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知道王胡惨败,摇头暗道:邪功不够还敢乱来,呵呵!
挠头发回身想与自己谈谈米粒庄的事情,瞥见他面色不爽,当即说道:“这段路有些难走,要不我们先歇歇再走?”
一白倒也不急,说道:“也好!”
当下请挠头发和纠结心坐在一棵倒地树身上,自己与二青坐在另一处。
挠头发关切问道:“公子哪里不适吗?”
一白“啊?”了一声,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
挠头发说道:“方才见你气色不佳还以为你走路累了!”
一白笑道:“确实累了!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我小休会你们聊!”
挠头发回看一眼走过的路,心想:不远啊!也就两里地。
正要再问却见一白闭目不言,不好再问其他,转身与二青,纠结心闲聊一番,顺便了解他们的名子和其他信息。
他们聊天的声音并未打扰到一白继续观察搜索邪气,心中暗道:跟踪冷天便可寻得我需要的邪物。
一白能这样想是因为正邪相随之理,盯住其中一样便可发现另一样,冷天因破案之便难免怪事接连而来。
稍等片刻,他决定看冷天的行踪,只见冷天捡起地上大刀插入腰间,转身对张半仙行礼言道:“师父,请!”
张半仙虽走在前头不看自己也能知道他有心事,笑言道:“徒儿莫急,天下事本是人为,自有人解。”
冷天忽听师父开导,即应道:“师父此言有理。”
二人边聊边走快出了林间,张半仙忽然喊累非要坐在一老坟前休息片刻才走。
冷天见此也不好催促也只能陪同一起坐下,心中好奇师父为何要坐在坟前?
又想:师父满身的功夫也会累?难不成被邪犬损了功力?
心中又好奇张半仙的那只轻易不露面的眼晴,想仔细瞧来又怕师父怪罪,最后也是作罢忍住不看。
再瞧张半仙也不出声只是闭目静坐于坟前,自己不便打扰他,当下身来四下细看老坟坟碑,见其碑文刻写道:琵琶舞圣?白云行之墓。
嘴上念着念着心中忽显幻象——
一位穿着华丽服饰的男子正在舞台上弹奏红宝石琵琶,此琵琶异于普通琵琶,弹出的音质给人一种幻境,弹的人心欢快中不缺幽默,甚是忘却烦恼。
一曲弹毕听得舞台下有人言道:“白云行弹奏的《忘天行》世间少有啊!”
另一人言道:“听过白云行弹奏的琵琶曲,再听其他顿感无趣。”
一人言道:“确实,白云行要说自己弹的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冷天听到这里,心里已然明白台上这位弹奏琵琶的男子名叫白云行,也是墓中主人,弹奏琵琶的水平是得到他人认可的。
眼前画面瞬间转至白云行抱着心爱的红宝石琵琶孤影坐在月光下仰望明月思绪万千,想到自己无妻无儿禁不住叹道:“天下有谁懂我心?又有谁能为我办得身后事?”
琵琶上的红宝石有感于主人的伤心,忽显忽隐出一张人脸接住白云行的眼泪,微微一笑而隐。
这一切,伤心中的白云行浑然不知,想到身后事自觉时日不多,便向身边随行的下人交代建墓之事。
下人按照他的嘱咐,待他百年后将其尸身放在提前准备好的豪华棺木里葬于他选好的墓穴里,身边还有那把红宝石琵琶。
王胡的爷爷王刚,父亲王铁专用邪术探宝,趁人不备偷取。
二人擅长盗墓,均认为:偷死人的东西比偷活人的安全。
父亲王刚长得肥肥胖胖,八角胡,一条缝小眼睛,大罗圈腿。
儿子王铁长得贼眉鼠眼,斗鸡眼,上牙齿外漏,左脸上有颗较大的猪皮痣。
父子二人无正业靠邪门歪道弄钱省力省事还自由,这次用骷髅头拐杖探知白云行的豪华大墓。
此墓孤零零的矗在山间,在月光之下特别显眼,王铁找到墓地那刻激动的猪皮痣也跟着颤抖,急忙喊道:“爹快看!”
王刚心喜道:“就是这!”
