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2012

——最终审判,二零一二

——玛雅人在以前预言了2012年是世界末日,虽然事实上2012年什么也没发生,但有的电影也以此为名称来拍摄世界末日的电影,在各种文化传播下,可以说2012不知不觉也成了末日的代言之一

…………

考古学教授李穆,正坐在一架直升机上,脚下是一片茂密的丛林,李穆接到通知,墨西哥这片古老的丛林里发现了新的玛雅遗迹,由于他对玛雅文明的出色研究成果,特别被邀请前来勘探,通行的还有当地的向导,名字翻译过来叫摩西,是一位身强体壮的皮肤棕色的本地人,令人惊喜的是他竟然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李穆还带了自己的一位学生陈浩泽,主要也是为了能带他出来开开眼界,陈浩泽本人却其实并不愿意来这种地方,对于他来说,他更愿意在研究室里修复文物等“干净”的工作。由于本地的经济情况不好,所以有一些游客也在飞机上,这让李穆感到奇怪,难道这里已经开放游客了吗?他问了摩西,摩西回答说好像有一些地区还在保护,但有一些地方已经开放了,而且附近有原住民的村落,也是某些游客很喜欢去的地方,具体情况摩西也不清楚,他也没有来过,他只是来帮教授做一些翻译工作。毕竟外地人在原住民的地界里有一定的危险。

飞机里除了飞行员,李穆,陈浩泽和摩西以外还有3游客,其中有一个女人,一位年轻的小伙以及一位较为年迈的爷爷。那个女人一身珠光宝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位社会高层人士,一点也不像是会来到这种地方的人,那个男人看起来像是女人的管家,但肯定不是丈夫,一路上男人都对女人毕恭毕敬,还一直服侍着她。至于那个老人,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游客,但是李穆想不通这个年纪的人还会来这种地方旅游,只能说可能是个有冒险精神的老爷爷。陈浩泽从飞机的窗户向下看去,只见无边无际的丛林,远离了文明社会,无非会给人一种新奇而又不安的感觉。

就这样,他们虽然飞了不久,但是夕阳已经缓慢落下,血红色的夕阳照在深绿色的丛林成了黯淡的黑,仿佛黑影慢慢笼罩世界……李穆进入了梦乡……

……

“李穆!来,祝贺你在学术上的成功,喝一杯!”

“不不不,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算了算了。”

“别啊,叫个代驾不得了。”

“好吧,那就喝一点……”

人都走了?我的车在哪里?好晕啊,赶紧回家都这么晚了。

……

等李穆醒来的时候,飞机正在下降,陈浩泽告诉他说:“我们降落在离遗址很近的原住民村落,在我看来,这个村子小的可怜,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活像一个监狱,我就和你说不要来这种地方。”听了这话,李穆也从窗户向下看去,果然是一个极其小的村落,里面的人也不多,但还能看见一些原住民以及外来人。可以明显地听到身后的那个女人在抱怨,就像上流社会的人经常做的那样,嘴里嘀咕着:“这个人也真是会挑地方,非要在这里交货……”李穆听到了,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个女人也注意到了,瞥了他一样,把头扭了过去。身边的那个男人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李穆。飞机已经落地了,降落在丛林间的一片空地上,向导带领着下了飞机,等所有人刚下飞机,直升机就飞走了留下了一片茫然的人们,向导也感觉有点疑惑,不过还是带领着人们前往那个小村落,路上的景色一片荒凉,但是路途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这时他们发现村庄里已经有了一些人,其中一个人看到李穆,迎了过来,说:“你就是李穆教授吧,幸会幸会。”

李穆笑着回答:“是的,我就是,就是您发来的邀请是吧?”

“嗯?不是的,我也是受邀的,我是文物收藏家邢宇,听说过您的大名啊。”

“那请问是谁邀请我的呢?”

