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白月光的婚约

听着宋玉这话,白柠茗仿佛是头一次认识他一般,目光带着几分错愕,最终什么也没说,气冲冲拂袖离去,门被她重重的关上。

“阿玉,你现在也长大了,当然要学会自己当家做主,怎么能够让一介妇人随时对你指手画脚?”

看着白柠茗怒火中烧的样子,宋老婆子只觉得心中格外舒坦,笑呵呵的开口。

在这个家里,白柠茗已经顺风顺水的待了这么久了,她也应该吃点儿亏了。

宋玉一如先前一般,沉默着点了点头,尴尬的笑了笑:“娘,我还有些事情,先回去了。”

“闹吧,闹吧,闹得越自然越好。”

宋老婆子看着宋玉的身影渐渐的消失,仿佛还在门口说了两句好听的话。

白柠茗的一张脸阴沉着,不情不愿的去将门给开启,把宋玉给放进来。

屋子里紧接着就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响动声,仿佛是白柠茗正的发泄着脾气,宋老婆子对于这一幕倒是喜闻乐见。

屋子里,一连摔了两个凳子,白柠茗终于坐在了那里,喘了一口气:

“行了,也不用闹得太难看了。”

“相公,你要真的要去县令府教书?以你目前的能力来看,倒也不必,若因你手上没有钱,也可以直接找我开口,我所拥有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你的。”

宋玉听着白柠茗的话,只是笑了笑:

“我做的很多事情你都不太知道,钱,我们自然是不缺的,可眼下,我有事情要去调查。”

虽然赵有钱被抓走了,可是县令还在这里留着呢。

他们两个人是同姓宗族的兄弟,手脚自然都不干净,赵有钱负责敛财,赵县令则负责运输钱财,却不知道这些钱究竟去了谁的手中。

“好,那相公就安心的去吧,我在家中等你回来。”白柠茗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天一大早,宋玉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一路走的十分小心,仿佛担心被人看见一般。

宋老婆子因为长久劳作,醒的自然早,也看见了宋玉着谨慎的身形,只是笑了笑,看来白柠茗对于这件事情十分不满呢。

也好,反正她现在对这个儿媳妇儿也是十分不满。

两人若是能够尽早合离,对于两家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县衙之中,宋玉还没靠近,就听见了里面有各种东西摔落于地上的声音,前方引路的小厮有些为难的站在了那里。

那声音挺远的,小厮们自然是听不清楚,可宋玉内力深厚,却能听个七七八八。

“爹,女儿不愿意嫁给隔壁县城那位二世祖,难道您真的要将女儿的前程交托于一个废物的手中吗?”

赵莹莹哭泣着,开口似乎有说不出的委屈。

宋玉听着女人哭泣,只觉得头疼,不由得微微蹙着眉头。

另一边儿便是赵县令中气十足的声音,他应该是重重的拍过了桌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当父亲的会害自己的孩子吗?”

“可女儿就不愿意嫁给他,他们家与咱们家算是门当户对,可是可、是他却毫无前程可言,难道你要女儿日后……”

她的声音压低了不少,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赵县令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那你想要嫁给谁?宋家那个穷酸秀才?且不说他是否是门当户对,他已经成婚了!”

宋玉听着这个事儿牵扯到了他,神色更加严肃了一些。

坦白来讲,这位赵小姐对他的种种情愫,宋玉并非是感觉不到。

可从始至终,他的心中都只有一个人。

“便是成婚也有和离的可能,爹,女儿这辈子都没有求过您什么,可是只在婚事上,女儿求您,我这一辈子只想要他。”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赵县令似乎是被气的很了,说话的语气也更重了一些:

“看来是我太过骄纵于你,才让你养成了这不知羞耻的脾性,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小小女子,哪有脸面来做主?”

被扇了一巴掌的赵莹莹仍然在那里跪着,紧紧的咬着下唇,口腔中隐约有血腥气传来:

“我早就已经和宋玉私定终身,他已经同意了,会娶我做小,我不介意白柠茗的存在,只要能够跟宋郎在一起,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情愿。”

“混账东西,你是真的糊涂。”

县令的声音更加大了一些。

哪怕是他们这些小厮都听到了一些,彼此对视一眼,又连忙低下了头,神色紧张。

赵莹莹跪在地上,一脸的不屈服,索性将另外一半脸侧到了县令能够打到的地方:

“爹爹若是真的觉得我糊涂,那便直接将我打死在这儿以后也不见这个不孝女了。”

赵县令的手举了起来,可是犹豫了半天,又终于是缓缓的放下。

这毕竟是他疼了大半辈子的女儿。

赵莹莹从小到大都十分懂事,从来没给他添过什么乱,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意已决。

“好,你真是个好孩子,我不能对你动手,便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扔入大牢!”

赵县令深吸了一口气,他早就已经写了一纸契书,就等着宋玉上门。

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把大小姐关进屋子之中,不许让任何一个人去看她,也不能让她出去,若是小姐有半分差错,小心你们的皮肉。”

他恶狠狠地警告完了这些人以后,便走出去。

宋玉站在那小厮的身后,直觉这次要坏事,不由得伸手捏了捏眉心。

他这三番四次的倒是与各种监狱颇有缘分,想想也是有趣。

“宋秀才,你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赵县令没往前走两步,便已经看见了宋玉的身影,他冷冷一笑,直接开口。

宋玉虽然感觉这些情情爱爱之事多半与他无关,关于那些事情,他也听出了个大概,可眼下却只能叹一口气,不卑不亢:

“草民不知,还请大人示下,草民今日前来,只是因为大人的一纸信约,来为小公子教书的。”

“教书?你到底是想来教书还是来暗通曲款?”赵县令冷冰冰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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