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茶花女

那天我一个同学告诉我,他说他认识了一个女孩,挺好的!说是到我们这个城市来找工作的,大学刚毕业。他们在车上认识的,他有女朋友了只能割爱了,问我想不想认识一下,他帮我介绍。我说,那好啊!就这样我们约好了一起吃饭。

一看到这个女孩我就动心了!不是特别漂亮,但还可以,关键还楚楚动人的,饭桌上我和她没怎么说话,到是我那同学和她聊得火热!你什么意思?不是给我介绍认识吗!你把我和你女朋友撇一边,你们聊上了!估计回家有搓衣板跪了!哈哈哈哈。但主题还是没忘,最后也帮我介绍了,吃完饭后,我和她也单独逛大街了。但那只能算是认识了,我把她送到她的住所附近,准备说再见了,我问她,我以后可以约你吗?她说当然可以,还说在这里她没其他认识的人,能认识你这么个大哥挺开心的!有戏!

我们就这样开始了交往,平时就打打电话,发个短信,不时一起吃个饭,我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但我说我的,她会认真听,她说她正在找工作,我也能帮她出个主意,在一起还是挺开心的,我虽然还有一点小难受,可以克服。一晃就快一个月了,我们好像也没什么进展,那天她突然开口向我借钱,说房租没有了,她也不想向家里要,说自己都这么大了,不想再让父母操心,说等她找到工作一定会还我的,说得也合情合理,再说我不在追她吗!这个好机会我怎么会错过?钱不多,就七百,但当时也差不多是一个普工大半个月的工资了。后来她说她找到工作了,又问我要了几百生活费,个把月后又说他们工资是压一个月的,要第二个月才能拿工资,向我借了一千。但我们的关系好像真的没有任何进展!她老是不冷不热,就借钱时热情一点,我不禁对她产生了怀疑!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说她刚毕业来这个城市找工作的,可对这一带好像很熟悉,找饭店轻车熟路。交往了那么久,我连她住哪里都不知道,只知道在附近。她说她找到工作了,可是哪个公司,在哪里?女孩子是路盲可以理解,但在什么公司上班总应该知道吧?另外她有手机,那个时候这东西可不像现在这么普及,有个BP机就不错了,工作还没有就配置手机,家庭条件应该可以啊!怎么还要借钱呢?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妈妈出现了!

应她妈妈的要求,我们一起吃了顿饭,聊天中我了解到,她妈妈是一个中学语文老师,她爸爸是一个制药厂的工程师,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我的怀疑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她来这里已经两年了,在广州也呆过一段时间,她就是从广州又回这个城市的时候认识的我同学。她没工作,她也骗家里说找到工作了!她住在她妈妈的一个学生那里,那学生已经成家了,只是人都不在这里住,顺便帮他们看个家,所有我不方便去!说过一段时间,准备自己租房子住,这样方便一点。她还给了我家里电话,和她爸爸单位的通信地址。我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关键是她妈妈真的很好!对我挺关心,也很亲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瞬间有一种感觉就想叫她妈妈的冲动!她说你这个小伙子不错!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了!我的责任感油然而生。临回老家时我去送她,我是那样恋恋不舍,就想和她多呆一会,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向我提议,小徐,你看这样行不?你喜欢我女儿是不是?我说是,那这样,你和家里商量一下,你在这里买个房,就一个空壳就行,装修什么的我们来,彩礼也不要你的。只要你买好房,我们就是绑也把女儿给你绑来,这个条件可以说女儿白送。我说我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吧,她点点头。临上火车时,告诉我,我女儿就交给你了!

那个时候买房的代价并不高,当初我同事也是我房东说两万把我租的房卖给我,我每个月租金是两百,算下来,九年不到那房就是我的了,可我才刚上班,先给一万我还差四千,家里都不同意。我一直在学校里,亲戚的情况我不熟悉,其实这点钱随便哪个亲戚都能帮得了!我办厂最初的几万块钱就是我姑妈借我的。这次也是一样,我妈一票否决。那个时候虽然我有了客户,但还没盈利。要买房,除了借,我没别的办法。说句题外话,自从那以后,挣钱的速度就赶不上房价上涨的速度了!我打电话告诉了她妈妈,说买房的事现在不行。她没责备我,还安慰我说,那就慢慢来,你可以的,先把厂办好!我感觉到好温暖!但接下来我的操作你们就看不懂了!

