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后来者居上

空气中弥漫着石楠花的芬芳,地上丢着揉成团的手帕。

许冬人在床上,魂儿在天上。

他不知躺了有多长时间,也不累,就是觉得男人爆发过,和床更配。

而长生,雕塑般坐在床沿出神,背对许冬,眼帘下,只看得到一酡酥红。

他没出声去唤她。

如果要找一天,许冬的心情能与此刻媲美,恐怕是他喜获小鸢初吻的那次。

他才知道会事的长生和诸事天真的小鸢差距不大。

长生自称看过秘戏图,“初有所识”,可事实呢?

她可能连秘戏图里的插图都没看仔细,手法一般。

姐妹几个不懂的,突出了她这个懵懂的,所以显得长生“很会”,既解风情,又张弛有度。

想明白这些,许冬支棱起腰,提起了裤子,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即使狠狠地爆发了一次,他也没有做圣贤,没有索然无味,没有生理性的四大皆空。

发自内心感到爽快而已。

长生,这么一个绝无仅有的好姑娘,为他……他就想说再来一百次。

“长生”

“嗯……?”长生略一和许冬四目相接,就拔腿走到了一边。

桃色氛围能让人窒息,长生已有感触。

她怕再待下去,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毕竟那一发在地上,没收拾呢qupi.org 龙虾小说网

许冬并没有追过去,只是贡献自己那份儿寂静,和长生又无声地同处一室好一阵儿。

有氛围,随便说些什么都能收获和佳人的情愫,许冬有提前构思话语,但他没急着说,想等长生心情恢复到平时的状态。

那样,可以有效减少内心的跌宕,于双方有利。

许冬估摸着长生差不多了,开口问:“你如果方便,坐过来怎样?”

长生小鹿乱撞,磨蹭到床沿,还是贴着边儿坐了下来。

饱满的臀肉眼见受到挤压,在绸裙包裹下绷出醒目的质地。

景儿固然美,话还是要说的,不到乐享其成的时候。

许冬拉起长生的青葱五指,由衷道:“道谢会显得我们生分,所以我想说——以后也请长生来帮我,好吗?”

“……嗯……你喜欢便好……”唇齿间艰难挤出的细语无不是长生内心的写照。

长生的手匀称且细嫩,手不大,骨形却使得它整体看着无比漂亮。

许冬双手端着长生的小手,低头吻在如雪般腻白和有浅色青筋交织而过的手背上,陶醉在木油味中。

他对两个长生的可行性没概念,所以木油,被他自以为是地想成长生保养肌肤而用在身上。

开始时“长生”很羞耻,不过她感受到许冬的蜜意柔情,很快正视了他的举动。

许冬给她的温柔,实际来说早超过了她独处时躺在闺床上想的。

来听竹轩意味着长生爱他到多等一刻都是折磨的地步了吗?

显然没有,长生也有抢占先机的心思。

就长生来看,许冬值得她早早倾心,有些东西时间能给他们,有质量的相处同样能。

她的内心和小鸢指引她前来,她的理智告诉她许冬有能力爱小鸢也爱她。

怎么不算朱雨呢?

朱雨和许冬的关系还在路上,他们似乎是确立了什么,其实那是一场小鸢提前推动的交心罢了。

她和许冬的当下,足能盖过朱雨,让她仅次于小鸢。

至于小鸢,她动摇不了也不作非分之想,遵照她的指导操控傀儡便好。

她知道小鸢接纳一个“妻妾”姐妹需要时间,所以心态方面摆得端正,跪求小鸢什么的,也接受得来。

石楠花的气味尤在,长生的手帕干结保持着团状,许冬再怎么醉心现状都得给长生一个肩膀靠,心理、身体都是一样。

许冬这么想着,坐到了长生身旁,力道极轻地把长生拢在肩头。

长生开始是僵的,领会到许冬的意图,才放松身子倚着他。

小鸢所言非虚,男人和女人,给人的感觉是两种生灵,亲身体验过最有话语权。

“一些事不宜操之过切,好长生……你知道最近禹城风微浪稳只是表面现象吗?”

“知道点,你说。”

“关于我的,也是最多的。我开始忘记一些不可能忘记的东西,同时我暂且说不上来的记忆顶替了遗忘的部分,它们在我脑海中形成了平衡,要不是我忽地记不起前世事物,可能还发现不了……”

“事后我想了,它始自我看到的杨卉卉的画像;”

“又是美人图?”

许冬安慰似地拍了拍长生臂侧:“就目前来看,我身上正在发生的微妙现象,都为良性。”

长生抿起唇想了想,乐观道:“公子天相吉人,不会有事的”

许冬误以为长生是出于体贴这么说,便道:“我不把这些倒给大家,为的就是省事宁人,你既信我,可别一个人乱想。”

“不会……”

“长生是真的有底——公子身在中州,却能跳出道外,人世苦痛会离公子远远的!”

许冬心奇,问长生:“这些话听起来有些……你是炼化灵根木以后有了什么达悟?”

长生食指压在许冬唇上:“让长生把它作为秘密吧。”

“好吧。”

距离产生美,以信任为前提的相处可以有秘密。

它非但不会妨碍感情升华,相反还能维系感情。

例如长生的身子为什么沉重得像一块实木疙瘩,为什么她的姿态给许冬一种不自然感,又为什么她举止间透着一股小鸢的感觉?

许冬不问,今天他们感情的推进就是成功而美好的。

长生身上流露出小鸢举止言谈的细节,只当是她们姐妹相处时间长了,有“姐妹像”算了。

……

“火,言毁也,物入中皆毁坏也。”

但中州,火也不是什么都烧得坏,什么人都烧得伤。

李裳白沐浴在一片赤红之中,水之精元凝现于胸口,呈湛蓝色,与李裳白绯红色的胴体形成鲜明区别。

能瞬间烧化兵器的火洞顶上时不时有熔岩滴落,拉出火花,李裳白却躺在红得人眼都接受不来的岩浆表面,浅浅地睡着。

蓦然,李裳白睁开双眸,翻身爬起,以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岩浆上,从虚空中拉出一个画面。

格局布位、装潢摆件、座椅位置、盆栽杂物……甚至小鸢挂在室内窗棂上的月白色肚兜的图案都清晰可见……

许冬看到一定会惊掉下巴,这不是听竹轩又是哪儿?

画面中许冬人在躺椅上,长生骑在许冬身上,两人眉目递情,看得李裳白胸膛愈发跌伏不定。

好你个阿冬,千娇百媚的长生送上门儿你接得倒快

李裳白“啪”地一掌打在岩浆上,手掌都陷了进去,神情没了先前的泰然。

同为女人,自身身份、修为、年岁、脾性等等都较长生更有优势……至少李裳白自己这样觉得。

完蛋阿冬没对她如此这般,何故?

定是他口非心是,更中意两百多岁的长生,私底下认为姐是个不知羞、老马拉小车、枯木逢春犹再发的老女人……

“不行——!”

李裳白穿起衣裙,掠出练功室,心想得做一些挽回。

该怎么做,做什么,李裳白不得而知,所以她要找最能守口如瓶的瑶儿。

就值得信任这点,瑶儿不会辜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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