“不清楚,不过他刚刚发消息说,他那边出了点事情今天来不了,看来得等明天,所以让我们先在村落里过一晚,他说他认识这里的一些原住民,他们会招待我们,不过……这里有且只有两个原住民,我和他们没法沟通,所以您来了真是让我高兴。”

李穆听到这,看见了身后的两个棕色皮肤的原住民,转身和摩西报告了情况,摩西就和他们交涉去了。而陈浩泽一脸不高兴,一脸厌恶地看着这个村子,一个无人村。这时李穆也开始观察这个村庄了,这个村庄里很明显可以看出墨西哥的风格,但是房子也不少,奇怪的是人就两个。

这时,摩西回来说:“他们说村里的其他人最近都出去了,他们这里虽然偏僻,但是已经开始现代化了,你看,这旅游业不是也开始兴起了吗,如果说你们要开发的那个什么遗迹……说不定也可以为这里带来经济效益,反正就是说村里人都出去为某件事工作了,本来这里也没什么人,但是收到通知有客人要来,于是就留下这两个人来招待。

他们说每个人都有一间土房,他现在带你们去,而且好像除了你们还有两位客人,已经进屋了。”、

“好的,谢谢你,摩西。”

这时,李穆看见那个女人和男人正在着急地打电话,好像有什么急事,那个老人则在靠近丛林的地方转悠,邢宇则和李穆,陈浩泽一起跟着土著人进了屋子,上面有一些露空的小窗户,摩西让他们可以先休息,他会尝试联系这趟旅行的发起人。

于是,李穆躺在有些坚硬的床上,脑子里思考着什么,皱着眉头,缓缓进入浅睡眠……

……

李穆看见自己的儿子,在一片烟雾弥漫中,儿子深色憔悴,越来越瘦,越来越远,消失在雾里,李穆想要大喊,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小女孩,女孩浑身是伤,到处流血,双眼无神向李穆慢慢走来。

……

李穆惊醒了,敲了敲脑袋。

“没事的,都过去了……没事的,都会没事的。”李穆无意间说出了这句话

天色已晚,外面有不少人声,这时陈浩泽过来叫李穆:“晚饭好了,你可别指望有什么好的,我看都是马铃薯烤肉之类的东西看了就想吐。”

“你可少说点吧。”李穆不高兴的说。

随后李穆就和陈浩泽一起来到户外的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原住民的食物,就像陈浩泽说的那样,没什么好的,从那个女人的表情也可以看出这一点。原住民拿出了龙舌兰酒来招待,这是墨西哥的国酒,李穆觉得喝起来还不错。餐桌上不算两个原住民有9个人,李穆和陈浩泽,摩西,邢宇,女人和他的管家,老人,以及陌生的两个客人,两个中年男人,举止粗鲁。

所有人在餐桌上吃饭,可能是因为周围的环境和原住民脸上冷漠的表情,气氛显得有点凝重,为了打破这种尴尬,邢宇就和身边的女人聊了起来。

“女士,我看您不像是回来这种地方的人啊,您是来这里旅游的吗?”

那个女人听了这话,表情怔了一下,随后笑眯眯的说:“先生你好,我叫凯瑟琳,我的确是来旅游的,这位是我的管家,鲍勃。”她说“我的管家”时,脸上明显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邢宇又只能尴尬的笑笑表示认可。此时李穆看向了身边的老爷爷,老爷爷神色憔悴,经常东张西望,而且很不安。李穆就和他说:“您一个人来这里不容易吧?”老人听了这话,眼睛猛然盯着李穆,小声的说:“你……什么意思?”李穆皱了皱眉:“对不起,您说……什么?我就问候一下。”老人先是怀疑的看着李穆,随后眼睛又黯淡了下去,又不说话了。李穆识趣的闭嘴了。那两个粗壮的男人还在互相聊天,有时候还会瞥李穆和陈浩泽两人,而陈浩泽一直在吃,一点也不记得他之前说的话……

这时,李穆对向导说:“我得去方便一下,你看哪里……”

“哦哦哦,这里没有卫生间,你可以去村子后面丛林里解决……”摩西回答道。

虽然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站起来向村子后面走去,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剩下的人还在餐桌旁,大家也渐渐聊的开了,尴尬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这时大家忽然听到一声怪叫,是李穆的声音,声音来自村子后面,随后就看见李穆飞速跑了过来,表情惊慌失措,好享受过了极大的惊吓。摩西忽然注意到,李穆的双手沾满了红色的鲜血。这一幕把人们吓坏了,李穆气喘吁吁地说:“村子后面……快去看,岩石上……有好多血!”