名义上我是和她女儿谈朋友,可电话全部是打给她的,我说不清楚为什么,可就是想和她聊,而且一聊就是个把小时!经常是聊到一半,电话卡没钱了!换一张接着聊。可能我这辈子的长途电话额度都用完了!估计她也是崩溃的,我根本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当时是不是也像我以前厂里同事那样,看出了我缺少母爱?你说这电话打得莫名其妙,涛哥我到底有多缺母爱啊!顺便说一下,我知道我缺母爱是我有了老婆之后,我以前同事告诉我的(第二章提到的)。显然她不准备当我妈,她想当我丈母娘,听我说了那么多废话,她也时不时地教我怎么追她女儿,有时候也和我说说她女儿小时候的事,有了这样的神助攻,她女儿我应该百分百拿下了吧?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我和她没有共同的话题,她好像没有什么兴趣点,和我在一起时她好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而且显得魂不守舍,我和她说话呢,她好像在考虑其他什么问题。只有在和我要钱的时候变得伶牙俐齿!我也知道她在编故事,但我不在乎,我答应她母亲照顾她的,她胃口也不大,说那么一大圈也就为了几百块。但我们的距离感在缩小,她在我面前开始放肆了,对我也没那么多戒心了!但又不是那种情侣之间的亲密,她可能把我当男闺蜜了!她犯错了!那天我们一起吃完饭,在街上遛弯,她想进超市买东西,可能觉得要寄存包包麻烦吧,她把包连同手机全放我这里,让我等她。她进去没多久,电话响了!我一看不是她妈妈,我就没接,可那个人不停地打,我想应该是有急事,我只是想告诉对方,她去买东西了,她出来再打给你。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一句话都没说完,他就急了!“你是谁?她电话怎么在你手里“,我没有正面回答他,我坚持把话说完。这个语气说明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关系,这下麻烦了!他想知道我是谁,我还想知道他是谁呢!我很冷静,我没问她他是谁,只是告诉她刚才有人打电话找你!这下她急了!”你和他说话了?“,就神色慌张地躲开我打电话去了!quwo.org 橙子小说网

我很快发现,虽然她母亲是中学老师,她父亲是工程师,但他们的家庭教育是失败的。那天我没有和她去纠结那个人是谁,她就以为我不知道,我们还和以往一样。但我的工作重心已经不是追她,而是替她妈妈弄清楚她到底怎么回事。那语气傻子才听不出来是怎么回事!接下来我有事没事发个消息,约她出来吃个饭。没多久我就弄明白了,那个人就是包养她的人,她的手机是他给买的。而且她说出了她的伟大理想,她觉得她的美貌,才情不能只属于一个人,她想成为李师师,高圆圆,董小婉这样的公众情人,她还建议我去看看《茶花女》。但我们国家没有这个平台了,她就想当职业小三,天啊!想当小三,你去找有老婆的啊!找我干什么?她的美貌,才情暂且不论,但让人家包养,却把自己弄成了一个看家的,还要到别人哪里骗点小钱,职业前景堪忧啊!我这个间谍当得很成功,我跟她妈妈说了,然后道了歉,我当不了你的女婿了!现在想来,我这是自作聪明,她妈妈可能早就知道怎么回事。女儿的这点小心思能逃得过母亲的眼睛吗?

我的生意慢慢好起来了,终于有大客户了,我的桃花运也来了!那个公司我经常要去送货,仓库接货的是个小丫头,不是很漂亮,但长得很清秀,身材也不错,至少是我喜欢的那种。我们接触主要就是收货,几乎每个星期都要见面,我也喜欢多看她两眼。那天她突然跟我说,老板,帮我介绍个男朋友呗,我没想到她这么主动。我就是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就说,那你看我怎么样?她脸红了!你别开玩笑了!你是老板耶!她告诉我找她打仓库电话,就害羞地跑了!当天我就准备去约她,下班了一起去吃饭,可我把电话打到仓库,接电话的是那个老太太,她是仓管,她的声音我能听出来,她不在,语气很生硬,我还想问,她告诉我,以后你别打电话来找她了!怎么回事?我脑子短路了!但我不死心,估摸着他们快下班了,我就想到厂门口等她,没想到冲出来的还是那刚才接电话的老太太,她知道我想干什么,根本不让我说话就破口大骂,虽然我口才不错,能说会道,但碰上泼妇也是武功全废!这是在人家公司门口耶!这影响都不好,那是我的大客户啊!我只能假定她和那个老太太有关系的人已有婚约,要不她起什么劲啊?生意要紧。说来怪,那女孩还在那里上班,可我接下来的日子我就是找不到一个和她单独说话的机会,就这样不了了之。

几年后,我给我的客户送喜糖,那老太太是另外一个公司的仓管了,也是我的客户。当我把喜糖送到她手里时,她一脸的惊讶!啊!你离婚了?我想你这是什么逻辑?我给你送的是喜糖耶!哦,终于弄明白了!她以为我结婚是离婚了再婚,她当年拼命阻止我接近那女孩是她觉得我肯定是我家庭的!我是她想象中的坏老板,想玩人家小姑娘,有老婆有孩子还到处沾花惹草的那种。其实那女孩和她也没半毛钱关系,她只是想当道德卫士。我想,你瞎呀!你从哪地方看出来我是有家庭的?结了婚的男人,因为工作负担重,压力大,经常是印堂发黑,目色晦暗,你见过像我这样神采飞扬的已婚男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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