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动刑逼问

第170章动刑逼问

“公主是个聪慧的女,这次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做着没有大意义的事,难道公主认为妃的命比你自己的还要重要?”

水红颜有点苦涩地笑了。他说的,她心里都清楚,她救曾妃,并非是想助霍君燿一统天下,她只是单纯地想救人,更何况晚晴还在霍君燿的手里。

“不管怎么说,拓跋将军,这次真的要谢谢你。”

“公主不必客气。末将此次前来,是要提前知会公主一声,宫里的那个,末将不会再放她出来,职责所在,公主见谅。”

他的意思是,真正的秋娥,命将保不住了吗?

水红颜不能去求他放过秋娥,如果连秋娥也放走了,那不是等于要了拓跋弘焘的命?她只是为秋娥叹息,那是一个对曾妃为忠心的女人,一生未嫁,将最好的年华全部奉献给了妃,到最后,连命都要一并送出。

皇宫,她痛恨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看似风光无限,又有多少无辜的善良女葬身其中!

与拓跋弘焘别过之后,水红颜和曾妃加快了行程。说来也怪,她在来时的上整日昏昏欲睡,回去的时候精神倒是好了很多,她本来还担心没力气跑,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钱五依旧跟在她身边赶车,霍君濯则独自去了另一个地方,说他的师父医仙要与他相聚。眼看着年关近了,旅途虽劳累,曾妃却特别兴奋,日夜兼程赶往炅城,要与儿和未出世的孙儿过一个团圆年。

水红颜心里也颇为激动,她一边应付着曾妃,不将被休之事说出,一边想着回到王府后先将晚晴接出,主仆二人从西往东走,先去旭日国,再去月祗国,最后玩够了再看看要不要回天曦。

大约走到一大半程的时候,秋娥假扮曾妃的事东窗事发,霍君櫂震怒,派了无数追兵刺客沿抓人。水红颜让钱五将消息传递出去,由霍君燿派出精锐影卫做接应,一上有惊无险。

回到炅城的时候,霍君燿出城数十里相迎。相距很远,水红颜就看到他一身紫色冠服,意气风发地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身上的金色鹤氅随风飘扬。

“母妃、颜儿!”

霍君燿骑马飞快地迎向她们,身后的随从抬来了最华丽的软轿,曾妃先上了轿,水红颜正要让钱五继续将马车赶进城,不料霍君燿长臂一伸,将她捞上了马与他同骑。

“颜儿,我很想你……”身后的男人将她紧紧抱住,下巴低着她,用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倾诉着对她的思念。

她有些错愕,有些不知所从。茫然的目光向前方看去,正迎上黎蔚然的眼睛,四目交接,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朝她颔算是打了个招呼,然而水红颜从他的眼神中,隐约看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晴儿……迎接她们的人中间,怎么会没有晴儿?她已经将曾妃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了,那么她的晴儿呢?!

一股莫名恐惧的寒意从头顶凉到脚心,她的心脏开始不规则地狂跳,像是快要跳出胸腔。

“王爷,我遵照约定,将妃安安全全地带回来了,您可以放了晚晴了吧。”

身后的男人明显一僵,很快,他不自然地笑了笑:“当然,我答应颜儿的。”

“那就好。”水红颜总算松了口气,是她多虑了……

她坐在前面,没有看到身后的男,脸色是多么的苍白虚弱。

回到王府之后,从前伺候过水红颜的两个侍女讨好地过来,为水红颜烧了热水沐浴,水红颜问了几遍晴儿在哪,那两个侍女只是回答说一会晴儿姑娘就到。

前后累了一个多月,水红颜确实累坏了,没再多想,仔细洗了个热水澡,洗完之后睡意袭来,她换了衣裳,在榻上睡着了。

这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睡的最沉最安稳的一次,从中午一直到黑夜,华灯初上。她听到床边有人在轻轻地呼吸,眼睛一睁,惊喜道:“晴儿!”

“娘娘,您醒了。”

那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表情有些不大自然。

是中午的那个侍女。

水红颜有些失望,看了她一眼,冷冷问道:“晴儿回来了吗?”

侍女捧着她的衣服,答非所问道:“请娘娘更衣用膳,妃和王爷都已在膳厅等候娘娘。”

水红颜脸上突现厉色:“本宫问的是,晴儿在哪?!”

侍女忙‘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息怒,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中午问你时,你不是说晴儿一会就到吗?!”水红颜眼睛眯起,冷喝道:“说!”

侍女吓得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身、声音都在颤抖:“娘娘恕罪,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是不敢说,还是不知道?!”

“奴婢不敢、不,奴婢不知道。”

水红颜攥着拳头,指甲抠入掌中,咬牙问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侍女‘哇’地一声哭了,瘫倒在地,呜咽道:“奴婢不知道……”

“很好。”水红颜点点头,对着外面的人喊道:“你也给本宫进来!”

外面的侍女听到唤她,哆哆嗦嗦地,费了半天力气才颤抖着来到水红颜的面前,直接跪下:“娘娘饶了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水红颜沉默了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们,目光越来越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恐惧的味道,阴森森,寂静无声。冷不防,她朱唇轻启,轻声道:“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全都知道。就算你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本宫也能让你们知道。”

地上的两个侍女抖地更加厉害,水红颜想起晚晴,心中一疼,下了狠心,随手从一旁的桌上拿过一张纸,内力凝聚,那张纸便像有了生命般立刻挺括坚硬。

“看好,本宫不是在变戏法。”她一手拿着纸,一手拿过桌上的烛台,纸张往下一划,划过处,铜质烛台上出现了一个整齐的切口,断掉的烛台骨碌碌地滚了起来,一直滚到那两个侍女的面前。“你们认为,是烛台硬,还是你们的手指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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