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卖梢棒的人

“姐妹们,欺人太甚,九离——七离阵法”大姐气得忘了现在只有七姐妹了,说着便已腾空而起。

其他姐妹也纷纷升空,大姐局中,一边三位摆出一个三角形,但缺一角。

“大姐且慢,我且与他理论,让他死个明白……”七妹在原地说道。

大姐默许,但阵势没收。阵边已渐渐真气烈焰。

“呸,你个大手大脚的,你难不成和他们一伙的?”七妹怒惹桃花盛放时。

“他们是一伙贼人,我岂能和他们一伙,我已警告他们若再打家劫舍,我必诛之……”药不离辩解道。

“呸,你既然不是一伙,为何血口喷人,他们前日在幽兰村杀死男人又霸其妻,女子不从被逼投井。今日,婆婆沿路乞讨,他们三个又将婆婆活活打死,家中还有一个婴儿和三岁孩儿,你管?他们在此为非作歹已非一年,祸害、家破人亡者比比皆是,你道如何?”

“这——”听了这番话,药不离傻眼了。

“此地就一个不做事的白胡子老儿,你道如何?”七妹再质问。

“这,这——那山神娘娘呢?”药不离突然想起了山神娘娘。

“呵呵,神仙自有神仙忙,等遇到山神娘娘岂知要家破人亡多少?唉,也罢,今天就让我们姐妹们收了你这臭皮囊,做成灯笼,你照照,看看山神娘娘何时来……”说着,七妹也腾空而起,补了“三角阵”空缺。

“姐妹们,休要和这傻子述说,我们且收了他这臭皮囊……”。

药不离听这样一说自知理亏,心已无战;再看一群女流之辈,从心底也不屑与之战。

正在犹豫为难之时,就听有老者语言传来。

“是谁胆敢在此欺负我的孙女们呀……”声音不大也很和蔼,却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药不离,这个大手大脚的——”这七姐妹异口同声地回答。

就见路中央闪现一位银发素装的老夫人,背稍驼,住一根银色鹿头拐,走来一摇三晃,让人看了恨不能赶紧搀扶别摔了,而鹿杖落地却震得三山动摇。

“噢——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辉的通灵子呀,不过,那也不兴欺负我的好孙女们……”老太太已到跟前,只见宽宽的额头,发髻一丝不苟,说着,抬起丹凤眼望向药不离。眼神倏的寒冷异常。

“哦!老夫人是个误会——”药不离连忙解释道。

听药不离这样说,空中的女子们也散了阵法,纷纷落到老人身后,一字排开。

“那三人只是错披了一张人皮!孩子所说句句属实,请将军放心!哈哈哈,即是一个误会那就罢了。她们非要修得个神呀仙呀,我倒说如此便好,哈哈哈。药将军可否到我府上歇歇脚,喝上一杯淡茶如何?”老者用鹿杖点点旁边的府邸。

“不必了,老夫人,现在时日已不久,在下准备先行一步……”

“哈哈哈,好吧,那就不强留了,过我这幽兰山倒没什么,只是斗门镇自我到此只见过阎罗君拿着通关文牒过去过,从此虽每年也不知从何处来的云集也再无过去。既然将军急着走那到斗门镇喝一碗面也是好的,哈哈。将军可有婚配,你看,我家大小姐如何?”老太太说着说着竟说起媒来!

“咳,奶奶您又——”大姐轻咳了一声,脸已成雨后晚霞。

“咯咯咯”众姐妹也笑了……

“这——”

“将军为难,那就今后再说,只倒有此事罢了……昨晚儿那猫儿产子,生下一个怪胎,一个眼蓝色,一个眼金色的小猫,呵呵,倒是讨人喜爱!…….”老太太也不为难药不离,但是也没说这事儿就是说说,只是让药不离记着有此事,考虑着,接着就絮絮叨叨扭头走了。

众姐妹也随了一起回了府邸。

药不离现在才见刚才被黑风封堵的山口豁然开朗。

也不多想,看时日不早,便直奔斗门镇而去。

日头西陲药不离进了此镇。

斗门镇略大了些,亦繁华。

一进镇口又遇到卖梦的人。这回是位年长者,筐子里明码标价:

前世梦,1.5个年币

姻缘梦,2个年币

离魂梦,0.5年币

来世梦,5.5年币

…….

