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乐虎脸上更多添了些许笑意,应允了庄小曼的要求。
“云经理,走吧!”
庄小曼冲易飞冷冷丢出一句话,便走在前头。
帮中众人眼看易飞离开,却无能为力,最明显的就是常亮,很明显向乐虎责问,其他人也都心有不甘,也只有吴风,如梦,邓飞三人,悬着的心才落下。
走出常乐帮总部,易飞感觉庄小曼变得有些陌生,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小心的跟在身后。
“上车!”
庄小曼冷冷的命令着,易飞乖乖照做,车子起动了,易飞始终没敢和庄小曼说一句话,因为言多必失,保不齐会触怒对方,心中忐忑不安。
“你怎么不问我,为何救你?”
庄小曼主动问着易飞,易飞言简意赅的回道:“庄科长自有道理,云飞不敢多问。”
庄小曼呵呵一笑,“看来你还挺识时务,不过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人。”
庄小曼的话,让易飞心里敲起了鼓,“难道庄小曼喜欢我?”
不过很快,易飞便打消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因为车子走在半路,易飞被请下车,而此时却有另一个男子接替自己,坐在副驾驶座。
那男子个头比自己略高,作为男人长的比较唯美,美中不足的是缺了几分男子气概。
但从对方瞅自己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对方显然在鄙视自己。
庄小曼载着那男子离开了,易飞呆在原地,一种纠心之痛油然而生。
自己曾幻想过无数次再遇庄小曼的场景,但现实却给了自己一记沉重的耳朵,时过境迀,物是人非,大概就是易飞此刻心里的感慨。
为了自己的任务,打碎了牙也要咽到肚子里,更何况自己在回达城的这段时间,已经伤了几个女人的心,跟她们认识,更多的是带给对方无以言表的伤害,所以以后还是离庄小曼远些为好,这对她好也对自己好。
易飞游荡在街头,这一天一夜的遭遇,让自己突然感觉到困意袭来。
不自觉的走向小白楼,准备一梦解千愁。
小白楼的门没有锁,易飞以为武雷声他们在训练,便没有进去,转身准备回小二楼。
“帮主,既来之,为何不入门?”
屋里传来的声音,正是陈瞎子。
易飞的困意立马消失,转身推门而入,只见陈瞎子正嘴角上扬看着自己。
“帮主,容我讲一言,儿女之事,当顺其自然,不必记挂心头,此刻你应铭记自己的初衷。”
陈瞎子似乎看明白自己的心事,故而才这样讲,对于这样神秘的一个人,易飞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师爷,此话何意?”
易飞佯装不解。
陈瞎子会意一笑,“帮主,何必明知故问,岂是把我当成了那些凡夫俗子。”
易飞长叹一声,“知我者莫如师爷,这俩日真是斗转星移,变化万千啊!”
陈瞎子起身,走到易飞身旁,“帮主切记,欲兴帮会,来年二月。一切从心而走,必是水到渠成。”
易飞想要寻问陈瞎子的近况,但陈瞎子早已经离去,每次陈瞎子都会在关键时刻出现,讲一堆自己似懂非懂的话,却又不明示,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易飞也不再多想,躺在沙发上,倒头便睡去了,此时才是中午。
不久,易飞便进入梦乡,在那里他又见到了庄小曼,只见庄小曼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满面春风,在他身旁的正是那高个男子,穿着一身笔直的西装,显得精气神十足,二人互相倾慕,爱意浓浓。
而自己则是做为宾客,坐在台下,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周围人群的呼喊声已将现场吵得沸腾,此时不知何处飞出一颗子弹,庄小曼应声倒下,自己不再坐以待毙,跑到台上抱起奄奄一息的庄小曼。
本来有好多话要同庄小曼讲,可庄小曼却没了呼息,胸前的弹孔渗出鲜血,在白婚纱上印出一朵彼岸花,那么鲜美,那么熟悉。
易飞哭了,哭的很凄苦,一切都对自己不公,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爷,醒醒!睡邪了!”
易飞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拽出悲伤的梦境之中,睁开眼只见是朱飞这个小胖子,正一脸坏笑的盯着自己。
“爷,做什么梦了,哭得这么伤心?”
朱飞这一问,让易飞想起了梦境的事,冷汗不禁渗出。
“没什么,怎么就你一人,你师父呢?”
易飞边问边拭干眼角的遗泪。
朱飞无趣道:“爷,别提了,关云,宋万都已经学习拳脚功夫了,可师父还让我回来练基本功,一点意思都没有。”
易飞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自己一觉睡了四个时辰。
再看朱飞并没有按要求练功,而是呆坐在一旁,突然忧心忡忡,不知在想些什么。
“朱飞,可不能偷赖,不然我告诉你师父。”
易飞略带吓唬之声,提醒着朱飞,可谁料朱飞竟然面无惊色的讲道:“爷,我想跟你学真本事,打理公司的事情。”
易飞看着朱飞,心中思虑着,“难道是自己一厢情愿,可能有些人真不是练武的料,坚持只能徒增烦恼,事倍功半。”
经过权衡利弊,易飞答应了朱飞的请求,朱飞满心欢喜。
易飞自己也不清楚,这样做是不是正确之法,但他不想让孩子们做不喜欢的事,那样的话和刀子的做法又有什么区别。
冬日的天晚的早,武雷声三人回到小白楼,只见朱飞并无练功,而是和易飞闲聊着,不由大怒,“朱飞,不好好练基本功,反了你了!”
朱飞笑着道:“爷已经答应我了,以后我不用学武了,改学文冶。”
武雷声满脸疑惑的看向易飞,以为朱飞这小子胡说。
易飞平静的将自己想法相告,解释过后,武雷声虽然没再说什么,可易飞能够感受到,武雷声很失落,就像自己的孩子被别人认领一样。
易飞突然想到了医院的杜杰,花生,于是出了小白楼往医院去。
病房里,林月娥依旧陪着两个孩子,易飞看了心里满是愧疚,自己一句话,林月娥便整日整夜的替自己照顾着这俩孩子,真是难为她了。
又想到之前与馒头喝酒,馒头发的牢骚,夫妻俩好久没有同房了,久别胜新欢,易飞便嘱咐林月娥今晚回家,自己陪床便可。
林月娥只是点点头,没有归家的喜悦之感,更多的是对这两个孩子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