此话一出,那个女人和管家互相对视一眼,眼神里露出惶恐和紧张,赶忙往后跑去,随后众人都跑向了村子的后面,他们在村子后面的一块大石头上,看见了一片血,这时李穆在后面说:“我刚刚来方便一下,当时太黑了差点摔倒,结果手扶在石头上,我一看不对劲,就……”

那个女人已经被吓傻了,被管家搀扶着艰难地站着。摩西看了看岩石上的血迹:

“这不只是一滩血,而是文字,是当地的一种文字。”

“上面写了什么?”邢宇问。

“上面写的是‘最终审判,二零一二’。然后下面有一个我看不懂,有点模糊,好像是一个横然后一个点,反而有点像中文。”

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

一阵风吹过,岩石上的一滴血滴落在土地上。身后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忽然大喊道:“这是什么玩意,肯定有人装神弄鬼!”邢宇赶紧劝阻说:“别慌,这说不定是原住民留下的呢,又没发生什么事?没必要慌张。”

此时人们才发现,那个老人好像没有跟来,陈浩泽说:“应该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跑不动吧,估计他也不感兴趣。”

“那现在怎么办?”女人问。

摩西回头看了看那诡异的文字,说:“回去问问那两个原住民吧。”

众人回去的路上,气氛愈发凝重,空气中莫名弥漫着恐怖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每个人都默不作声。

回到了村子里,老人已经去睡了,很多篝火也熄灭了,村子里可以说是一片漆黑,大家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原住民,于是摩西让大家都会自己的屋子休息吧,这件事明天他会去和原住民沟通一下,他让大家放心,这很可能是原住民的某种习俗。李穆拿起了一杯龙舌兰酒,说:“搞这么一出,渴死了。”大家也都喝了一点酒聊了几句。然后所有人都默默的回房了。

黑夜笼罩着丛林,丛林里包围着这个小小的村落,仿佛与世隔绝。没有月光,也看不到星光,丛林里只有数不尽的黑。陈浩泽半夜里忽然醒了,他的屋子右边是邢宇的屋子,屋子里一片漆黑,就在这时,陈浩泽听到邢宇的屋子里有移动的声音,但是很轻微,而且过了一会就消失了,陈浩泽没放在心上,由于太困了,模模糊糊的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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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李穆起来的时候,听到屋外很多噪杂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吵架,说的是原住民语言,李穆走出门,看见邢宇的屋前站着不少人,可以说所有人都聚在这里,但是李穆注意到老爷爷不在。李穆走过去,还没开口,就看到惊人的一幕:

邢宇的身体躺在床上,胸口插了一把刀,血流得到处都是,但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仿佛是精心安排的。李穆颤抖的说:“这……发生了什么?”

摩西走过来,把李穆拉到一边,悄悄说:“邢宇半夜被人杀了,绝对是刺杀,除非……我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自杀。还有,我问了昨天晚上血迹的事,原住民说他们不知道有这回事,他们也很害怕,你懂的,他们有点迷信,总之,有人在捣鬼,这里不会有其他人,凶手可能就在他们之中。”

李穆听了,呼吸变得急促,说:“你和他们说原住民的事了吗?”

