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假度蜜月

总以为对女人的了解没有十分也有分的李泽扬面对岳悦,再不这样认为了,她与他所识的那些女人太不一样了,说她爱钱吧,爱,也不爱;说她讨好他吧,是,也不是;说她害怕他吧,怕,也不怕。她就是在众多两极之间徘徊,不是做作、不是玩心机,每一个看似不正常的反应都是真性情的流露。

是怎样的过去筹就了这样的她,他很想知道,却又不允许情人去查。他觉得那样对她是侵犯是亵渎。这是他对别的女人不曾有过的感觉。

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的她抱着睡着了的斐儿,半天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连瞟都没有,挺失望的。放缓了车速,直至停到路边,她的目光仍流连在儿子脸上。

你不看我,我看你总可以吧?李泽扬赌气的想着。赌气的盯着。

他看了她许久,她才发觉车已停下,看看窗外,漆黑一片,不知到哪儿了。

“回到家,打算怎么说?”看她有了反应,他才开口问她。

她立即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歉,保证以后再不带斐儿走了。”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但跟爸妈不要说实话,就说我们度蜜月去了。”

“好的。”嘴上应着,心里想,骗得过去吗?就算我这样说,他们一问斐儿,也得露馅。反正自己按他要求说了,他爸妈知道真相也与自己无关了。“可以继续开车了,我会按你说的做的。”

不关心车外,也不关心他带她去哪个家。直到他说“到了,下车。”,她才又看向车外。

灯光亮如白昼,这哪是李家,分明就是机场嘛!

她不明白他带他们来机场做什么,但已经不重要了。没发表任何疑问,抱着熟睡的儿子下车,乖乖跟在他身后。过了安检,李泽扬才问她为什么不问。

她淡淡的说:“问了,你就会改变决定吗?”

满意的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斐儿,称赞她越来越聪明了。

这种聪明也太可悲了吧?岳悦心中苦笑,不言不语继续跟着。

登机时,她才知道他带他们去日本。原来,他也怕斐儿说漏了嘴。

好吧,这也算是好事了。那就不要去想别的事,陪儿子开开心心的玩吧,谁知以后又会怎样呢?

可是,这是去度蜜月,蜜月里要发生的事是自己能接受的吗?

果然,他定的是有好几间房屋的套房,但只有这一间房里有一张超大的榻榻米,不会日语的她跟恭恭敬敬带他们进来的日本女人比划了半天,对方也只是礼貌的微笑点头哈腰,就是不见动作,她肯定,那女人根本不懂她表达的意思是要加一张床。泄气的瘫坐在地板上,跟李泽扬商量。

这两父子倒好,父扮起了日本女人,儿扮起了她,两人将她刚才言行举止重新放映了一遍。

岳悦很无语的看完,瞪了两人一眼,扑到榻榻米上呈大字的趴着,让他父子俩去另一间屋里睡地板去。

两人会答应吗?当然不会了,也跟着她扑上去,一边一个,气得她爬了起来,把睡觉的地儿让给了他俩,从低矮的柜子里拉出一床被子,抱着去旁边的房间。

竟然没人开口留她,他们不知道她是去睡地板的吗?在心里骂着大小两个混蛋。狠狠的把门在身后拉上,哼了一声,咣的拉开另一扇门,又咣的关上。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自己飘了起来,睁眼,看到一张俊脸的特写,是属于男人的。惊呼着挣扎起来。

抱她的人力气很大,她的挣扎只换来更紧更贴身的抱。只听耳边有李泽扬的戏谑声音:“你睡地板还睡上瘾了,跨越了国界都不能让你改变?”

“是的,我喜欢睡地板。这也才符合我的身份。” 说得委委屈屈的,就像她是被他强行绑来的。

李泽扬生气了,又加大了手劲把她抱得更紧,跟她说:“你的身份是我李泽扬的老婆,你要敢睡地板,我立即把你睡过的地板给拆了。不管是哪里。”

为了儿子,她已经决定了逆来顺受、言听计从。她以为,只要做到他所希望的事,他也会体谅的不对她做她不希望的事。当他说到度蜜月,她就开始哀叹祈祷的声音上帝没有听到,她仍将面临不能逃脱的命运。

她停止了挣扎,又变得温驯乖巧,任他把她抱到榻榻米上。

侧身看儿子,已经睡着了。她向儿子的位置靠拢,想借怕吵醒儿子为理由,让他打消想法。

男人兴起的情/欲是那么容易就打消的吗?

他把她拉了过来,半躺着搂她入怀,挑/逗的轻问:“你认为我喜欢的是女人还是男人?”

之前,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喜欢的是男人,但经过了婚礼上秦壬的出现,和新婚之夜差点儿被吃了的经历,她知道,她听信了他的谎言。幸好在未防范之时,没有受到谎言带来的后果。现在,在明显有对女人有着情/欲的男人面前,她还能跟以前一样当他安全无害吗?

“不知道答案?要不要我用行动告诉你?”他的声音低沉得带上了轻微的沙哑,与他平时的语调很不一样,每一个字都撞得她的心跳加速,而说话的气息也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她感觉面部越来越热。

眼看暧昧就要上演,她却很煞风景的说了句:“我希望你喜欢男人。”

脸与脸之间的距离被放大了数倍,李泽扬有点儿气恼的把她的身体向自己贴身紧了点儿,邪魅的说:“那你就勉为其难的当男人吧!”

自知不能逃离了,岳悦也不做无谓的抗争了,紧紧的闭起了眼、绷紧了身体。

半裙被褪了,胸前的纽扣也被他解开,她的身体绷得更紧了。

李泽扬自是感觉得到,但他很有自信,他的吻,会让她慢慢放松,慢慢享受,

唇的接触,没有了柔软感,摸到她的手,已紧紧纂成了拳头,整个身体,犹如橱窗里的模特,硬得只有光滑的肌肤,能证明她是个有血的肉的体温也在慢慢的降低。

这是很扫兴的反应。李泽扬斜眼看看她皱眉的强忍,松开了手。拉过被子盖住她,他衣衫不整的出了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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