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她倒是不怕什么,主要是身边带着两个小姑娘。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两个小孩出事。

少女上了马车后,太后又将她拉到了身边。

一脸严肃的样子。

她紧盯着面前的小丫头,认真的叮嘱道:“这件事情我会写信送到京城让人处理的,你不要擅作主张去做什么。”

她担心李诗雨因为冲动出去驱赶街上的民众,或者要带人抓捕那些来历不明的蒙面人。

丫头年纪小,都容易冲动。

她得时刻看好了,不能让人做傻事。

李诗雨掩唇轻笑了一声。

回望着太后的眼睛认真的回答道:“好,我不会自作主张随便出去做什么的。”

少女说着话,将自己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

她不是真的小孩子,自然是知道疫病的可怕之处的。

虽然有心想要疏散民众,但也不会做不自量力的事情。

万一民众不领情,反而惊动了那群蒙着脸的人怎么办?

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建立在保全自己和亲人的基础上。

迄今为止做的最不自量力的事情,就是替离司挡刀子。

不过,这件事她也不后悔就是了。

见她那么认真的保证,太后也稍微放心了一点。

“你能听话就好,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认准自己的死理。”她叹了一口气。

她可没有忘记少女是怎么回到皇城里面的。

是被一个太监拐回来的!

她之前也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当时只是当成一些人的胡话。

偶尔听见有人议论,也处理过那么两个人。

后来宫里面的人议论的也就少了,她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自从她听少女说的事情,她心里面多少的有一点猜测。

也曾猜想过,她是不是被引诱的?是不是被强迫的?

看她的那副样子,可是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可要说被引诱,倒更像是离司那个太监被引诱了。

如痴如狂的,连抢亲这样的疯事都做得出来。

要知道,和亲这件事情曹安也是同意了的。

离司做出这样的事情,往小了说等同于阴奉阳违,往大了说就是叛主。

李诗雨那个丫头能愿意和一个太监有这样的关系,也可见心智不同于一般人。

不能说是有违伦理,但也算是惊世骇俗了。

平常人哪能愿意和肮脏的太监有什么联系,也就只有一根筋认死理的小丫头抓住了不放手。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她倒没有多反感。

有的事情她看的远比一般人透彻。

李诗雨将自己的坐姿调整的更能端正了一些,尴尬地哈哈笑了两声。

内心有一点点不好意思。

这个事情她只是恰好和太后的看法一样罢了。

其实她就是一个一根筋只认死理的人。

以前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说她不知道变通,虽然她自己丝毫不觉得那叫认死理,一根筋。www.)

毕竟千人千面千种性格。

有的事情上大家都不好评论对方的对错。

而她是一个有自己准则的人,行事也只愿意遵从自己的准则。

若是总是被别人的三言两语动摇,那样的人也是没有什么坚定立场的。

她自己就不太瞧得起那种人。

当然,若是对方列出了说服力极强的看法,她也可以尝试改变自己。

不过这种情况基本不存在。

李妍纤看着身边一老一少两个人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俏脸也变得认真严肃起来。

“皇祖母,那我们今天晚上要怎么办?还留下来休息吗?那些人不是想来找我们的吧?”

她刚刚也是听见两人谈话的。心中有了一点疑惑,就这么问了出来。

李诗雨眼皮子跳了一下。

望着自己身边的小姑娘。

她这算是收到了女主的口头预警吗?

虽然这个女主还是一个年幼无知的小朋友。

李妍纤被她这么注意,也不由得有点紧张。

“怎么了皇姐?是我说错了什么吗?”小女孩的小奶音怯生生的。

小拳头都忍不住攥了起来。

李诗雨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说的很对,我们应该防患于未然,防止对方就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她脸上无奈的笑了笑,心中却是大喊卧槽!

她觉得李妍纤的猜测很有可能。

之前春季的时候爆发了疫病,南方有好几股人都起义了。

不过后来都被官府给镇压了下来,没能成大气候。

她之前受伤也是因为有人想要进入皇宫刺杀曹安。

可见民众的不满和积怨已经累积得很深了。

她们现在出宫,一旦有人收到了消息,想要策划一场刺杀和谋害这种事情不是可能发生,而是百分之二百发生啊!

李诗雨这么想通了之后,心中一百分的庆幸他们出宫的时候隐瞒的身份和行踪,没有太过招摇。

虽然马车和队伍都非常豪华,但是没有皇家的标志。

冒充富商搬家什么的也说的过去。

虽然路过穷山沟沟的时候有被打劫的风险,当那起码比无穷无尽的追杀强。

毕竟土匪运气不好才会碰上,而刺客是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李诗雨察觉到太后派出去的那两个人一直没有回来。

她微微撩开了马车的帘子,在队伍中寻找方兴的身影。

“方兴?方兴?”

没等她叫两声便有一个陌生的侍卫打扮的人小跑到了她的身边。

“小姐,方大人他刚刚有事情离开了,若是您有事情可以先吩咐小的。”

“你是?”李诗雨打量着他,眼中有一些警惕。

“小的是方大人手下的人。”那个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李诗雨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额了半晌。

她没有想到连方兴都有自己的属下了。

所以说离司他到底已经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是不是最没有长进就是她?

