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纹天抬起头来,轻蔑的看了林渊一眼。
“听好了,我从不和邪神走狗合作。”
林渊看了他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
下一秒,一道寒芒闪过。
一枚锋利的蛇鳞飙射而出,瞬间将林纹天的耳朵给割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令他瞬间发出了一声惨叫声!!
“你也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林渊平静的开口道:“第一,我不是邪神的走狗,我不信仰任何一名邪神。”
“第二,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我只需要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否则的话,我会把你脸上的五官挨个割下来。”
“这是我刚从痛苦神教的那帮邪教徒手上学到的,看看你旁边的楚天焱,你就能知道你将要经历什么样的痛苦了。”
被当作现身说法的楚天焱,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你威胁别人的时候,能不能别拿我举例子?”
“疯子……你们这两个疯子……”
林纹天看了一眼楚天焱那丑陋到极致的面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就在这时,林渊的目光,却是已经落在了他另外一边的耳朵之上。
林纹天瞬间感到一阵胆寒,当即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我全都告诉你们!”
在听到这话之后,林渊的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遗憾之色。
可惜了。
他原本还以为,林纹天能够再多撑一会。
没想到这家伙除了嘴巴硬一点以外,纯粹就是个软蛋。
林渊现在算是能够略微理解一点痛苦神教那帮邪教徒的心理了。
原来,折磨人是件那么快乐的事情。
随后,林纹天转过头去,用近乎于恳求的目光望向了楚天焱:“在我说之前,能不能先帮我把耳朵捡起来?”
“你早点配合,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楚天焱微微叹了口气,从地上捡起了耳朵,放回到了林纹天的伤口处。
下一秒,一层冰霜,当即将断耳冻结在了伤口之上。
很显然,林纹天是一名冰属性的觉醒者,对于冰霜之力的操控,也到了细致入微的地步。
他这样做,到时候没准还能够将断掉的耳朵给重新接起来。
林渊望向了林纹天,开口问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没有被那些虫子寄生。”
从林渊看到林纹天之后,他第一时间用【破妄之眼】扫过了对方的身体。
然而,对方的身体,却是没有任何异常,没有哪怕一只寄生虫的存在。
“因为我提前察觉到了异样。”
林纹天深深叹了一口气:“可我实在太无能了,什么都做不了,才会发展成这样。”
“天星城……已经完了。”
林渊微微皱起眉头,沉声开口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从头和你们说好了。”
林纹天苦笑了一下,开口道:“两个月以前,我们天星城的其中一名镇守者失踪了。”
“那名镇守者,就是罗浮山。”
“天星城主对这件事极其重视,当即派人开始寻找罗浮山,但却始终一无所获。”
“直到一个半月以前,楚天焱应该也知道,我这人平时就喜欢找点刺激。”
“那天,我正好带着我的情人去野外寻欢,大概就是在天星城水库的那个位置。”
在听到这话之后,林渊下意识的和楚天焱对视了一眼。
很显然,他们都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要知道,一座主城的水库,那可是供给着整座主城的水源!
而如果想要让全城人都被寄生虫感染。
那么最好的选择,无疑是在水库当中投放虫卵!
“你们应该也已经猜到了。”
林纹天苦笑了一下,开口道:“我也没有想到,我只是去打个野战而已,还能够撞见这种事。”
“我亲眼看见,失踪了半个月之久的罗浮山,正在带着人往水库之内倾倒着虫卵。”
“那些虫卵密密麻麻的,一旦倒入水中就看不见了,就像是融进了水里一样。”
“光是想到那天看见的画面,我都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楚天焱当即开口道:“那你怎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告诉其他人?”
林纹天幽幽开口道:“要不然,你以为天星城主是怎么失踪的?”
楚天焱微微一愣,开口道:“他不是去出城去找罗浮山了么?”
“那只是对外的说辞而已。”
林纹天开口道:“在发现了罗浮山的阴谋之后,我第一时间就上报给了天星城主。”
“在这之后,我们两个也很快了解到了这些寄生虫的可怕之处。”
“只不过,那个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整个天星城内,已经有超过一半的人,服用了水库供给的水源!”
“所以,城主大人让我切记不要声张此事,避免打草惊蛇。”
“他已经将这件事上报给了大夏境高层,同时他也在暗中追查着罗浮山的踪迹。”
“但还没等查到什么,就连他也彻底失踪了,和我彻底失去了联系。”
“直到现在为止,天星城内的所有人,应该都已经差不多变成了被寄生虫寄生的活死人了。”
林渊皱起了眉头,沉声开口质问道:“所以你就一直躲在这里,等待着大夏境的高层派人来进行调查?”
“他们终归会发现天星城有不对劲的地方的……”
林纹天嗫喏着,低声辩解道:“整座天星城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就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又能有什么用呢?”
“我连罗浮山都不知道在哪……”
“更不知道,他到底接受了哪尊邪神的指示,又获得了怎样的力量。”
“我现在出去……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就算真的要死,也总该死的有价值些吧……”
“当一个人真正愿意为他人而死的时候,他是不会在乎自己死的究竟有没有价值的。”
楚天焱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林纹天。
他那张残缺不全的丑陋脸庞之上,无悲无喜。
他用仅剩的那只独眼望向了林纹天,平静的开口道。
“林纹天,你配不上‘镇守者’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