应有尽有,框里还压着些看不到的。

药不离想买来世梦,可是一摸兜,没想到穷的不仅是那么干净更是那么彻底。

腹中饥饿袭来……一闪看到有一不起眼的小店立在那里,黑色店头写着“长面”二字。

药不离估计面不会太贵,长又多,于是上前想讨一碗。

“里边请,您来”刚到门口小二就不容分说把药不离拉到店里。

“可可否赊欠?”药不离说得很拘谨也很体面。

“可以,有您的账户哈,放心慢用,客官——”小二无比虔诚。

我怎么会有账户?药不离心想,此小店不小。

药不离边吃面边打听。

小二并无避讳,说这里就算出苍云谷了,可是真正出谷其实是过了斗门镇,在确切就是过了白虎路。从这里有山有水以来,过白虎的人络绎不绝但过去的没有一个。

白虎出而路现,白虎不出去也白去。就是原地打转而已。白虎过午出现,日落而息。

“客官,看您也没拿兵器,何不去拿个哨棒防身?”小二提醒说。

“也好,可——支取一些作为盘缠?”药不离有点担心地问。

“当然,可以——”小二利落地办理着。

看看天色已晚,药不离便顺着小二说的路去买哨棒。

卖梦的人已不在。

破皮草帽下路边乞讨,施舍了一点。

苍山日落,灯火繁华。

几家大酒楼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哎呀,木头桩子,咯咯咯”正看着,二个姑娘迎面走来和药不离正撞个满怀。

她们丢一下一句话便上了对面的酒楼。

药不离一听就知道她们了,哦,老八老九原来在此。

门口立着一个哨棒作幌子,这应该就是了。

“打烊啦,打烊了……明天再来吧,反正明天下午才用得着……”

“呵呵,怕我给你丢了不成?”药不离看着小二脾气不小,和他半开玩笑道。

“谁,谁是小二呢,我就是掌柜的——您还正别说,我们家就卖十根棍,从这里有山有水就开始卖了。卖了拾,拾回来再卖,烦死了,您明天来我在和您细说……”。

“好好好,那也别推我呀!……”药不离也有点生气了,一看店里只剩下三个棍了。

“哪来的十根棍,不是三根吗?”药不离出了店问。

“已经卖了七根了,我们这儿一人只能买一根棍,质量您放心,自从这儿有山有水就从来没折过——来的人都比您壮实,您这是准备把自己投了喂白虎去,走吧走吧,大手大脚做什么不好呢,浪费一根棍不说,还得害得我捡拾去…….明天下午开门啊,早点来!”

掌柜的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就说了一句正话,药不离摇了摇头走了。

一夜无事,刚过午,药不离出现在店门口。

“来了,客官!”掌柜俨然换了一副嘴脸。只见他个不高,偏瘦,面容清秀,右耳下有一个豌豆大小的黑痣。双眼有神,闪着经商人的智慧。

“嗯——”药不离心说看来人就得休息,不然总也有疲劳过度的时候。

“你说棍打不折?”

