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盖布

显然,伊西斯对盖布阻挡他而耿耿于怀,于是她开始计划报复盖布。

凭着她神力的优势,她可以单杀死任何一位埃及神祇。但是统治者的手段往往需要隐晦一些,将那些肮脏的交易都隐藏在合法的外衣之下。

伊西斯召见了荷鲁斯,在外人面前,荷鲁斯现在是至高神明,但在家里,他们两个依然是母子关系。

“盖布想阻止你成为正式的王。”

“那我们就杀掉他。”

“直接杀掉他是个蠢办法,这样会惹怒众神。不如你命令盖布去除掉希腊来的那几个神祇,这样便可一举两得。”

“这是个好办法。”

于是荷鲁斯向盖布发出命令,让盖布务必将阿尔忒弥斯一行全部杀死。

尽管盖布并不想听从荷鲁斯的命令,但迫于荷鲁斯神王的头衔,盖布还是顺从了。

事实是,盖布对于这些远道而来的神祇也是愤恨的,他认为正是他们搅乱了埃及。

盖布一方面出于神王命令的不可违背性,另外一方面则出于对希腊神祇本来的怨恨,接受了荷鲁斯的命令。

盖布鹅头人身,拥有对大地的绝对力量。他将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压在大地混沌里,使他们永远不得进入天堂。

现在,他刚刚从神王的宫殿离开,一路上思忖着如何对付这些希腊神祇。他想了一会儿,便觉得凭借自身的力量丝毫不虚希腊神祇们。

于是他变成一只天鹅,在空中飞翔,寻找着阿尔忒弥斯一行的踪迹。

阿尔忒弥斯已告别阿波罗,因为几天来,玛特再也没有出现。所以他们现在并不怎么担心再遭遇玛特。

不过由于他们在开罗耽误的时间太久了,所以现在他们想着赶快越过沙漠找到海姆达尔。

他们并不知道海姆达尔在哪里,而他们之所以认为海姆达尔在埃及西边是因为阿佩普曾说赛特在西边有许多可供藏身的宫殿。

所以他们一路向西,沙漠孤烟,长河落日,一派苍凉景象。

阿尔忒弥斯恬静的脸庞在夕阳残照下泛红,金色的光芒不时闪过,十分美好。

奥里克伸开双臂在战车上长啸。

“你看起来很惬意嘛!”绪任克斯说道。

“我已经压抑好久了。”奥里克说道,“在过去这些天里,我们经历了瘟疫、死亡、追捕与逃脱,当然,现在我们还处在这样的生活里。但只要能给我片刻的欢愉,就够了。不是么?”

“这倒是真的,有时候永恒抵不过一瞬。”托尔说道。

正如托尔所说,美好的瞬间总是短暂的。因为不速之客盖布已经来到了他们眼前。

“恭喜你们,离死亡又近了一步。”盖布一边拍手一边说道。

“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我们见过太多口出狂妄的神明了。”奥里克说道。

盖布轻蔑一笑,大地就稍微颤抖了一下。当盖布的笑声传来回音时,便瞬间山崩地裂。

这时候地上突然出现了琴弦一样的音波线,众人皆被上下弹跳的音波线扫倒在地,随即被盖布囚禁在了音波哀怨洞里。

音波哀怨洞由两块巨大磁铁和围成柱状的琴弦组成,两块磁铁互相吸引,但是在它们之间的琴弦围成了一个柱体,使得两块互相吸引的磁铁永远不能靠在一起。

据说这是因为天地出生之时,盖布与其恋人努特形影不离,导致世间生物没有生存的空间,因此舒神将天与地分开。

盖布从此对努特思恋至极,于是便有了盖布的回音和音波的哀怨。

现在,众人在音波哀怨洞里试探着各种逃出去的方法,当奥里克轻轻触动周围的琴弦时,琴弦便会发出本来的音色。

奥里克挨着拨了一下琴弦,仿佛奏起了一首有点美妙的乐章。

“有点好听诶!”

奥里克自顾自地玩着,但其他人都没有这种心思。

“会不会我们弹奏出某种乐章,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奥里克突发奇想。

“有这种可能。”狄俄倪索斯拍了一下奥里克的肩膀说道。

奥里克环顾了一周问谁会弹奏乐曲,竟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要是阿波罗在这就好了。”阿尔忒弥斯说道。

“我来试试吧。”

海零落柔弱的声音从托尔巨大的身体后面传来。

“把你俩的剑借我用一用?”海零落看着狄俄倪索斯和奥里克。

海零落左手执着凤剑,右手执着酒剑。她舞着双剑,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听到海零落音乐的人,无一不为之动容。但事实上海零落只拨动了一半的琴弦,她身后的另外一半琴弦她压根没用到。

海零落一曲将终,她将酒剑刺向阿尔忒弥斯旁边的琴弦,这根之前怎么扯也扯不开的弦现在却一碰就断了。

这时候,阿尔忒弥斯突然从音波哀怨洞里向下坠落,众人来不及扯住阿尔忒弥斯,等到他们向那洞口望去时,只见一片混沌,再无人影。

“我们先从这里出去再说。”狄俄倪索斯说道。

托尔他们绕过阿尔忒弥斯掉下去的洞,当他们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在地底下。

海零落和奥里克开始不断地咳嗽,氧气不足让这两个凡人难以忍受。

于是他们决定先悄悄回到地面上,再商议对策。

但是这样一来就等于彻底将阿尔忒弥斯抛弃了,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阿尔忒弥斯掉到哪里去了。

绪任克斯迟迟不愿离开,但狄俄倪索斯觉得先逃脱盖布的控制,再回到地面上才是最好的办法。

在多番劝说下,绪任克斯才稍稍动容,跟狄俄倪索斯他们悄悄溜上去了。

盖布还不知道他的音波哀怨洞出了问题,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他立马从大地里将音波哀怨洞拿出来。

音波哀怨洞之前还能装下数十人,现在只有杯子一般大小了。

“怎么可能?”

盖布看见一根弦断了的时候十分惊奇,他心里寻思着:莫非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懂哀伤的人?

他仍然觉得这不可能,即使事实摆在面前。就像所有陷入爱情里的痴男怨女,总觉得他们才是最痴情的。

但事实上,痴情的人不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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