说着赶忙拿起镐头,铁撬给了儿子选择一处凹凸不平处动手挖。
二人竟忙着工作也不答话,静夜中只听得“咚咚”的挖土声,经过不懈努力终将墓棺上的土给解决掉。
王铁累的手臂累的发麻也得撬开棺墓,自己干过不少这样的活,但这次的棺盖用料实太沉,再加上自己手臂发麻使不上劲就想休息片刻再干。
父亲催他快干,只得费劲敲开一点小缝,一不留神弄伤手指流出的鲜血滴入躺在棺内白云行的嘴里,一滴,二滴,三滴……
发生的一切冷天虽然看不明白,一白却暗中喜道:很好!又替我找到个帮手,呵呵……
未等自己看完这段,忽听二青说道:“休息的差不多了,走吧!”
一白睁眼说道:“好!不累了!”
挠头发见他调息后气色果真不错,当下放心道:“公子气色好了许多。”
一白说道:“让你们久等,内心有愧。”
挠头发“呵呵”两声道:“出门在外不容易谈什么有愧,到了米粒庄请你们到我家坐客。”
一白当下起身谢过,心想:用魔功探知这些难免损失功力,得尽快补回才是上策。
眼前的挠头发热情道:“白公子快跟上。”
一白应道:“好!”心想:这俩傻子就一会功夫就知道我们基本的假信息,真对得起傻子二字,呵呵!
在邪妖的心里素来不会真佩服谁的,皆是利用,挠头发和纠结心当然不知眼前之人真身份,还以为碰到至善之人,当下带他俩找到蕉老庄主。
二人把白,青的情况具体陈述一遍,热心的向蕉老庄主说道:“二位公子想到庄上投靠借宿不知老庄主意下如何?”
蕉老庄主乐善好客,见对方相貌堂堂不像市井俗人,当下礼道:“好!白公子和青公子见财不起意实属难得,仁心之举令老夫佩服!不如就住在本府如何?”
一白恭敬回道:“蕉老庄主的盛情难却,我们在此谢过了!”
起身之时,心里却想:正合我意。
蕉老庄主跟身旁高管家交待道:“带客人下去好生招待,银子先交给账房好生保管,在庄上贴出告示寻找银子的主人。”
转而又对一白二青说道:“这位是府上高管家,你们有何需要可以跟他直说不必拘礼,”
一白向高管家行礼恭敬道:“劳烦高管家了!”
高管家回礼道:“言过了!都是我分内的事。”
蕉老庄主见二位公子已安排妥当,笑道:“如此甚好!”
挠头发心下暗暗高兴,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老庄主也给足了他俩面子,好的很!
蕉老庄主见一白二青恭敬有礼不傲慢甚是满意,转身过来又关心问挠头发和纠结心,道:“孩子们的病情可有好转?”
提到孩子的病情两人甚是难过,叹息道:“不瞒蕉老庄主怕是不行了。”
见他伤心摇头,蕉老庄主也跟着叹了口气言道:“我再请城中大夫诊治看看。”
挠头发伤心说道:“怕是要为孩子准备后事了!”
一白听后先是一怔,心中又想:至于么?我们不就是吹了口臭气么?
当下上前问道:“二位兄长家中有病人?”
挠头发不曾想过自己的孩子还会经历这样的疾病,倍感伤心道:“孩子无故病的厉害,请了不少朗中皆束手无策。”
一白听到此言面露难过甚是着急,自荐道:“小弟不才略通医道,如若方便不妨让小弟一试。”
二青心道:大锅啥时会治病?我怎不知?
心中虽是如此想,嘴上确说:“对!大哥略通医术。”
众人听闻此言甚喜,老庄主忙道:“真是天助!你俩快带二位公子到府上为孩子诊治。”
高管家忙道:“老爷我也随他们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蕉老庄主答允道:“同去!”
高管家应声道:“老爷放心!”
挠头发,纠结心心中均想:做好事总会有回报,天佑善人啊!
一白见时机已来,心中盘算:不可错失良机。
当即告别蕉老庄主随分挠头发和纠结心来到家中,见两孩子一会吃吃发笑,一会默不作声,一会又昏睡不醒。
这时又听众人众说纷纭,有的说是中邪,有的说是气乱心脉所致……一白暗道:你们知道个球啊!
挠头发请他上前为孩子诊治,一白装模作样号脉面露难色的说道:“孩子确有中邪,污气侵蚀心脉调起来有些困难。”
众人一听中邪一阵沸腾,又开始各抒己见说的头头是道。
一白见挠头发愁面难掩,安慰道:“此病也不是绝症,还有办法治。”
听到这话,挠头发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家人们听孩子有救,惊慌的心暂且平复很多,不再多言静等具体疗法。
一白继而言道:“我开个方子你们先去抓药。”
顿了片刻,为难道:“只是药引子难寻!”
