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小区。
3楼，一单元。
因为此次案件比之前的暗井藏尸的案子还要恶劣。
所以，这次几乎是重案组的成员全部出动。
刚到2楼，就看到3楼的楼道出现大量的血迹。
到达案发现场，一股更加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黄涛长大了嘴巴，震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胃里不断翻涌，但他到底还是倔强地忍住了。
白羚则很直接，躲到楼道呕吐。
季洁在旁边拍着她的背照顾着。
现场的场景对没出过现场的新人非常地不友好。
浓重的血腥味，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
床上的，客厅内，沙发上到处都有尸体。
门内，墙壁上四处溅射着血液。
血手印，脚印非常混乱。
一贯是看多了前世恶心侦探电影的聂辰，此时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曾克强找到阳台的空气流畅地方，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刚才现场的场景也是把这个老刑警恶心地不行。
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压压惊：
“我当二十年刑警了，这么大的血腥味，也是头一次闻见。”
季洁照顾完白羚，看完现场也到了阳台，需要缓一缓。
她咬牙切齿，捏紧了拳头：“抓住这个杀人犯，我非千刀万剐了他不可！”
而另一边的聂辰则跟着江汉勘察着现场。
江汉语气中带着遗憾：“一共死了八个，都是女的。”
聂辰也不由得叹息一口气：“客厅三个，两间睡房各两个，卫生间还有一个。”
“现场发现了两件凶器，剪子和菜刀，上面均有血迹。”
曾克强在听到聂辰和江汉之间的交谈后。
立刻开始指挥着众人：“侦查员认真勘察不放过每一个痕迹，印记。”
“自大门处，入口处，从左至右，一个一个编号。”
“死亡的表情，姿势，衣服，方位，被害的人数太多千万别编错了！”
郑一民听到曾克强的指挥，从卧室的角落里出来。
手夹着公文包，面色难看。
“被害者确实太多了，已经惊动了市局领导，要求在7天之内破案！”
“死者都是化妆品公司的营销代表。”
“社会关系复杂，季洁，你带着几个新人，对楼上楼下的居民进行排查。”
季洁没有说什么，点头应是，其他新人也没什么问题。
郑一民犹豫片刻，还是改口：
“不，对整个小区都要排查一遍！尤其是物业和保安。”
“小聂，你小子头脑灵，反应快，够细致，你留在现场看看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聂辰：“嗯，知道了！”
黄涛在听到聂辰不出去挨家挨户的跑不由得有些疑惑。
“啊，为什么？”
“都是新人，聂辰怎么不用跑外勤？”
“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啊？”
整个小区几百户人家，加上物业和保安，从早跑到晚都查不完啊！
人又不多，这么下去，还不得累死！
而且凭什么这个新来的聂辰能不出去跑啊！
顿时黄涛的心里变得不平衡起来，以为老郑偏心。
郑一民听到这话，脸色一板，刚要发火。
被季洁拦下，自己的手下，还是要自己来教。
转头对着黄涛：“现在是现场，需要无条件服从领导命令！”
“警校的规矩都忘了吗？”
“哦，对不起。”黄涛在听到这话，自然就老老实实了。
但是对聂辰的嫉妒和疑惑还在不停地增长。
怎么新人和新人的差距这么大呢？
……
在附近调查走访的过程中。
黄涛、白羚在后面跟着季洁。
白羚看出黄涛的心理不平衡，天真地道：
“老郑偏心是正常的，聂辰是他战友的儿子，就一个独苗，怎么能不照顾！”
季洁在听到这话，顿时回头瞪了一眼白羚。
“老郑分配任务，从来不偏心，都是为了更早的破案。”
“怎么这分配到你们嘴里就变成偏心了？”
白羚讪讪一笑，吐了吐舌头，她这个人就是喜欢八卦。
心直口快，
但是没什么坏心思，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
下次不再提就是了。
不过他也算是对聂辰也没了兴趣。
说白了就是个走后门靠关系才破的案呗。
哪里是季洁说的这么神啊！
但是黄涛听到这话，内心就有些不平衡。
孤儿又内向的他。
从小就对警察这种光明坦荡的职业就很向往。
但才上班几天就接连出现挫折，跟丢目标，又被上司指责不听命令。
哼！他要用实力证明，自己绝对不会比那个叫什么聂辰的实力差！
用成绩和表现让那些只会走后门的羡慕！
让瞎指挥的领导后悔，他绝对看错了人！
此时的黄涛燃起了熊熊斗志。
……
与此同时。
在案发现场仔细观察的聂辰。
发现了这个大门上，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四周的窗户也都被关上了，是那种老式的卡扣。
从外面根本进不来！
整个房间里，卧室是两个。
一大一小。
聂辰先来到这个大卧室。
空间很大，有6个床位，全是大学里上下铺的那种。
住起来不算拥挤。
聂辰回忆起来，刚刚在里面有2具尸体，都是上铺的，腿还漏在了外面。
因为这是他杀的恶性案件，需要法医的介入。
尸体已经被带走。
所以聂辰没有能直接观察尸体，需要回想。
好在他有了痕迹学，能在脑海汇中根据蛛丝马迹还原现场。
聂辰摩挲着下巴：奇怪，怎么只有两个人了？
为什么凶手一定要在客厅把人杀了呢？
厕所的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凶手会这么分散地杀人？
此时他忽然注意到厨房里好像还有血迹。
洗漱池里水溅出的很多。
聂辰又到了这个小的卧室房间。
房间很小，但是住2个人刚刚好。
场地非常混乱，地上倒地花瓶上沾着非常多的血。
凌乱的被窝。
溅射的血迹！
挣扎着的血手印。
有着特别弧形印记的窗台！
此时聂辰的脑海中片段闪烁，他又想了起来。
这个卧室的女孩是赤裸的，但其他死者女孩都是穿上衣服的。
难道凶手施暴前喜欢给女性穿上衣服？
不……不对！
聂辰闭上眼睛。
脑海中的所有案发现场的痕迹不断闪回。
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道精光闪过。
黑夜中凶手的轮廓逐渐明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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