,离开之前又是很有深意地看了唐禹一眼,唐禹只觉得头皮发麻。

一旁的张煌看着唐禹,“嘿嘿嘿”地露出了一脸猥琐的笑容。

他看着唐禹的眼神仿佛在说,老弟啊,哥哥给你挑的这个尤物你还满意吗?

唐禹从袖子里拿出了木盒,放在了桌子上。

“张兄,师傅说这药,可以解你的难言之隐。但是还有几个注意事项要我告知你,不然你即便服用了此药,也是徒劳无功,还白白浪费了一粒仙药。”

张煌连忙接过盒子,打开之后,见盒子里躺着一粒朴实无华的深棕色药丸,足有拇指大小。

“有什么注意事项,弟弟速速讲来。”

说着,张煌把药丸凑近鼻子细细闻了起来,模样如痴如醉。

“张兄,你且好好听着。

第一,服药后一个月内不可阳关失守;

第二,服药后一个月内戒酒、忌辛辣;

第三、眼下是寒冬腊月,张兄要做好下半身保暖,不可受凉。”

“哈哈这几条简单。”

“那就祝张兄早日再现男性雄风。”

“对了,我记得兄弟你当初还喝了什么劳什子无根水,我是否也要喝啊。”

“这个吗,咱们病理不同,我配无根水是不想地上有根水的浊气侵扰心神。我觉得张兄你如果非要喝的话,应该喝阳气之水。”

“哦?那什么是阳气之水呢?”

“天为阳,地为阴;雄为阳,雌为阴;男为阳,女为阴;又有俗语说,小孩的屁股能烙饼。可见,童男为至阳。那这至阳之水应该就是......”

唐禹突然停住了,说好了不坑他喝童子尿的,准备好的台词一下子说快了,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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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童子尿就是至阳之水。”

张煌张二公子难得聪明了一回。

“弟弟,多谢你了,以后你就是我张煌的亲兄弟。”

张二公子此时对唐禹感激涕零,但是唐禹看向张煌的眼神却有些怪异,好在张煌有些醉了,没有在意。

唐禹最终没有留在飘红院过夜,不是什么洁身自好,而是真的太小了,毛都还没长。

余贵驾驶着回金匮公府的马车,唐禹觉得车里闷,就坐在余贵旁边,两个人吹着凤翔城里初冬微凉的风。

“余贵,你说我今天做的是不是太过了,总觉得挺对不起张煌的,毕竟他是信国公的二公子呀。”

“世子爷不必担心,信国公在凤翔臣里又叫多子公,家里已经有七八个儿子了,听说还在源源不断的生。除了信国公世子张雄,平日里没听说信国公对哪个儿子格外宠爱。”

听了余贵的话,唐禹不禁在心里给张煌的老爹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啊。

随后他又邪恶的想到,张煌年纪轻轻就流连床笫,是不是因为家里对这些事开化的早,那信国公府里又该有多少腌臜事啊。

“没事就好,反正我那药也是用淫羊霍磨成粉,随便和的,吃不死人。”

一旁的余贵脸上挂着浅笑。

“余贵,城外的徐家庄子你熟悉吗?”

“听说过,不太熟悉。”余贵脸上依旧挂着笑。

“那咱们最近找个时间去那里转转吧。”

“好的,少爷。”余贵脸上还是挂着笑。

“余贵,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大晚上的笑的这么瘆人。”

“哈哈,世子,咱家只是觉得世子爷长大了,能用自己的方式处理好问题。余贵很开心。”

人间天上坊,天上,飘红院。

暖阁里温暖如春,落红披着一层薄纱躺在床上,被子的一角随意的遮掩住了曼妙的身躯。

“真是个冤家,居然就这么走了。”

落红知道今夜的两个公子,一个是不想,一个是不能。

醉意还没消去的落红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娇嗔了一声,随即便离开床榻到柜子里寻出了那跟角先生。

信国公府,陈二公子的院子。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睡眼惺忪的被带了进来。

“二公子,不知你深夜喊小人来有何事?”

“没啥,你把这碗水喝了,待会儿把尿尿到这个壶里,其他无须多问。”

小男孩眼前摆着的是慢慢一大缸茶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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