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您想让柏哥儿在我家呆几天?

“你他妈——”他扬起巴掌,亦真把头一缩。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行,你真行,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我再也不跟你玩儿了。”

“这话你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亦真笑嘻嘻挽上夜烬绝的胳膊:“走吧走吧,你想上哪儿玩儿去?”

“嘿嘿,小爷现在都不带理你的,你自己玩儿去吧。”夜烬绝甩开亦真的胳膊,作势要走。

“本来我是不稀罕跟你去的,你越不带我,我就越想跟你去。”亦真跟上来,见夜烬绝穿鞋,她也穿鞋。

夜烬绝乜亦真一眼:“看不出来我不想跟你玩儿吗?”

“我想和你玩儿就够了,你怎么想的不重要。”亦真穿上自己的小粉靴。夜烬绝把外套丢给她:“小小年纪就这么厚颜无耻,你没救了。”

亦真也不睬他,快速穿好外套,才打开门,钱妈和柏哥儿就出现在门口。

这也太巧了吧。亦真问:“您来了多久了?”

钱妈拍拍柏哥儿的肩膀:“也是才到,怎么,你们这是要出门啊?”

“我们还不知道去哪儿呢。您先进来坐吧。”亦真瞧着钱妈这是有事要告诉她,遂把钱妈迎进门,看了看柏哥儿:“这孩子可比我上次见他时有精神气儿多了。”

夜少爷不是很开心。亦真笑着拍拍柏哥儿:“你想去哪儿玩儿?就让哥哥带你去吧。”柏哥儿点点头。这下夜少爷更加不开心了。

亦真给钱妈沏了一杯茶。钱妈也不寒暄,直接问亦真:“那姓任的失踪了,你知道吗?”

这话给问的。亦真点头:“我想您也猜到了。这事也是她先招惹我的。”

“这么说她果真不会再回来了?”钱妈问。亦真听得一怔:“您是说,任栀雨现在还没有回家?”

“可不是嘛,都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钱妈一拍膝盖:“这么说,这事还真是你——”

“不是我做的。”亦真支着下巴:“是夜烬绝说要给她点教训,于是人就没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啊。难道项舟没有去找?”

“还找啥呀。”钱妈扎煞着手:“不仅没找,还把一个女人给带回家了。”

“啊?”亦真听的一攒眉:“女人?什么女人?”

“一个容长身材,圆脸见方的女人。长的——长的像个丹麦人。”钱妈回忆。

长的像个丹麦人?意思是长的像个混血儿?项舟可以啊,连外国妞儿都能泡上。亦真在心里啧啧,难怪任栀雨天天捣腾起自己那张老脸了。

“那项以柔呢?项以柔没去找?”亦真又问。

“找了,找的三天两头不回家。回来看见这光景,还不家翻宅乱的闹啊,我看柏哥儿这孩子也是不经吓,再者,那女的怕是要发难柏哥儿。所以——”

“您想让柏哥儿在我家呆几天?”亦真其实不是很想答应,可自己已经答应钱妈了,尽力照顾柏哥儿,只得硬着头皮应了。

那女的不会是自己上次见着的那女的吧?亦真有些怀疑,道:“钱阿姨,你能不能拍张那女的的照片让我看一下?我不久前见过一感觉挺熟的人,不过不大确定,不定我认识那个女的。”

钱妈有点为难:“也不是办不到。只是这女的才来,家里就有了个耳报神,我压根儿近不了这女的身,怎么能呢?”

亦真思了思:“总是有机会的。我不急着要,您视情况定吧,要实在为难,那就算了。”钱妈应了。

亦真咋舌:“上次您跟我说的那事,也是我没留神。这才让任栀雨钻了空子。结果我还是被她拉下水了。”

具体的亦真倒也没说,只是寻思半晌:“任栀雨怕还是得回来,她泥足不了多久的。任栀雨捅了那么大一个窟窿,项舟都没有和她离婚。可她失踪了项舟也没有任何表示。从这两起事件就能看出来,任栀雨可能真的拿捏着项舟的软肋。任栀雨还不能出局。”

事到如今,钱妈也不再隐瞒:“我倒是听人说,是她逼死先生前妻的。”

“逼死,那倒不至于。但是我妈的死应该和她有关系。”亦真心念一动:“钱阿姨,新来的那个,是个有手段的人吗?”

钱妈思索半晌:“能光明正大跑进来,总不像什么好对付的。”

“那如果她和任栀雨斗,谁能挫了谁的锐气?”

钱妈被亦真这想法吓了一跳,毕竟这不是设计剧本,有太多潜在的危险性。

钱妈喃喃说着什么,亦真没有仔细听,心中怙惙:如果任栀雨手里真有项舟的把柄,且和亦微然的死有关。那一旦他们两人反目,任栀雨就会拿她做刀,很有可能对她吐出什么。

“真到那时候,您可以把柏哥儿送我这儿,梁熙那里应该也不是问题。您只说把柏哥儿送到亲戚家了。任栀雨自顾不暇,是不会有精力管柏哥儿的。”

亦真是不会放过任栀雨的,既然自己现在还在夜烬绝身边,就得把该办的都办了,省的以后后悔。当下已下定了决心。

“那好吧。”钱妈爽快应了,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家宅内斗的事横竖碍不着她的。

送走钱妈,亦真给夜烬绝打电话。夜烬绝在电话里对亦真笑:“你先别说话,刚刚Crystal跟我说了一件事,你猜项以柔昨天找谁去了?”

亦真疑问:“谁呀?”

“夜阡陌。”

夜阡陌啊。亦真忽然反应过来:“啥?夜阡陌?”

夜烬绝道:“夜阡陌已经知道我把任栀雨关精神病院了,我猜他可能要动手了。可是我很诧异啊,你说项以柔跟夜阡陌说了什么,他才决定帮她这个忙?”

难怪夜景权会忽然找上自己。这下亦真全明白了。没有人敢对夜景权吹这耳边风,除了夜景权身边极其亲近,且夜烬绝奈何不了的人。而消息来源自然是从项以柔这儿得知的,除了项以柔,没人更清楚怎么在自己身上穿凿附会了。

亦真气的直跺脚。真是该死,居然没想到这一出。项以柔可真是长本事了。

夜烬绝冷哼一声:“夜阡陌哪儿都没去。我以为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可是我仔细想了想,还没落实就行动,这完全不像他的一贯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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