“还没。”

“那就先别说,就说确实是原住民的习俗,避免不必要的恐慌,现在我们必须马上用卫星电话报警,这……这太可怕了。”

摩西赶紧说:“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我的卫星电话不见了,被人偷走了,凶手不想让我们离开,直升机在一个星期后才回来接。凶手是谁我不知道,但我感觉他很狡猾。”

这时李穆忽然想到:“那个老头呢?他一直怪怪的,现在又不见了。”

“是的,我也在怀疑他,他实在太可疑了。”

“你和他们解释过卫星电话的事了吗?”

“说过了,他们表现得都很担心,害怕。那个女人说凶手一定是老头,我们现在准备去找他,我看也觉得一定是他干的,不然干嘛畏罪潜逃。”

“对了,邀请我过来的人呢,不是说有遗迹吗,到现在我连影子都没看到,还有他要为邢宇的死负责吧。”李穆有些生气的说。

摩西摇了摇头:“还是联系不到他,我怀疑你可能被骗了。我们现在就只能等老人回来审问一下。”

“好吧。”

这时那两个男人走过来,对李穆说:“您不是要开挖遗迹吗,您觉得那个遗迹会很有价值吗?”

李穆说他也不知道。陈浩泽被吓坏了,他盯着邢宇布满献鲜血的尸体看了好久,李穆走过去:“别看了,等飞机一来我们就离开。”

陈浩泽呆呆的点了点头,他回想起……

下午的时候,天气还算好,摩西决定处理一下邢宇的尸体,不然看起来实在让人恶心。其他人都在村子里闲逛,老爷爷还没回来,有些百无聊赖,凯瑟琳看起来一直很生气,他的管家则一直用审视的眼光观察所有人,这让人很不舒服。

忽然,摩西在邢宇的屋子里喊道:“你们快过来看看。”李穆赶紧过来,只见摩西手里拿着邢宇的翻盖手机,上面显示着几条信息,信息里清楚地写了一些文物的名称,以及时间地点和金额。李穆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文物走私犯,专门到处搜刮走私文物,原来他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难道凶手就是因为这个杀了他?”摩西问。

“说不定,可能是因为某些矛盾就把他杀了。”

摩西听了,跑出去和其他人汇报了情况:“伙计们,我们现在只需要等待直升机来接我们就行了,这段时间就把这件事忘了吧,他是个罪犯,到时候报警就行了,不用紧张。”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给人的内心都蒙上了一层灰黑。老爷爷还是没回来。大家又聚在餐桌旁吃晚饭,两位原住民还是默不作声的服务着。黑漆漆的丛林里仿佛随时会跑出来什么猛兽,让人不敢靠近。看大家都吃上了,原住民就离开了。天色更加黑了,不过村子里的篝火照亮了周围。过了一会,原住民惊慌的跑了过来,到摩西的旁边说了什么,摩西脸色大变,跟着原住民离开了,留下一片茫然的众人。不一会他就跑了回来,惊叫道:“你们……你们快过来看看。”

于是大家都赶紧跑了过去,又是和昨天一样的场景,在村子的后面的房子的后墙上,又多出了一片血迹,很明显和昨天的文字一样,依然是“最终审判,二零一二”不过这次下面依然有一个奇怪的符号,这次是一个圆圈,上面一个竖相连。空气一下陷入死寂,难道今晚……难道这个也是原住民的习俗?那为什么摩西还这么慌张,连原住民也慌张?

摩西说:“看来不能隐瞒了。”随后摩西就把文字的真相告诉了众人。

有一个男人说:“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帅,是一个华裔。现在既然这样的话,说明肯定有人在捣鬼,哦对了,我以前在警察局干过一段时间,而且这个到处话这些鬼画符的人,很可能就是杀死邢宇先生的凶手,同时也是偷走卫星电话的人,他很明显不想让我们离开,昨天出现了一个符号,就死了一个人,今天又出现了符号,说明……咳咳,很可能今天我们还是有危险。所以我们一定要在他动手之前抓住他,我们现在想想,下午谁有可能来到这里画这些东西呢?而且他画这些符号所用的‘血’是从哪来的?而且几乎可以肯定,凶手就在我们之中。”

听了这番话,大家逐渐冷静了下来,用敏锐的眼光扫过了周围的每一个人。

是谁?究竟是谁?每个人心里都这么想。

“你这么说,是想洗清你的嫌疑吗?先生。”凯瑟琳尖锐的对王帅说。

王帅皱了皱眉,礼貌的说(这和他的壮汉形象十分不符):“你当然可以这么认为,但我同样也无法相信你是清白的,不如我们先回村子里,现在重要的是保证每个人的安全。好吗?”

