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你最多就画四个小时，再多对身体不好。”
杨思高张牙舞爪地扑到王明腰上。
“不行！我要求实行八小时工作制！”
“你当这是资本主义呢！我这是封建家长制！”
杨思高眼睛转了两圈，不再纠缠。
“刘念雅，你回去就把她宿舍的画具都送来，平时也盯着她点，别老让她画画。”
刘念雅一愣：我这是取得监护权了？
杨思高气闷地哼了一声，但马上就开心起来。
挥着小手指挥小哥把画具归置在了挑好的画室里，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
“别打扰我，四个小时后再见！”
被关在门外的王明和刘念雅不禁失笑。
“刘念雅，你带我看看有哪些房间？”
刘念雅带王明去了练舞旁的一间房间。
房间不大，三面墙壁全是高高的书橱，再加上一把椅子一张书桌，这房间便满满当当了。
王明坐到椅子上，还没看清书架上有什么书，手机就响了起来。
“江小鸣？你又来了？”
江小鸣不但来了，还是坐高铁商务舱来的。
公费出差真爽！
要是没有那个同行就更爽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而同行才是真正的冤家。
刚开始江小鸣面对林德沃谴责的眼神还有些过意不去，后来在邻座做了半小时，想通了。
又没有规定说不能抢签约作者的漫画改编权！
再说，这是古龙老师自己的决策，我又没用什么卑鄙的手段！
还有，这次我是去杭城找金庸老师的，管你古龙的责编什么事！
江小鸣勇敢地与其对视！
而林德沃早就过了争口气的年龄。
逼视江小鸣，不过是种低成本高收益的手段，试试无妨。
倘若这菜鸟真是心中有愧，放弃了去杭城，自己的任务也能完成的更容易。
见到江小鸣瞪回来，林德沃索性躺倒，安抚自己快要炸掉的脑子。
《长生剑》的字迹，比《离别钩》难认多了。
下了高铁，林德沃也懒得费脑子，直接跟住江小鸣。
反正她肯定也是去找古龙老师的。
跟了没几步，江小鸣直接走向了车站内的警察。
我他么……
这菜鸟怎么成长这么快！
林德沃摸摸包内的文件，露出安心的神情。
算了，让她先去。
我这可是古龙老师无法拒绝的条件。
江小鸣和金庸老师联系后，毫不犹豫地叫了出租车。
能报销谁还做公交啊！
“师傅，去神舟大厦。”
“神舟大……哦，去帅哥大厦是吧，坐好了。”
“帅哥大厦？”
“嗨，本地人都叫帅哥大厦，等你看到就明白了。”
下了车，江小鸣不禁感叹。
果然是帅哥大厦！
这招牌，有金庸老师的三分神韵！
紧张地在脑内准备了一会，江小鸣终于敲门。
“金庸老师！三期内，《射雕》真能排到前三吗？”
江小鸣掏出几份读者意见表递给王明。
上面自然都不是什么好话。
“我也不是不相信金庸老师你啊，主要是《射雕》的小高潮一箭双雕是第五话……”
“第五话就是最后一期了，是不是……有点来不急？”
王明低头翻看读者意见表。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读者对内力和历史人物意见如此之大。
也是，写《射雕》时，金庸已经有了好几部作品，读者都潜移默化中接受了设定。而自己作为新人，上来就甩出一本体系成熟的《射雕》，没能被接受也是正常。
“这一期的人气排名是第几？”
“第十一……而且因为《离别钩》的漫画连载，本期的人气调查是完全失真的。”
十一名确实非常不稳，哪怕是第一期连载，这个排名也对不起金庸老师的文字。
王明从抽屉中摸出纸笔。
“你能不能让后面两期都连载三话内容？”
江小鸣咬咬牙：“我尽量。”
“看把你为难的。”王明摇头，“你也不用尽量，一会旧凤老师会谈条件说没有《射雕》就没有漫画。”
“这样就能保证连载了吧？”
想到蒋主编现在对《离别钩》漫画的重视程度，江小鸣放心了。
后两期连载三话，最后一期《射雕》就是第八话……
有什么重要内容吗？金庸老师这么有信心能保证第八话能吸引读者？
“金庸老师，第八话究竟是什么内容啊？”
正动用手速技能的王明顿时停手。
脑海中浮现了好几百万字的黄蓉大合集。说来你可能不信，我看过的黄蓉同人文字数是《射雕》的好几倍。
“是女主角。”
“这女主角可不得了，是一位劳模。”
“这么跟你说，就是七八十年后，还会有人在网上搜索她的名字。”
“就是没看过《射雕》的人，也会知道她的名字。”
这么厉害？
而且女主角不应该是华筝公主吗？
江小鸣将信将疑。
“你先去旁边的画室等一下漫画稿，我一会把后三话的稿子给你。”
江小鸣一下开心起来。
就算没有原稿，有了漫画稿回去也不用担心挨骂。
动用手速技能抄完了《射雕》六到八话，王明接到了林编辑的电话。
直接挂断发短信告诉他地址。
这位林编辑一幅没睡好的憔悴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整个晚上都在鬼混。
果然是男人有钱就变坏。
林德沃并不知道眼前的古龙老师针对他的黑眼圈进行恶意揣测，从公文包里掏出新合约。
“古龙老师，旧的作品约明显不合适，不知道您能否看一下这份新合同？”
“这就是孤影老师也签过的版面约。”
居然把版面约这种老掉牙的合同都翻了出来……
王明一遍翻看，一遍想起网上查到的资料。
所谓版面约，就是杂志给作者划出固定的版面，除了要求作者要用作品把版面填满外，不做任何限制要求。
这种一看就不是正经合约的东西，其实是《江湖》和《武林》两家杂志抢作者最激烈的时候的妥协产物——不管你最后选择去了哪家，我这永远给你留一份版面。
这种充满了人情味的合约，当然是马上就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后面的事，就是吃一堑长一智的杂志社聘请专业律师团制定越来越无懈可击的合约。
还有这种天大的好事？
王明顿时来了精神，脑中闪过无数在固定版面整活的想法。
马上签了字，王明对松了口气的林德沃重拳出击。
“告诉你个事，《七种武器》下一期，休刊。”
——
《扑街日记》
自信的男孩：“痛吗？”
普通的男孩：“大吗？”
我：“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