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探望

阿天的三婶姓月,名瑶,是在他出生的那一年,嫁给了他的三叔:徐凡江,那年,月瑶十七岁,而徐凡江,则是二十岁。

从现在徐天阔所得知的阿天的记忆中来看,“自己”的三叔三婶并无子嗣,原因未知。至于现在有没有子嗣,徐天阔目前无法得知。

不得不说,阿天的记忆力实在是太过变态,出生刚刚两年,就已经记住了如此之多的事情,而且还这样的清晰。不夸张的说,两岁时的他,比起四岁的自己都要强上不少。至少现在若让他徐天阔回想起自己四岁的事,他是无法做到回想的如此清晰的。若非如此,这记忆也不会对徐天阔造成那样之大的负荷。

屋内,徐天阔和月瑶正坐在床上,他的手正被月瑶牢牢握在手里,仿佛怕徐天阔突然跑掉一样。“小天,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月瑶望着徐天阔,眼神里面写满了担忧。

“没有了,三婶。”徐天阔摇了摇头,微笑道:“三婶你不用担心,你看我现在,像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吗?”

“那就好。”月瑶欣慰的笑了笑,但随即,她便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皱起了眉头,“小天,你丹田的事……”

徐天阔不是傻瓜,结合他现在所知道的一切消息,他自然知道月瑶要说的是什么,比起让她说出来那些话从而忐忑担心,还不如在这之前,就将这份担心扼杀。所以徐天阔不等月瑶将话说完,便是开口将其打断:“三婶,你放心,我的心性还没有弱到因为丹田废掉就堕落下去,我还有太多的事要做。”

徐天阔毕竟不是阿天本人,所以他也根本无法做到阿天面对这种情况时的反应,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从自己与阿天的对话中,找到他关于这件事的想法,变成自己的话说出来。

“傻孩子!我还不了解你吗。”月瑶抬起手,慈爱的抚摸着徐天阔的头,柔声道:“小天,三婶知道这次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也明白你这样说只是不想让我担心。或许你真的是这么想,但这却代表不了你的心情。”

“三婶只希望你能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一直站在小天你的身后。”

徐天阔张了张口,刚要说话,一阵房门打开的声音便是将他打断。这屋子的主体建筑材料乃是由那白色玉石打造而成,加以木料装饰契合,用于制作门窗,这显然要比纯木制材料的噪音小上许多,毕竟,连接着门的,是光滑的玉石。同样的,开门之声,也是十分之小。话虽如此,但那细微的声响,又怎么会是徐天阔如今的这副身体听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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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说下一刻传来的,更为清晰的对话之声了。

“小天,看来是家族中的其他人到了。”仿佛是为了配合月瑶的话一样,话音刚落,眼前的门便是被轻轻打开,一个又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影,纷纷映入了徐天阔的眼帘。

见到人要说话,这是在地球都要遵循的礼仪,更别说此时的情况。徐天阔没有犹豫,立刻便是站起了身子,然而还不等他开口,一名中年男子就是径直冲到了他的身前,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徐天阔的手腕。

此人名为周昆,乃是徐家的二长老,同时也是一名医术极其精湛的大药师,更是教“自己”药师之道的师父,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阿天会有那么多关于药师的书籍。有了这个前提,那他现在的行为,便也不难理解。

趁着周昆帮自己把脉的这段时间,徐天阔又是抬头看了看面前一张张充满关怀的脸庞,好在他们之中并无阿天的记忆中所没有的脸庞,虽然记忆中的脸与现在自己面前的脸相差了十六年,但武者的原因使得其长相方面并无太大的变化。这不由得令徐天阔松了一口气。

“呼!”也就在此时,周昆有些凝重的脸色慢慢放松了下来,然后转身向众人道:“不必担心,天阔和昨日的脉象相比并无多大差异。也就是说,他除了身子有些虚弱,并没有再次发生因为经脉丹田破裂,而导致的一些内伤。”

昨日?徐天阔闻言一愣。不过下一刻,他便反应了过来,毕竟昨日他并不是在早晨醒来的,众人应该是在自己醒来之前来过。

“若未来两日内其内伤还没有复发,那他的身体,便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周昆的一席话,令徐天阔面前的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却也令徐天阔再次一愣。原来这副身体,还没有从危险中完全脱离出来,可这一点,为什么阿天和段天,还有雪儿都没有与自己说呢?若是说段天与雪儿没有与自己说,倒也正常,也许二人是因为种种原因并不知道这件事,也可能是二人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毕竟阿天本身就是个药师,可为什么阿天本人也没有说过这件事?难道是内伤复发的几率小到不可能发生?

脑子里虽然是这样想着,但现实中徐天阔却并没有站在原地发呆,毕竟现在“自己”的亲属都站在这里,“爷爷,各位长辈,请坐。”徐天阔微笑着,努力的去模仿着阿天的语气,看着面前的老者。

正如徐天阔所说,这位老者,正是“自己”的爷爷,但令人惊奇的是,这老者的发须居然没有一丝的白色,通体漆黑发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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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极其健康。其脸上的褶皱,更是少的可怜,若不是因为记忆,徐天阔猜到死,怕也猜不出,这是“自己”的爷爷。老者的名字更是极其霸道,名为徐战山,乃是徐家的上一任家主,如今徐家的老家主。

“天阔,爷爷和你这诸位长辈还有事情,就不坐了。”徐战山看着徐天阔,慈祥的说道。随后,他便是转过身,带着一群人直接走了出去。和来时的一脸焦急不安相比,此刻他们的脸上,已是写满了安心。

“天阔,你好好休息。”

“天阔,注意身体。”

“天阔……”

一句句话语,不断传入徐天阔的耳朵,众人的话虽有所不同,但其所表达出来的,无非都是对徐天阔的关怀。

这不由得令徐天阔心中一暖,他不是傻瓜,所以他明白众人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这并非是因为徐战山真的有事,也不是因为众人敷衍了事,做个形式,而是因为他们明白,一直停留在这里,也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帮助。

丹田之事,叶飞叶辛之事,不管是这两件中的那一个,对于阿天来说,都是异常痛苦的事情,而他们,却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缓解这份痛苦,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走掉,给他留下安静的空间,留下能帮他缓解这痛苦的人。

话虽如此,但众人毕竟不是铁打的心,面对这种情况,他们做不到对徐天阔醒来的事无动于衷,也做不到对他的身体毫不关心。所以他们以这种方式来到这,又以这种方式快速的走了出去,他们,只是想在不给“自己”带来痛苦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而已。这,就是阿天的亲人,表达爱的方式。

之后的时间,徐天阔便是一直在与月瑶谈话,送走了月瑶之后,时间已是到达了中午。

徐天阔本想问问段天关于这副身体内伤的事,不过想想,他还是觉得不问的好,毕竟此事若是引起段天的怀疑,将会十分麻烦。而且就算是知道了原因,也并无太大的意义。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可是有着一定的道理的。

“说起来,天阔,你如今的情况,这天罚五剑,你打算如何处置?”不知何时,段天已是站在了徐天阔的身边,话音落下,五柄长剑便是凭空出现在空中,然后叮叮当当的掉落在了地面。

“……”徐天阔一愣,他自然明白,这是小说中所谓的储物戒指所造成的效果,但当这一切真的出现在现实中时,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像看小说时那样平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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