“你……”凯瑟琳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墙上的血迹,但了个寒战,默默地往回走去。

大家都回到了村子里,摩西第一个注意到,那个老爷爷的房门开着,于是两个壮汉走在前面,带领众人悄悄走过去,李穆觉得为了一个老人实在没必要这么紧张,大家像漆黑一片的屋子里望去,看到一个黑影悬挂在天花板上。

凯瑟琳的尖叫划破了夜空,那个黑影正是老爷爷的尸体,他上吊自杀了,空洞的眼睛就死死的盯着众人,仿佛一个恶魔。

他的眼神穿透了每个人的内心,照出了人性的黑暗,那是一个赎罪之人的目光,宛如探照灯,窥探人们内心的秘密。

陈浩泽在老爷爷的桌子上发现一封信,上面有血迹,上面的符号和他们在后面看得一模一样。陈浩泽打开来读了起来:

“你好,罪人,你有罪,你有罪。

就是因为你的粗心和自私,让你的儿子落入了我的手里,当时他还这么小,在我这里受尽折磨。这都是因为你。

悔悟吧,我代表审判官给你一次机会,给你一次让你的儿子获得生命和自由的机会,代价是——你必须死。用你的命换你儿子的命,你没有资格怀疑我,我就在人群之中,如果你告诉别人,我会知道,并当场杀了你心爱的儿子。在房子里,晚饭后时间,上吊自杀,不需要我给你绳子吧。

你必须这么做,弥补你的罪行,你已经老了,你的儿子还小,他是否能活,决定权都在你,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二零一二”

陈浩泽读完后,每个人都若有所思,信上的字笔迹都不同,而且每一种笔迹都掌握的很好,就真的像是不同的人写出来的。

老人不是凶手?

老人其实就是凶手,用这封信来迷惑我们?

老人的儿子……凶手抓住了老人,不不不,抓住了儿子,都一样,都一样。

一切都乱了。

黑云诡变,黑色的空中仿佛有暗流在涌动,仿佛世界末日就在眼前。

随后李穆发现还有一封信,是老人的,上签了名:爱德华,一个有罪的人

这封信,遗书,上面说: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照顾好我的儿子,谢谢,我要赎罪了。”

短短几句话,看出了老人内心的崩溃,他的心理防线被凶手的这封信无情的摧毁,这是在利用人的本性谋杀。

李穆看着眼前摇摇晃晃的尸体,双腿忽然一软,人一下子瘫靠在门框上,陈浩泽赶紧过来扶住老师。李穆说:“我……我需要回房间休息一下。然后……我一定要离开这里。”陈浩泽扶着老师回到了房间里。其他男人一起处理了一下尸体。

过了一会,陈浩泽把李穆叫了出来,所有人都在餐桌旁,大家要一起讨论一下现在发生的事情。

王帅旁边的那个男人生气的敲了敲桌子:“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大老远来的这里,不是说有什么最新的很有价值的遗迹吗,你们……”

“曹孟德!安静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王帅吼道。顺便又对曹孟德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现在我们一定要弄清楚我们的处境,有人偷走了卫星电话,我们完全没有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也就是我们在飞机来之前无法离开这里,现在我们已经死了两个人,一个被刺杀,凶手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是谁。一个自杀,还因为被别人怂恿的。重点是,每个人死前都出现了奇怪的文字和符号,文字的内容也很奇怪。虽不然不想这么说,但是我们很可能面对的是一个连环杀人犯,而且他杀人的理由,规律我们都不清楚,看起来只是纯粹的惩罚有罪的人,并且很可能这个人现在就在我们之中,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也有可能有人藏匿在丛林的某处,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有两个,第一,我们尽量不要单独行动,第二,我们要找出这个凶手。”

