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拿出手机，打开斗音看了看粉丝数。
301000关注。
看样子还差三四万关注就可以升级了。
方尘眉头微挑。
还有一件事。
答应了谭致仁要帮白龙马驾校的教练看相，还是越早完成越好。
方尘沉思了下。
在斗音聊天记录中搜索了下，发现昨晚谭致仁使用官方号时，确实也发了私信，还留下了微信号，而自己现在才想到。
方尘复制、粘贴，发送了好友申请。
不到一分钟。
信息显示【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聊天了】。
“谭总，你们驾校似乎有夜间练车？”
方尘发送信息。
很快，谭致仁回复道：
“是的，我们有夜间训练场。”
“方便白天没空学车的上班族，时间是晚上19点到23点。”
方尘问道：“下午六点半看相，你觉得这个时间怎么样？”
谭致仁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理由也很简单。
这个时间，白天上班的教练刚好都下班了，而晚上上班的教练可以提前来，这样驾校所有的教练都可以集中在一起。
汽车继续行驶着。
方尘想了想，给欧阳璇发送信息：
“我今天下午不练车，改为直播。”
“你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继续跟段教练学车？”
欧阳璇思索了下，回复道：“那我也回去。”
于是，方尘跟段语灵说了两句。
段语灵表示不用打车那么麻烦，她直接送方尘和欧阳璇回去。
······
下午两点三十分。
方尘开始直播。
短短一分钟，直播间在线人数就超过了一千人。
“妈呀，居然真是主播！”
“无量天尊，我正上着班，忽然收到财神哥的直播通知，我还以为斗音出问题了，谁知道点进来一看，竟然是真的。”
“财神哥改时间了？”
“大学生表示，不管什么时候开播，都无所谓。”
“我已经戴上了耳机（狗头）。”
网友们踊跃发言。
方尘看了看弹幕，说道：
“大家下午好。”
“前几天都是晚上直播，今天想换个时间，看看效果如何。”
“而且，今天我打算换个看相方式。”
“我准备给主播看相。”
网友们闻言，双眼都亮起来了。
有的网友甚至话都不说，直接刷起了礼物。
“妙啊！跟沙雕网友连线有什么乐趣，要连就连主播（狗头保命）！”
“楼上的，要不是看到个狗头，我现在就顺着网线去找你（滑稽）。”
“双手双脚加上一条腿，统统支持。”
“现在小兔牙在直播，财神哥连她！”
“浅浅的夏天也在播。”
“强烈建议财神哥连赵天天，我一直怀疑他不是什么好人！”
方尘看了看弹幕。
他点击PK图标，将【你可能想邀请的人】浏览了一遍，说道：
“大家说的那些主播，我并没有他们的好友。”
“斗音推荐连麦的主播中也没有他们。”
“所以，这次连麦方式是随机匹配。”
说完，方尘点击【随机匹配】。
直播画面一分为二。
另一半画面加载了三秒，然后出现清晰人像。
对面是一个女主播，昵称是【五姐】。
她背后是一个挡阳光的伸缩棚，一段沾着泥土的公路，公路外是农田。
五姐扎着单马尾，头发偏黄。
她身穿长袖，牛仔裤，左手拿着麦克风，笑着跟方尘打招呼道：
“你好，我是户外主播，你是什么主播？”
方尘也微笑道：“我是看相主播。”
五姐愣了下。
她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俯身凑到镜头前，看了看方尘的直播昵称。
与此同时。
方尘直播间的老粉直接跳到了对面直播间。
有些喜欢搞事的粉丝还刷起屏来。
“自首吧，五姐！”
“听哥一句劝，你现在自首还来得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遇财神误终身，主播，我看你药丸了。”
“完了完了，财神哥说不定已经给你看完相了，你现在断开也来不及了。”
五姐的粉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纷纷发问。
在得知方尘的辉煌事迹，比如平均一场直播送一个人进监狱、一次直播弄哭一个人之后，他们也开始恶作剧起来。
“五姐，我看你直播很久了，听我一句劝，自首吧。”
“五姐，自首吧，就算你进去了，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坦白吧，五姐，以前都干过什么坏事？”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阿弥陀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五姐你就认了吧。”
“五姐，坦白吧，你三围多少？”
五姐拿着马克风，一脸无语。
看着不仅五级六级粉丝在刷自首，连十级粉丝都在那里刷得不亦乐乎。
五姐只感觉碰到这些假粉，心很累。
“我看了你的自我介绍，你能算出我多高吗？”
五姐看着方尘问道。
方尘缓缓地道：“你身高167公分。”
五姐没想到方尘算得那么快，还算得那么准，不禁当场语塞。
她只感觉要糟了。
不出意料的，她直播间的粉丝炸锅了。
“卧槽，真的假的？”
“五姐，你前天不是说你身高一米七吗？怎么现在缩水了？”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
“我把你当家人，你却骗我？”
“看看，都看看！之前我说她绝对没有一米七，你们这些粉丝都骂我，现在呢？财神哥都说她只有167厘米，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五姐，你说句实话，大家也不会怪你的。”
“矮点就矮点，女人没有一米七不是很正常吗？这根本没什么，我不会歧视你的——来自一位身高178公分的大帅哥的发言。”
五姐看着弹幕，心情异常复杂。
她也想承认自己说谎了。
但是她也怕一旦自己坦白，明天就会被某些自媒体拿去批判。
到时候事态的发展就难以预料了。
“家人们，听我说！”
五姐急中生智，一句家人们顿时稳住了场面。
“根据那个，那个科学研究证明。”
“人在早上起床之后的身高，是比晚上要高的，大概高个几厘米。”
“没错，就是这样！”
“现在我的身高可能是1米67，但是早上的时候，我绝对是有一米七的。”
“大家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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