“是呀,客官,这棍不是普通的哨棒,是乌金棒,就是打那山峰也打得出一个豁口。您掂一掂这分量,客官”。

他双手握着给药不离抬了过来。

药不离接过棒一掂,心说还行,不过和自己的神兵比就如蒜皮。

到了斗门镇,药不离感觉自己的功力恢复了七层。

“壮士,喝了这碗百年壮行酒,好上路——另外您若遇不到老虎就把棍送回来,立在门口即可,多谢——来来来,您这边挑一根吧……”掌柜满脸堆笑道,把药不离领过去。

药不离一看有多出五根,有点疑惑。掌柜看出来了,就道:

“唉,早上我捡回来的……今后我在和您细聊哈”。

药不离一听就知道是搪塞的话,也不在意,端了酒,一饮而尽,掷碗而去。

一连三天药不离均未见老虎。

第四天,掌柜鼓着眼说:

“这酒可贵啊,客官——”皮笑肉不笑,笑里藏着三把刀。

“你说我是来骗酒喝的吗,我命都不要了!那你明天和我同去——”药不离恼火了。

“客官,客官爷息怒,我只是随口说说,自从这儿有山有水以来我家就在这里卖哨棒,像您这样的还是头一回!得,您命都搭上了,我还差这一碗两碗酒吗?客官请您慢走”。

第五天,药不离睡过了头。一睁眼,红日已垂。

“今日有朋友到访,明日再来。”药不离去和掌柜打招呼。

“好汉,留步,几日没有顾客,我看您也是真心过折斗门镇,不妨我就和您聊一聊,如何?”掌柜堆着笑,他恐是药不离不想打虎了,用话试探。

“好好好呀……”药不离一听要说斗门镇来了精神,随便打听打听都知道,在资深的一个外地人你都不如当地五岁顽童知道的多,更何况这掌柜的是有山有水就在此经商的人。

“过此处的人都是要到无知城的,过了此处,会先到不堪城,那里美女如云,繁华比此处胜过千倍万倍,应有尽有……可是,这老虎体壮如山,为一神虎,据民间传闻是混沌初开其受天地之命特来把守。”掌柜有激动而异样的眼光看着药不离不容插话地说着,略一顿。

“再难也得过!!请讲——”药不离立了誓言,也为自己睡过了头懊恼。

掌柜的安了心,点点头继续滔滔:

“嗯嗯嗯,所以到者云集、云集但至今也无一人能过,呵呵,我们竟靠此起家!福禄镇的禾只酒店就是我家看到!!‘禾只’二字就是无知先生到此祖上邀请他所起的名字。‘禾’就是粮食,‘只’兽界,二者结合为‘积’字,寓意日积月累。”

“哦哦哦,那无知先生怎样出谷?”切中要害。

“他和老虎是故交!”掌柜略一迟疑。

“哦哦哦,请继续——”

“嗯,您看到在湖畔要盖的五层楼也是我家产业……唉,只是我被留在这里!”掌柜说到这里竟落下泪。

“我是没有灵慧之人,也不怪家人!每日清晨躲过恶虎到山里把棍棒捡回便罢了……”

“小事做得久了便是大事……你莫要伤心。”药不离安慰。

“那是那是,谢谢客官,想必您也想拜访无闻先生吧?我和您说哈,他们均有秘密!”掌柜许是受了药不离的激励要不就是共鸣,竟用报恩的姿态对待药不离。

“哦,讲讲讲、请讲!”药不离亦连连拱手。

“无知先生最敬持之以恒者,故您只要拜访九百九十九次必然会见到他老人家。无闻先生是他的兄弟,此人怪异,非一般人能见,江湖多不知,但他喜好贝壳,只有有精美贝壳其必现身!……”

“哦哦,原来如此!”药不离听得入迷。二人又谈了许久,掌柜的也再三嘱咐不可再忘如此等等,二人道别。

是夜,药不离提着哨棒直奔山里,突然飞沙走石一头如山的白色猛虎挡在道中央,接着缓缓徉卧于前。

起初药不离还真以为是一座山要爬过去,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白色猛虎。

药不离抬手抡起哨棒就像虎头砸去。

白虎起身也不躲闪,抬腿便扑了过来,药不离只得收棒且挡,只听“咯嚓”一声哨棒被猛虎踏断。

猛虎不由分说,张开血盆大口直取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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