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哭着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小陶母亲已经去世了，留她一个姑娘跟着父亲，父亲嗜赌输了不少钱，就打算把自己女儿卖到青楼换点银子。
“太可恶了！”初燕骂道。
“小陶，你今年几岁？”莫涵问道。
“十三了。咯。”小陶打了个嗝，擦了擦眼泪。
“初燕，我觉得我店里缺个人，十三岁的姑娘正合适。”
“公子的意思是？”
“小陶，你愿不愿意和我走，虽然我家不是大富大贵，但好在有个铺子做生意还算可以。”莫涵蹲在小陶面前说道。
“可是我爹不会同意的。”
“你爹那边由我来摆平。你爹现在在哪里？”
“他刚吃了酒，在家里睡觉。”
“你愿意带我去吗？”
“恩。”小陶点了点头，起身带莫涵初燕两人拐了个弯就看到一处瓦房。
小陶推开门带着莫涵两人进去。院子里荒乱无比，伙房门上都结了大片蛛网，看来是有段时间没用了。
“我爹在里面。”小陶指了指屋内。
莫涵靠近屋子就听到里面呼噜声滔天。
“你把你爹喊醒。”
“哎。”
小陶进了屋子，就听到她几声呼喊，屋内就传来酒瓶破裂的声音和一男子嚷嚷的声音。
莫涵担心小陶发生意外就直接闯了进去，把小陶护在身后，盯着在床榻上撒酒疯一脸胡茬子的男子。
“你们是什么人！”男子醉醺醺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我听说不要把自己女儿卖到青楼？”莫涵单刀直入。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的女儿我想卖就卖！”
“青楼给了你多少钱。”莫涵继续问道。
“十两。”男子伸出手比了个五字。
“那好，我这里有二十两。”莫涵直接把银票拍在桌子上。
“你女儿，我买了。如果你现在签了这个卖身契，这二十两你现在就能拿走。”
赌鬼就是赌鬼，当听到莫涵把二十两放在眼前时，那副贪婪的嘴脸显露出来。
“我已经和人牙子说好了，明日就来带人，我反悔要赔钱，你这钱可不够。”小陶的父亲说道。
“那好，我再加二十两。一共四十两，你现在就可以拿走。”
小陶的父亲一看有四十两，伸手就要去拿。莫涵将手压在银票上。
“这钱拿走可以，你先把这份契约签了。”
莫涵把写好的契约放在银票旁。
“好好好。”小陶的父亲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东西。
他很痛快的在卖身契上按了三个手印。
“可以了，这孩子我就带走了。从现在开始，这孩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小陶的父亲拿着银票看来看去，眉开眼笑的并没有听到莫涵说的话。
“小陶，我们走吧。”莫涵牵着小陶的手往外走。
“公子，我能不能带个东西。”
“好，你快去。”
莫涵同意后，小陶一路小跑着回了屋子，出来后就看到手里拿了个盒子。
“这是我娘给我的，一直让我藏着，说如果有人对自己好，就把这个给他。”
莫涵接过小陶递过来的盒子，打开一看，一枚上好的和田玉佩。
“这东西你好好收好。”莫涵合上盖子把东西还给了小陶。
“你母亲留给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存。初燕我们回客栈。”
“谢谢公子，以后我对公子一定尽心服侍。”
因为这次回来突然带了一个女孩子，虽然莫涵初燕是女子，三个人住一间没问题，但是这些年两人一直以男子示人，住一间肯定有闲话，只能邻边在开一间小的。
“初燕，今晚你和小陶睡一起，照顾她，我去另一间。”
“好的。小姐这一百两出去了，我们这一路可能要拮据点了。”初燕说道。
“也不过是两个季度的收入，现在不用交租子，回去我多努力点，一季就赚回来了。初燕，你找小厮要热水，好好给小陶洗洗，我去买件衣服。”
“好的，公子。”
莫涵带着钱出门给小陶买了件衣服，虽然自己以后估计穿不上漂亮的裙子了，但是小陶可以，莫涵就买了两三套衣裙回来了。
回到客栈，推门就看到小陶站在一边死活不愿意脱衣服。
“怎么了？”
“她不愿意我给她洗澡。”
“小陶，怎么了，为什么不愿意洗澡。”
只见小陶红着脸，扭扭捏捏的。
“公子是男子，我娘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哈哈哈哈。”莫涵和初燕都笑了起来。
“确实有点不好办，初燕以后你就换回女装吧。现在带了一个孩子，两个男子确实都不妥。”
“那公子你呢？”
“我还继续以男子示人。家里没男子在会被欺负的。”
“小陶，初燕和你一样的，都是女子，她帮你洗澡没事的。”
“可为什么穿男子的衣服。”
“你知道的，女子总抛头露面的不太好，穿男装会更方便的。”
“那好吧。”
小陶听话的跟着初燕去了净房，洗干净换了身衣服。
“恩，好看，我眼光还是不错的。”
“我说吧，以后会有你发挥手艺的时候。”莫涵看着正在给小陶挽发的初燕说道。
“公子别开玩笑了。”
“哈哈哈，小陶你全名叫什么？”
“小陶名叫陶田静。”
“好名字。以后你就和初燕姐姐学，她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
“初燕，以后店里的事情你教教她。虽然让她下厨不太行，但是在前面收钱打包的事情可以让她做做。”
“好嘞，这样我们就多一个人手，会不会那么忙乱了。”初燕看着自己挽的发髻很满意。
“今天没能怎么逛，明天我们好好逛逛。”
晚上的时候，莫涵把羽瑶从袖子里拿了出来。上次从陵墓里出来，羽瑶就一直在莫涵的袖子里睡着，每天晚上莫涵都要把它拿出来放在灵石边。
“你这是怎么了啊。”莫涵摸着羽瑶的毛说道。
第二天一早，小陶就起来了。三个人在集市上逛着，有很多西域稀奇的东西。
“到底是小孩子，精神头就是好。”
莫涵望着跑在前面的小陶说道。
“公子说的哪里的话，公子都还没及笈。”
“也就几天了。”
“哎，小姐如果还以女子的样貌示人，就能好好办一个及笈礼。”
“你看，你这又忘了。不能称呼我小姐，要叫公子。”
“这两年，公子的首饰都卖的差不多了，我感到委屈。”
“我都不委屈，你委屈啥，再说那些卖掉的首饰的钱我不都赚回来了。”
“但是。”
“哎呀，没有但是啦，我们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