不愧是在警察局呆过的人,条理十分清晰。

摩西点了点头,说到:“你们想想看,凶手两次杀人之前都画了符号,那他是用什么来画的呢,我们看到都以为是血,但这里哪来的这么多血,说明这很可能是一种红色颜料或者假血,所以我建议我们现在每个人去搜查别人的屋子,如果谁的房间里有类似的东西,那么……”

每个人面面相觑,王帅点头表示赞同,那个女人和管家却看起来很慌张,想要拒绝但是大部分人都同意这么做。于是大家都各自去别人的房间里开始了大搜查,摩西又提醒道:“如果在屋子里搜查不到任何东西,我们就在周围的丛林里找一找,一定要小心,说不定那个凶手就藏在丛林的某处。”李穆来到的是那个女人的房间,女人的房间里很乱,一点也不像是上流社会的人的屋子该有的样子,李穆皱了皱眉,翻找了起来。在翻找行李时,发现凯瑟琳带了好多的钱,还都是现金。奇怪的是这个男人行李里有一些注射器,里面还残留一些说不出来的药物之类的东西。

陈浩泽在王帅的房间里搜查,发现了一些铲子,小锤子,镊子之类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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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手电筒,绳子等等,不过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大家搜查完后,又交换了房子在搜查一遍。

就在这时,王帅冲了出来,直冲冲的跑向了凯瑟琳,手里掏出了几袋假血,怒喝道:“这是什么?嗯?”

“这不是我的,怎么可能?”凯瑟琳尖叫到。

“你还狡辩,都藏在了床底的最深处,要不是我仔细都看不到,李穆教授你也真是,要不这样差点就放过她了。”王帅吼道。

这时鲍勃过来推开王帅,恶狠狠的看着他不过什么也没说。曹孟德也跑了过来,压制住了鲍勃。

“真是对不起了,为了我们的安全,我必须把你们先关起来。”王帅把凯瑟琳的双手往背后铐,而曹孟德抓住了鲍勃,把他们关进了他们的房间,还把窗户封上了。

陈浩泽松了一口气,对李穆说:“这下应该安全了吧。”但他注意到李穆皱着眉头盯着王帅。

李穆小声的说:“我记得我检查过床底……”

陈浩泽听了,撇了王帅一眼,正好和王帅的目光相撞。

到了晚饭前的时间,原住民这时才出现,摩西问他们去哪了,他们说出去丛林里打猎,但是没什么收获。原住民给他们倒了龙舌兰酒,正准备着晚饭,现在可以听到凯瑟林时不时在房间里叫骂。

抓到了真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聚在了一起聊天,曹孟德问:“您是做考古学是吧?”

“嗯?对啊。”李穆回答。

“冒昧问一句啊,你结婚了吗?”

“结过婚了,妻子在国内。”

“哦?那你有孩子了吗?我到现在都还没结婚,说实话还挺羡慕你的。”曹孟德有点醉了。

李穆听了这话,没有回答,思考了良久,回头瞟了一眼凯瑟琳和鲍勃的屋子:“曾经有,只是……唉。”

回头一看,曹孟德已经醉的睡着了。

“离直升机来还有几天,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安全了吧?”这是陈浩泽过来问说。

“是的,到时候把凯瑟琳交给警察就好了。”

随后众人都回屋了,曹孟德还在餐桌旁酣睡。

夜晚再次来临,可是谁又会知道,暗夜里的魔爪再次扑向了这群困兽。

每个人都累坏了,沉沉的睡去。

黑暗中,还没睡的原住民注意到,有黑影在移动,跑得很快,跑向丛林……那是一只野兽吧?