挠头发急问道:“什么药引子公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找到,只要能救孩子我什么苦都能吃。”
一白放下孩子的手,说道:“兄长言重了,这个药引子只需午年午月午日午时出生的人几滴手指上的血就好。”接着又问:“各位可否能寻得此人?”
挠头发和纠结心顿时傻眼,说道:“一时半会的上哪找这样的人?”
其他人又是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起来,把话题岔开的没有没边儿。
这时,一白用眼的余光瞅向高管家,见他沉思着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想:看你能耗到几时?
想毕,假装安抚其他人道:“先别急先吃着药暂时能稳住病情,等找到药引子再调。”
挠头发听到孩子暂且没有生命危险也就安些,说道:“我们听白公子的先准备药去,你先坐。”
挠头发和纠结心心里想着赶快给孩子买药不能再耽误病情,随口交待家人好生招待一青二白,当下快步去抓药。
有的人见白公子能救孩子便安心的各归其所,有的人自愿留下帮忙。
高管家先行告辞,随人群回到府上心中略有不安的急忙问下人:“老庄主人在何处?”
下人见他急问,当下告知:“老爷在书房。”
他急匆匆走向书房,慌乱中竟忘记先敲门,开门直接进来说道:“老爷不好啦!”
蕉老庄主正在写毛笔字刚收尾,抬头看着高管家说道:“别慌!把门关上!”
高管家应了声:“是!”转身关好门,回来在蕉老庄主耳旁小声的说了几句。
听罢,蕉老庄主起身走到窗前,从容不迫的看向树上似有微黄的树叶,压低声音道:“没了大师的话要应验了。”
高管家听的此言掩面低声哭泣道:“老爷如何是好!”
蕉老庄主沉稳道:?“别哭!去请白公子来。”
高管家抬起袍袖擦擦眼泪道:“老奴去了!”
蕉老庄主点了点头,道:“去吧!”
过了良久,两个时辰过去了高管家才带着白公子进了书房,道:“老爷,白公子到!”
蕉老庄主说道:“你先下去。”
高管家应道:“是!老爷。”
蕉老庄主迎上前来说道:“白公子请坐”
一白谢过后,说道:?“不知蕉老庄主找我何事?”
蕉老庄主问道:“我听高管家说你需要一剂午年午月午日午时生人的几滴血做药引子?”
未等一白作答,?蕉老庄主又道:“巧的很,我就是。”
“没想到,蕉老庄主竟能救孩子们,孩子们有福命不该绝!”一白眼中掠过一丝邪气说道。
蕉老庄主点头道:“是!我随你去看看孩子。”
一白当即起身恭敬道:“老庄主真乃大义心肠,在下佩服!”
蕉老庄主没有犹豫随他径直向挠头发和纠结心家走去。
挠头发和纠结心听说蕉老庄主能救孩子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蕉老庄主看着孩子们慈祥言道:“孩子们别怕,会好的!”
说完此话便命人拿碗取血,心想:没了和尚说过命由心定,心在命就在!
挠头发见蕉老庄主额头汗粒渗出,神色却不变,心中甚是过意不去,转身拿毛巾递给老庄主说道:“您受苦了!”
蕉老庄主见当前正是救得孩子的关键时刻,说道:“救孩子不苦。”
一白见血已取成,微微一笑道:“放心!孩子有救!”
蕉老庄主见他对治病一事稳操胜券就不再多言和干涉好让其安心为孩子治疗,自己告与众人告辞疾速回府。
高管家吩咐下人给老爷熬上渗汤为其补身子却被老庄主阻止道:“你过来!”接着小声跟他秘密交待了几件事情。
听着听着,高管家伤心应道:“老爷放心。”
这天深夜显得格外的寂静,子时时分蕉老庄主的门被外力悄悄地打开,蕉老主主见到来者,缓言道:“果然是你!”
来者笑道:“看来你早就知道。”
蕉老庄主说道:“我待你不薄为何要这么做?”
来者不屑说道:“这是你前世欠我的。”
听罢!蕉老庄主脸色淡定道:“既然如此动手吧!”平静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