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答应前行

白若远沉默承认,满眼愧疚,又很无奈,眉头锁的死紧:“蟒域囚那里危险重重,当初你我和叶轻笺合力不过才能踏进雾林,而只有小梦你一人进入过雾林,蟒域囚的路线也是听你指引进去。师兄也想一人前去蟒域囚,可师兄不知路线,去了也是白去。师兄不是怕死,只是不愿死的毫无作用。”

哪怕能将那人救出来,他再死也不迟。

故梦眉眼复杂的盯着白若远,很想问他一句为什么。那人是南洋海岛岛主,想救他的人不在少数,而白若远远在北屿,为何要去救一个可以说是不相干的人。直白一些,她更应该问白若远一句,闫无休与他而言,究竟算什么。

可这些,她又怎问出口。

良久,她叹口气,说:“我武功没了,去了有利有弊,你需要保护我。”

这便是同意了。

白若远大喜过望,堂堂七尺男儿,此刻竟然眼眶发红,他激动的摁住故梦肩膀,嘴唇蠕动些许,哑声道:“谢谢你小梦,师兄真的谢谢你。”

故梦就笑,对白若远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叶轻笺那边我会劝说,若是无意外,便会年后前往蟒域囚。倒是你师兄,我希望你弄明白你出于什么心理去救闫无休,而在你所思所想间,你和闫无休究竟算什么。”

白若远哑口无言。

是啊,他自从知道闫无休出事便没睡过一夜好觉,好生吃过一顿饭,哪怕是在沙鹰征战多日,他也不曾这般恐慌过。与闫无休,他算什么,而与自己,闫无休又算什么。

白若远从未考虑过这些,现在故梦提起,他唯有迷茫。

故梦拍拍他的肩膀叹口气,“我该走了,师兄你好自珍重。”

情之一字磨难人心,每个坠入爱河的男男女女都为之甘之如饴,尝它幸福甜蜜,品它苦涩难言。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概就是如此吧。

晚霞落入山川之中,到了宫里,天已然黑了。

叶星河和小真他们玩闹了一下午便腻歪了,实在是想娘亲,便缠着批阅好了奏折,在凤仪宫眼巴巴等着故梦回来的爹爹去找娘亲。

叶轻笺欲哭无泪,小家伙都知道想娘亲了,他何不想见见自己媳妇。

与是父子俩便坐在凤仪宫,大眼瞪着小眼,眼巴巴瞅着外头禁闭的朱红色大门。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父子俩昏昏欲睡,便听到“咔嚓”一声响,大门敞开了。

叶星河从叶轻笺怀抱里腾起来,挥舞着肉肉的胳膊,跑过去要故梦抱抱。

故梦笑了下,将人抱在怀里,掂了掂手里的栗子酥:“吃嘛?”

叶星河摇摇头,半爬在故梦肩膀上不愿起来:“不要,我要娘亲。”

故梦眼中泛着柔,二人一同进了殿中。

叶轻笺就在软榻上坐着,瞥了故梦两眼,哼唧一声,“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才回来,要不是阿笙跟着你,怕是你就要把我们爹俩给忘了。”

故梦失笑,自觉理亏,软着声音哄道:“玩的开心了点嘛,一时忘记了时间,别生气了,好嘛。”

叶轻笺哪里是生气,他是吃醋,一整天没见到故姐了,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还被这小子抢走了,他连抱一下人都不行。

小家伙眨着眼睛,不时看看娘亲,又望望爹爹,搞不懂状况。

故梦捏了捏小家伙胖乎乎的脸,问道:“用膳了吗?”

二人齐齐摇头。

用过晚膳,叶轻笺死活要把叶星河丢给嬷嬷照顾,小家伙不愿和娘亲分开,便不去,还奶凶奶凶的冲他老爹吼:“爹爹,娘亲是我的,你别想把我支开。”

叶轻笺:“……”

我是给你脸了是吧。

他怂拉着肩膀,沉着脸让故梦二选一。

故梦头大,感觉自己整日就是在照顾两个小孩。

暗地里叶轻笺不停向他使眼色,那眼神分明是警告,告诉她她若是敢今天晚上跟他分房睡,往后瞅到哪天得空,就别想下床了。

故梦太懂那个眼神,顿时浑身一抖擞,也是见不得叶轻笺委屈的样子,思来想去,她叹口气,走到小家伙跟前,哄他:“娘亲和爹爹有事说,小宝贝和嬷嬷玩一会儿好不好?”

这嬷嬷也是个有眼色的,立马笑眯眯的对叶星河说:“是呀小皇子,老奴会编花绳,老奴给小皇子编个小老虎好不好?”

小孩子的吸引力很容易被引走,小家伙又对编织一类的兴趣极佳,听到老嬷嬷会编花绳,他便来了些兴趣,囔囔道:“我想要马车那样的,嬷嬷会吗?”

嬷嬷喜笑颜开,忙应下:“自然是会的,老奴教小皇子编好不好?”

叶星河犹豫不定,终究还是花绳对他兴趣大些,便听了娘亲的话,乖乖和嬷嬷走了。

多余的人走后,叶轻笺将门关上,直接将人横抱扔到床上,高大的身躯立马压了上去。

情事结束,故梦累的手都懒得动,任由叶轻笺把他抱进温热的浴桶里清洗干净,期间叶轻笺上下其手,占了不少便宜。

躺在软和舒适的大床上,故梦哼哼两声,显然累的不轻。

叶轻笺自知把人折腾的很了,便殷勤的为故梦捏肩膀捶腿,动作手劲儿很是熟练。

故梦舒服的昏昏欲睡,在意识游离最后一刻,她才想起来自己今日是有事要和叶轻笺商量的,都怪这人跟狼似的折腾她,差点就把这事给忘了。

故梦拍拍叶轻笺运动的手,“我今天见到若远师兄了。”

叶轻笺动作一顿,脸色顿时不好:“他都跟你说了?”

“嗯。”

叶轻笺气呼呼的裹了半个被子靠墙半坐,心里对白若远狠的咬牙切齿。

他就怕白若远得到故梦出宫消息要去找她,所以派了阿笙跟着,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被白若远得手了。

故梦叹口气,半窝在叶轻笺身上,头枕在叶轻笺坚挺的小腹上:“他和闫无休的感情和你想的不一样,闫无休出事,他心里比谁都急。”

叶轻笺哼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是有点交情吗。南洋海岛那边他那么多旧部都在寻闫无休,多他一个少他一个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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