当曙光来临,驱走了一片黑暗,留下的是否还是昨天的安定。等待人们只有恶魔啃食过的残局。

第一件事是当陈浩泽去找曹孟德时,却怎么叫不醒,他摸了摸曹孟德的脉搏,没有了!

就这样。曹孟德,第三位死者出现了。

在陈浩泽的尖叫声中,所有人来到了曹孟德的房间,只见曹孟德就静静地躺在那里,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为什么?难道凶手不是凯瑟琳?为什么这次没有符号?

摩西一下子掀开了曹孟德的被子,这时才发现曹孟德的被子背面又出现了文字和符号。同样的文字。不过符号变成了一个杯子一样的形状。

他是怎么死的?这是一个问题。

这时人们发现李穆不在,所以赶紧跑去找李穆,却发现李穆不见了,就像之前的老人一样。更巧的是,李穆的桌子上又出现了信:

“罪人,2020已到,审判降临到了你的头上,

你的屠刀下已经杀害了两位年轻的生命!

你必须接受审判!

我已经控制了你的妻子,如果你不死,死的就是她!

我知道你是很爱她的,我相信那可怜的儿子也是,我相信你的儿子爱她远远胜过爱你,为了弥补,你必须做出牺牲!

我们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献祭的场地,现在放下心中的顾虑,向北走,你会找到一个悬崖,在那里你会找到我们的符号,从那里献出你的生命!

宣判结束!别害死你的妻子!

二零一二”

相同的情景再次出现,相同的宣判!是谁!是谁在暗中发出了无情的判决?它藏在黑暗之中的哪片角落?

人们面面相觑。大家的内心失去了温和,那是猛兽捕猎时才会露出的眼神,那种充满怀疑,害怕,野性的眼睛。

现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剩下的,究竟是人类还是动物?这是一场怎样的生存游戏?

我们都得死!陈浩泽无意间说出了这句话,他的声音在颤抖。王帅猛然看着陈浩泽。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才是凶手?王帅的心里这么想着。不只是他,每个人的内心都有类似的想法,每个人都怀疑其他人,站在身边的是人是兽?没有人知道。

还是摩西先开口了:“我们去找找李穆吧……”

大家都默默的同意了,他们的内心发生了变化,这是生存危机所带来的野性的迸发。大家开始向北走去……

当人性失去了光辉,剩下的会是怎样的生物,那个暗中的“它”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人们慢慢走了很久,眼前的树木忽然消失了,眼前正是一个悬崖。

那是什么!在悬崖的尽头,有一个人站在那里,是李穆!他在地上画了什么,然后——没有回头,即便他听到了陈浩泽的呼喊——跳了下去。人们赶紧围到悬崖边,虽然不高,但只见李穆的尸体血溅当场,他静静的趴在那里,永远失去了生命。

“不!”陈浩泽喊道,差点掉了下去,幸好王帅拽住了他,这时人们在李穆跳崖的地方又一次发现了文字和符号,同样的文字,不过符号变成了一个大字型。以及一封信,这是李穆的遗书:

“朋友们,你们可能很奇怪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你们也看到了,我没选择的权利。

我过去因酒驾撞死了一个小女孩但是懦弱的我逃逸了。

我还因为对儿子的放纵让他开始x毒,最终已经来不及了,他也死了,这就是报应吧。

不得不说,我痛恨这个世界,也痛恨我自己。

那就这样,我赎罪了。”

这时的人群已经没有心思再管那具冰冷的尸体了,一个个默默的往回走去,在大家都离开后,陈浩泽在地上发现了另外一个符号,那是李穆死前画的,是一条鱼!

陈浩泽想到了什么,猛然回头看向了人群

是他吗?难道是他?