打消自己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少女的脸色又重新严肃了起来。

“你去查看一下太后之前派出去的两个护卫,他们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没有任何音信了。

记得将自己的口鼻蒙上,这城里面可能有患有疫病的人。”

李诗雨心中有些忐忑。

因为小说中像是她遇见的这种情形,那两个护卫多半是没命了。

而只要那两个护卫没命了,就说明真的有人要针对他们。

而太后之前派人打探的行为无异于打草惊蛇。

敌在暗她们在明,这是非常不利的。

本以为是灾民扩散异常,却没想到可能是别人精心策划的别样谋杀。

“是。”那个人行了一礼后,马上就开始顺着那两个护卫离开的方向去搜查了。

在李诗雨将身子缩回了车厢中后,太后一脸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您之前派出去的那两个护卫还没有回来,我担心出事了,让人出去看看。”李诗雨回答道。

太后皱了一下眉头,往窗户外面望了一眼。

“让车队下一站找个地方停一下吧,我们换一身衣服换掉马车再走。”太后也不笨,想到有人想要对她们不利。

“在不知道对方人数和计谋的情况下,我们先隐藏起来,和大队伍暂时分离,确实会安全一点。”李诗雨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们这个长长的队伍和众多的奴仆实在是太打眼了。

轻装简行确实更好一点。

不但可以隐藏身份,遇见什么事情逃跑还能更快一点。

太后抿唇,眉头皱的更深了。

“停一下。”她对车窗外的人说道。

然后便命令队伍找个地方停下来。

也不说是什么原因,只说是自己累了。

队伍找了一个客栈停了下来。

太后并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先撩开了帘子往里面看了一眼。

客栈里面走南闯北的人到处都是,十分的嘈杂。

她又命令队伍里面的人统统用手绢蒙住自己的脸。

如果可以,她还是想要更多的保全大家的性命的。

虽然和宫女太监之间没有什麽非常深厚的情谊,但毕竟下人也都是爹生娘养的,她不至于冷血的连一声提点都不做。

队伍里面又是一阵嘈杂声。

皇帝躺在自己的马车里面,衣领凌乱。

萧美人爬在他的胸膛上给他喂葡萄。

她听见了外面一阵阵的嘈杂声后,叹了一口气。

娇声道:“今日这是怎的?一阵阵嘈杂的,外面的那些人真是没规矩。净是打扰陛下休息。”

瞧她眉眼轻蹙的样子,好像真的是全心全意的为皇帝考虑。

“母后她年纪大了,咱们谦让点,由她去吧。”皇帝半眯着眼睛,懒懒洋洋地说道。

萧美人的手指尖若有若无的在他的胸口上面打着旋,面上却是一副无辜委屈的表情。

“也是,谁叫她是长辈呢。

只是我还是有些气不过,太后娘娘居然打了您。

当真是一点都不顾及着您,明明您那么敬重她。”

说完,她将下巴磕在皇帝的胸前,双眼直勾勾的望着男人的眼睛,里面满是敬仰和崇拜。

男人都喜欢女人崇拜自己,喜欢在女人的身上找回自信和驰骋的感觉。

皇帝也不例外。

“宝贝这么替我委屈吗?不委屈不委屈啊。”

皇帝翻了一个身,将萧美人压到车厢里面的软榻上,在她的脸上和嘴唇上啄吻了几下。

女人眼睛里面还是纯粹的委屈,一脸的单纯和干净,手上却已经开始在皇帝的身上胡乱触碰了。

看似没有章法,几下之后皇帝的气息明显变得紊乱。

“陛下,不要这样,这还是在马车里面呢,外面都是人。”

萧美人将怀里的男人往外面推了两下。

但是她又表现的十分柔弱无力,好似无力抵抗。

皇帝的粗喘声更重了几分,将她搂得更紧了一点。

那种柔弱无力的抵抗,远比顺从更让他兴奋。

“陛下”萧美人露出了一副羞怯的模样,眼角发红。

面颊侧开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

她好似挣扎一般软软的在中年男人的怀里扭动了一下身子。

皇帝原本就燃烧的小火苗一下子被她蹭成了难以抑制的熊熊大火。

“你个小妖精,看我怎么惩罚你!”

皇帝的手伸向不该伸的地方,萧美人的身体变成了妖艳勾人的粉红色。

马车发出细微的木吱声,其中隐隐掺杂着气喘声。

半晌过后。

两人的脸上都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女人是一脸疲惫满足的模样,皇帝却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他每一次都对怀里面柔软纯粹的小女人欲罢不能。

只有这个女人能让他的身体和精神都那么舒爽。

想到女人望着他时候那种崇拜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想要再来两次。

站在皇帝车厢周围的宫人都红了脸,但是又只能努力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

车队里面的人陆陆续续都已经各司其职的将东西收拾准备好了。

李诗雨也已经提前进入了客栈中。

李妍纤跟在了太后的身边。

老人家望了一眼车队里面的人,和远远停放着的皇帝马车。

“你们老爷怎么回事?怎么还不从马车上面下来?”她拉住一个仆从,一脸严肃的询问道。

那个小厮打扮的小太监,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有说个所以然来。

这让他怎么说?

难道说皇上光天化日和自己的侍妾在马车里面厮混吗?

太后见他什么也说不出,也就不等他开口了,打算自己过去叫人。

只是没有等她靠近多少,就隐约听见一阵让她错愕的声音。

老人家停下了脚步,涨红了脸。

“造孽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她唉声叹气道,脸上是愤怒又哀愁的表情。

皇室的衰微她已经不怪任何人了,怪只怪她的儿子越来越荒唐。

明明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个能明白事理的人,随着年纪逐渐变大,他这儿子已经算是废了。

李妍纤却是不明白老人为什么突然这样。

“皇祖母,你怎么了?”她小心地问道。

水灵的眼睛圆溜溜的,里面满是好奇。

太后自然无法和她这样的小姑娘解释什么。

只能一脸怒容的将她带走。

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是在哀叹自己的不幸,哀叹你父亲的堕落和荒唐。”

小姑娘点点头,似懂非懂的。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爹很荒唐,也权当自己没有爹。

但她不大明白,她的皇祖母为什么现在才突然这么感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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