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
四男一女，五名教练走进了办公室。
方尘按照习惯，从左手边第一位教练开始看起。
谭致仁看了看手机。
助手已经编辑完信息，并将黑齐齐的开除通告发到了内部群。
对于助手如此迅速的做法。
谭致仁满意地点了点头。
“滴滴滴……”
办公室内，先后响起五道来信息的声音。
五名教练虽然都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可谁也不敢拿出手机来看。
谭致仁扫视四男一女，说道：
“你们可以先看看群消息。”
“看完之后。”
“谁要是想坦白，可以当场坦白。”
“我会看情况，酌情处理。”
话音刚落。
五名教练都拿出了手机。
看完【白龙马驾校员工内部群】里的群公告。
看到其他教练在群里议论纷纷。
五名教练脸色各异。
他们面面相觑，交接的目光充满了探寻，仿佛会说话一样，似乎在问——
【你有没有犯事？】
【你要不要坦白？】
【你先坦白，我再坦白？】
空气依旧寂静。
此时，方尘凝视女教练三秒。
【姓名】：蒲百合
【年龄】：31岁
【学历】：高中
【职业】：汽车教练
【婚姻】：未婚
【身高】：168厘米
【月收入】：1万+
【现金】：27万+
【四天财运走势图】：请点开查看
咦？
还有这种事？
有点意思……
方尘看完蒲百合的财运走势图，嘴角不禁噙着一缕奇怪的笑意。
“咳咳咳！”
方尘喝了口茶，咳嗽三声，清了清嗓子。
“没有人要坦白吗？”
“没有的话，我就开始点名了。”
方尘嘴角勾起。
笑容中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意味。
五名教练内心瞬间提了起来，目光交接地更快了。
“我，我坦白。”
脑门有颗痣的男教练有些微缩着身体，举起手来。
他的手不是举得很高，也不是举得很直。
举起的右手，指尖仅仅与头发平齐。
看起来还是有点害怕的样子。
谭致仁凝视有痣男教练，看得他脑门汗水直冒。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你是叫包左吧？”
有痣男教练闻言，立即点头应是。
包左看了看方尘，又瞧了瞧身边的四名教练，最后看向谭致仁。
谭致仁似乎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
包左见谭致仁不说话，悟了。
这是要公开处刑啊！
这要是我发挥带头作用啊！
包左想通之后。
又沉默了会。
他组织好言辞后，开始叙说起来：
“我有错！”
“在任教期间。”
“我总想着自己是教练，他们是学员。”
“在这学车练车方面，自己比他们懂得太多，自己手里还掌握着教导的权力，不禁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学员们的低三下四，讨好示好，更让我的心无限膨胀。”
“我收了不该收的钱财。”
“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我喝了不该喝的酒水。”
“我做了很多不应该做的事……”
“但是，我始终牢记某位前辈说过的话。”
“不要给学员带去太多的麻烦。”
“所以我点到为止。”
“见好就收。”
“虽然我适可而止，但我终究是犯了错误。”
“我……”
“对不起驾校对我的栽培。”
“对不起广大学员的信任。”
“对不起谭总谆谆的教诲。”
“对于我以前犯过的错误，我感到非常难受，异常痛苦。”
“我悔不当初啊！”
“在此，我当着同事的面，当着方先生的面，当着谭总的面，郑重保证：”
“只要驾校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一定痛改前非，改过自新，洗心革面。”
“全心全意为驾校服务。”
“尽心尽力对学员负责。”
深情流露之后。
包左流下了忏悔的泪水。
其他的四名教练同时对包左行注目礼。
谭致仁霍然站立。
感动，宽容的情绪，油然而生。
“好，好，好！”
谭致仁连道三声好。
他绕过桌子，走向包左，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包，以前的事就这么算了。”
“下不为例！”
“当然，不包括违法犯罪的事情。”
“我希望你以后可以继续在驾校工作，好好悔过，弥补以前的错误。”
谭致仁眼神信任地看着包左。
包左挺起胸膛。
“谭总，我虽然曾被私欲冲昏头脑。”
“但是我从来不敢做违反国家法律的事情。”
“明天开始，我一定好好工作！”
“不辜负您的期待！”
眼眶含泪的包左掷地有声。
随后，谭致仁又和包左谈了几句。
等到包左离开办公室后。
谭致仁才后知后觉地看向方尘，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歉意。
似乎是因为自己忘记听取专业人士的建议了。
方尘嘴角抽了抽。
现在才来问我？
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不过，这包左挺会说话。
说他没交代吧，他还真有交代。
有他有交代吧，交代得又不是很全面。
“唉……”
方尘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方先生，难道我被骗了？”
“他是个大奸若忠的人？”
听到方尘的叹息，谭致仁尾椎骨升起一股凉气，让他忍不住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被包左玩弄在股掌之中。
面对凑过头来，低声询问的谭致仁。
方尘悄悄挪开了原位。
“不算被骗。”
“他也没犯大错。”
“也有点小聪明。”
“留校察看吧。”
方尘淡淡的道。
谭致仁放下心里，重新坐正。
拿出手机，给助手发了信息后。
谭致仁扫视四名教练，再次问道：“还有没有要坦白的？”
四名教练不语。
谭致仁只好将目光投向方尘。
方尘平静的目光停留在左边第一个教练身上，随即慢慢地向右边移动。
最终，方尘盯着最右边的女教练。
“蒲教练留下。”
“其他教练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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