人们走路的速度更慢了,还差点迷路,花的时间是来时的3倍。不过大家都会到村庄后,原住民还是不在,他们正想去把凯瑟琳放出来,但是门已经被破坏了,里面的桌子上还有两个圆滚滚的东西。

一声尖叫传了出来,是王帅发出来的,他彻底崩溃了,因为那两个东西是鲍勃和凯瑟琳的人头!血淋淋!就在那里,正盯着所有人!

不出意外,天花板上出现了符号和文字,同样的文字,房号变成了一个两个圆。

摩西大喊:“我明白了,这些符号就是我们的死状!”

这声“我们的”是他莫名说出来的,他这句话点醒了所有人。摩西的内心也不再安定,不停地嘀咕着什么“我错了”“我有罪”之类的。

过了很久,甚至一个下午他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见面,把自己锁在了自己的安全屋里。他们到了晚饭时间才冷静下来,又一次不约而同的聚在了餐桌旁。

邢宇死了

爱德华死了

曹孟德死了

李穆死了

凯瑟琳和鲍勃死了

只剩下王帅,摩西和陈浩泽了,还有……还有两个人原住民

等等,原住民?他们一直在干嘛?

王帅这时提了出来:“我知道了,你们看,这奇怪诡异的杀人手法,不知名的旅行邀请者,符号文字,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我们为什么现在才发觉?凶手就是原住民!”

“那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摩西问。

“切!”陈浩泽发出了这个声音。

王帅激动地说:“没错了,绝对就是原住民离开了!”

说完这句话,陈浩泽看出来王帅的心理已经不正常了,他现在活像一只动物。空气中又陷入了沉寂。摩西发话了:“其实……我也是一个罪人,我曾经在其他地区杀过人,哈哈哈,不过我没有被抓,于是逃来了这里当向导,没想到啊,。最终还是……”

“你闭嘴!”陈浩泽忍不住了,“你就是凶手!”

“什么?”摩西喊道,“不可能!”

“小子,不要瞎说。”王帅也附和道。这时,陈浩泽注意到王帅的表情扭曲,身子在颤抖。忽然,他们看到两个火把,是原住民回来了,陈浩泽和摩西还来不及阻止,王帅就冲了上去,“你们两个杂种!”说着,就掏出手里的小刀,一下划破了一个原住民的喉咙,另一个还来不及反应,怪叫一声,也失去了性命,鲜血溅到了王帅的身上,它充满杀戮的眼睛一下失去了一切光彩,默默的走回了房间。剩下被吓坏了的两人在黑暗中。

安全了,我们活下来了?但谁知道会不会被这个疯子当场凶手又杀死。还是说王帅就是凶手?不不不,这次没有符号。

还剩三个人,三个人……

夜深了,村子里没有任何光源。陈浩泽来到李穆的房间,他对老师的不舍这时才溢上心头,他决定今天在这个房间睡,他躺在李穆的床上,感觉有点害怕,而且床很难睡。不过还是昏昏睡去了。

……

午夜来临

二零一二,最终审判!末日就要来了!

……

陈浩泽睡着睡着,忽然有感觉眼前很亮,而且好热。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窗外火焰腾腾。

“着火了——”他大喊道。急忙冲出屋子,但是他看见摩西的屋子和王帅的屋子都已经被火焰吞噬!他来到中间的空地上,猛然发现地上画着文字和符号,同样的文字,符号变成了一团火焰一样的形状。

陈浩泽慌忙地跑出了村子,眼睛里被红色火焰充斥。

“这……就是末日吗?”他自言自语道。

他眼前的,是一幅末日的场景。是“它”的杰作,是“它”对人性的报复,“它”的审判。烈火熊熊,吞噬的不仅是村庄,更是希望,是人性,是生命。这场审判唯一的幸存者就是陈浩泽。

为什么是他活着?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当几天后人们发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有烧焦的村子,和10具尸体,各种奇怪的符号,一个瘦骨嶙峋精神失常的年轻人以及一个无人能解的谜。

(此文章致敬经典推理小说《无人生还》以及瓦格雷夫法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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