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龙看到易飞双眼充满杀气,心中不免有些惧意,要知道之前比试中,对方可没有这种气势,不由小心着。
易飞凭着自己的手法,使出了师父猴王传授的终极一杀——仙人跳,箭步当头,一蹬一跃一升空,落拳照准面门,有如千斤压顶,斧劈华山,强劲的右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击向程龙。
程龙反应够快,架起双臂来挡,可终究是螳臂当车,易飞的右拳在重力加速的情况下,活脱变成一个铁锤,直把程龙双臂砸麻,双膝跪地。
易飞收了拳,眼中的杀气也逐渐消散,刚刚一幕,直把李飞看的目瞪口呆,露出几分崇拜之情。
程龙颤抖着双手,艰难的站起,“你是猴王的徒弟?”
易飞定睛看去,疑惑道:“怎么讲?”
程龙长叹一声,“师父道,恩怨分明拳脚见,不惹猴王三分险。师父曾经败在猴王手下,按照事前约定,败方要自行了结,可猴王终是将家师拦下,保全了家师的性命,
从此家师便告诫门下弟子,不可与猴王及其弟子为难,今日之战,在下输的心服口服,触犯了师规,这条命便交于阁下。”
程龙说完,伸出抖动的右掌,卯足了劲朝自己天灵盖劈去,易飞见状,忙将程龙悬而欲下的右掌拦住,“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曾想夺你性命!”
“可我有违师训,三番两次为难于你。”
程龙一脸无望的说着,易飞转念回道:“我又不曾说明自己的师承,你当然不知,俗话说不知者无罪,又何必在这件事上耿耿于怀。”
“这…”
程龙一时语塞。
易飞趁机拉拢道:“只要程兄应我一件事,这事全当没发生。”
“何事?”
“以后跟我混,总比跟个废物强些。”
易飞抛出的橄榄枝,程龙略加思索,随后应了。
“在下日后定当跟随云兄左右,以报今日不杀之恩!只是李老板那边不好交待,在下还欠着十万的债,还有半年才能自由。”
程龙有些尴尬的讲着,易飞心中感慨,自古道虎落平阳被犬欺,鱼游浅底遭虾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这程龙也不例外啊!终是被这资本社会拴住了自由。
易飞霸气道:“程兄放心,这债我替你还了。”
程龙有些惊讶,“云兄,这可是十万呐!”
易飞瞥一眼程龙,轻扬嘴角,“怎么?程兄不信我?”
“没有,只是…”
程龙话还未说完,易飞便走至李飞面前,只见李飞像个迷弟一样,恳求着,“云大哥,以后小弟也跟你混了,带上我吧。”
李飞的突然示好,让易飞有些意想不到,认真的盯着李飞观察半天,随后讲道:“李公子这是吃错药了?”
“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弟都听着。”
李飞突然变得言听计从,易飞一时难以接受,“李公子,我若不答应呢?”
“大哥,走哪儿我跟儿,小的跟定大哥了。”
听到李飞如此认真的讲,易飞于是测试着问,“那我讲的话,你可听?”
“大哥尽管说,小的绝不说个不字。”
“好,那我希望你能还程家兄弟自由,将欠债消了。”
易飞说完,心中还估摸李飞会适可而止,回归正常。
可李飞的话,却让易飞目瞪口呆。
“大哥,没问题,程龙程虎以后便自由了,全听大哥的。”
李飞这般投诚,让易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此这般非奸即盗,定是包藏着什么祸心。
易飞心平气和道:“李公子,你当真跟我混?”
“嗯,有道是马首什么的,总之大哥说东就往东,说西就去西,让我追狗绝不撵鸡。”
李飞始终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崇拜的望着易飞,生怕易飞不会应允。
易飞最后问道:“你为什么突然要跟我,我怎么感觉很不真实。”
李飞哐当跪下,“大哥,你就收下我吧,大哥的功夫无人能敌,小的由衷佩服,以后全仰仗大哥。”
易飞心中暗笑,原来这货是看重自己的功夫,想要找新的保护伞,于是三令五申的给李飞讲了遍规定。
第一,不准再行不义之事。
第二,不准欺负弱小。
第三,要积善行德,做个好人。
李飞想了想便应下,并示意要从此跟在易飞左右,易飞自不会答应,便安排程虎跟着李飞,到黄氏货运找些事做,暗中派黄三盯着,免得李飞惹什么事端。
程龙则安排到车行,平日里代替自己,处理一些事务。
易飞将一切安排妥当,已然天黑,独自回到小楼,林月娥和花生已经休息,只有馒头一人喝着闷酒。
馒头睁着醉眼,笑嘻嘻道:“二爷,来陪我喝一杯。”
易飞见状,心中也不由伤感许多,因为想起了庄小曼。
“好,哥陪你喝。”
二人咕咚咕咚喝了几杯,馒头见易飞一脸愁云,问道:“二爷,为何这般愁眉,是遇到什么事?”
易飞叹息道:“唉!没什么,不提也罢。你为何独自喝闷酒?”
“还不是这花生,月娥自从把花生接来,就把我撵下了床,我这半拉月都在客厅睡,连碰都不让碰一下,二爷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馒头一脸怨气,显然是没开荤了,也对,有花生这么个大小孩在,怎么好意思做那种事。
易飞也感慨道:“兄弟,知足吧,你起码还能守着一个人,而我连个人都没有。”
“二爷,听说那个警局的庄科长就是你以前的同学小曼,是不是?”
馒头好奇问着,易飞重重的点点头,“不错,是她。”
“那二爷还等什么,你俩以前不是挺合得来么,赶紧娶回来,给我找个嫂子。”
馒头嘿嘿笑着,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变数,易飞低沉道:“怕是没得机会了,小曼下个月就结婚了。”
易飞说完,从裤兜掏出那包仿制烟,点燃一根递给馒头,馒头拒绝,表示不爱抽那玩意儿。
易飞突然无师自通,一口浓烟经鼻腔进入肺部,随后又从鼻腔吐出,一吞一吐一气呵成,这仿制烟倒也没有像甄雄讲的那般难抽,大脑渐渐感到晕眩,脑海中浮现出庄小曼的身影。
“二爷,折磨自己不是办法,想办法把小曼追回来,实在不行,婚礼当天,我馒头跟二爷一起把人给抢回来!”
馒头的话给易飞许多安慰,可易飞终究是冷静道:“花开花落,春去秋来,一切随缘吧。”
馒头猛的拍桌而起,“二爷,你现在怎么婆婆妈妈的,你当年的热血气势呢!”
“陈二河,小点儿声,吵什么吵,还睡不睡了!”
突然里屋传来林月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