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墨先出去等沈疏延结账，看到她出去，阿姨凑过来对沈疏延说：“这姑娘长的太好看了，你要争气啊，刚刚有几个男孩子一直在瞧她，不过他们都没有你好看。”
沈疏延拎着东西出来时，有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在赵清墨旁边。
赵清墨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她说了句什么，那男孩子一愣，随即尬笑了一下。
沈疏延沉着脚步走过去，赵清墨看到他立马伸手要帮他拎袋子。
沈疏延避开了，幽深的眸子瞥了男生一眼，对赵清墨说：“走吧。”
两人并肩走着，因为结账时发生的小插曲，气氛有些尴尬。
广场上有很多年轻人在打雪仗，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很热闹，场面特别混乱。
赵清墨看了一会儿，清冷的眸子都染上盈盈笑意。
“你看那个男生，被其他几个打得好惨，这已经算是群殴了吧。”
十八九岁的少年有着那个年纪的生动和活力，在雪地里闹得欢腾，几个人像是商量好一样追着另一个看起来二傻二傻的少年打。
看着他们，赵清墨想起高中时班上调皮的男同学。
沈疏延看到她原本清冷的眉眼温柔带笑的看着几个小屁孩，脸色有点沉。
“你打过雪仗吗？”赵清墨问。
“没打过。”幼稚。
“我也没打过。”
沈疏延看着鼻子冻的有些通红的人，“想玩？”
她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虽然幼稚。
赵清墨摇头，“不想，好冷的，打不过他们，回家吃火锅吧。”
沈疏延顿了下，幽深的眸子里仿佛闪烁着点点火苗。
低哑的嗓音应了句：“好。”
两人才走出几步，赵清墨就被人用雪球砸了下。
沈疏延眉头皱了皱。
回头一看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牙齿缺了两颗，笑眯眯的冲赵清墨做鬼脸，打完就跑。
这是在邀请她打雪仗呢，可惜赵清墨不想跟小孩子玩。
厨房里，赵清墨穿着浅色的围裙，头发是随意扎起的低马尾，细白的手洗着菜。
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沈疏延平白看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这副场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赵清墨的厨艺忽高忽低不太稳定，心里默默祈祷今天这顿一定要做好，她也不至于太丢人。
好在没有翻车，今天的火锅很成功，整个屋子都飘着火锅底料的香味。
赵清墨想把买来的油辣椒拿过来做蘸水，可惜瓶口太紧，拧了几次她也没拧开。
“可以帮我开一下吗？”她把瓶子递给沈疏延。
沈疏延接过瓶子，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一拧就拧开了，赵清墨再次感叹他的力量。
“谢谢。”
天寒地冻的冬天，两个人围在温暖的桌前涮火锅，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赵清墨心情很好，“五花肉好吃，你多吃点。”
沈疏延点点头。
吃了她做的火锅，味道和想象中一样好。
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一顿火锅。
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日本北海道地区下了很大的雪，给当地居民造成了很大不便。
赵清墨多看了一眼，说：“北海道那边下雪的量好大，这么大的雪都能跟挪威有得一拼了。”
“确实。”
“这样的雪景真的好美，听说日本还可以看到流冰，将来有机会想去看看。”
“这个冬天你就可以去，据说今年会有一次几十年来最大的流冰出现，到时候应该会很壮观。”沈疏延看着赵清墨因为吃辣而殷红的嘴唇，给她递了杯水。
“少吃点辣。”
赵清墨接过水杯，“谢谢。”
“听说知床半岛的冬季才是最漂亮的，也可以顺道去看看。”
听到这个词，赵清墨夹肉的筷子一顿，“你还挺了解日本的。”
“谈不上了解，只是之前去过一次。”
“啊，”赵清墨应了声，问:“你是冬天去的吗？看到知床半岛壮观的流冰了吗？”
“没有，我是夏天去的。”
赵清墨低着眼眸，往锅里下了些菜，“那可真遗憾啊。”
“不遗憾，夏天也很美。”
沈疏延墨瞳注视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你去过知床半岛吗？”
她心里一紧，“没去过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