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节奏也不是万能的。
看着论坛上过了十来分钟才有三条的回帖，王明深刻领悟到了蓉妹妹对华筝公主的人气碾压到了何种地步。
呵，男人！要是我当初COS的是华筝，还会是现在这种情况吗？一个个嘴上说最爱书里的角色，可一旦有一个蹦到现实里来，立刻就叛变了。
眼看着杨思高真要哭出来了，王明也顾不得吐槽，赶紧向他献言献策。
“我觉得，这卖不出去吧，主要原因在于宣传。”
“可我在论坛上都宣传过了！”
“不是那种宣传。”王明摸摸杨思高可爱的脑袋，“在论坛上宣传，好比在电视电梯投放广告，而我们还需要现场宣传。”
杨思高迷惑不解：“要吆喝吗？”
“要是地方小还行，咱这太大了，何况还招人烦，可能会起到反效果。”
杨思高满眼睛问好，看得出来，被黄蓉党气饱了，脑子都转不动了。
“你想想，黄蓉的本子这么火爆，蓉妹妹的人气突然压倒华筝，甚至东武杯人气这么旺的原因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原因！出了个活黄蓉呗！”
“说得没错！只要我们也有个活华筝不就好了！”
杨思高先是大喜，随后立刻就泄了气：“哪是那么好找的。”
“先收摊。”
“我们去COS区。”
COS区，各种色……摄影师早都把各路好看的小姐姐用长短不一的镜头围了好几圈。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COS黄蓉的小姐姐少之又少，反而异域风情的华筝公主有好几位。甚至王明还看见了一个铁木真，带着十来岁满脸高兴的女儿拍照呢。
所以说有时候说是为了孩子，但其实主要是大人想玩。
尤其是奶粉发明之后。
王明和杨思高挨个看过场馆里的华筝，都没找到合适的——水平高的，不是很在乎和杨思高买本子分得的三瓜两枣，水平稍次的，恐怕也起不到看板娘的作用。
杨思高彻底失去希望.gif。
“不行就算了吧……我本子免费送掉好了……”
老实说，王明为了赚怨念值刻意惹她的时候，杨思高都没这么低落过。
“不要放弃！没有人合作，我们可以自己来！”
“跟我走！”
哄着杨思高去了化妆室，见到了汤山果。
“汤学姐，能不能给她化成华筝？”王明拿出同人志，“就按照这本子上的Q版，小时候的造型。”
来自汤山果的怨念值，+20。
看着挤眉弄眼的王明，汤山果心中极为罕见的生出了些许不快。
“行，两位做吧，我去准备服装。”
王明自然地躺上了躺椅，杨思高有些坐立不安：“这位汤学姐，她靠谱吗？”
“靠谱，相当靠谱。我偷偷跟你说啊，那活黄蓉的化妆师就是她！”
杨思高顿时放心，转头又疑惑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和她很熟吗？”
王明心知不妙，不动声色地斟酌了语言。
“有些人情往来。”
王明给自己的机智点赞。人情往来，可长可短，可深可厚。随份子是人情往来，半个小时的肢体接触（指按摩）也是人情往来。既回答回避了问题，又没有撒谎。
来自汤山果的怨念值+30。
王明叹了口长气。
这五十点怨念值放在怪力韭菜精刘念雅身上不算什么，放在汤山果身上就让人害怕。
“为了你，我可是欠下大人情了！”
汤山果拎着箱子推门而入。
“学妹，卸妆需要他回避吗？”
杨思高看看王明：“不用的，他。”
来自汤山果的怨念值+50。
……我还是回避一下好了。
在化妆室外等候的王明收到了老王的彩信。
“小明啊，我和你妈已经来参观了，靠着去武侠社团的展馆答题弄了不少积分，午饭有着落了。你要是中午没饭吃，千万别来找我们，我和你妈还嫌不够吃呢。附上我和你妈自拍。”
老王的自拍技术发挥稳定——一如既往地烂。而且这种烂还不能用美颜相机拯救。想来只要他不放弃用后置摄像头自拍的习惯，鼻孔依然会在照片中占据主体地位。这种情况下，美颜相机最多把鼻毛给修掉。
老妈的自拍就好看多了，光线和角度都没得说。当然最主要的加分项还是老王的丑照在前。
又过了一会，杨思高从门里蹦出来。拎着蒙古小裙子在王明眼前转了一圈又一圈。
汤山果的化妆技术真是神了。生生让杨思高有了可爱活力兼三分刁蛮的草原公主之感。
“我好看吗？”
“呃……挺好看的。”
“敷衍！”
来自杨思高的怨念值+100！
“你快给我拍两张发论坛上，咱这就去卖本子了！”
王明掏出手机，想到了老王的摄影技术。
咱老王家这摄影技术，从来是传男不传女——主要是女的都不稀得学。
还能咋办，要是真给杨思高拍丑了，她还不得飞上来咬我。
兑换呗。
手机摄影（登堂入室）：你们这些玩器材的，永远也不懂摄影的境界。真正的高手，手机也行，只是不能用U盘。
拍照，发帖。
杨思高神气地往摊位前一站，立刻就有人上来问价了，而且队伍也立刻排起来了。
所以说，为什么卖花卖酒的，还有各种单位的前台都是漂亮的小姑娘，这是人民的选择啊！
看板娘的称号，真是名不虚传！
“干什么干什么！不买别拍啊！”
王明暂且充当人墙。
“明码标价啊，合影十积分送限量精美画集了啊，数量有限，送完为止！”
远处，老王和老妈吃完了饭，正在同人展馆里搜罗画集或是同人志。搜寻的原则也很单纯——队伍越长，本子质量肯定就越高。
理所当然，杨思高摊位前迅速增长的队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你看，那是不是咱儿子，长出息了，还带个COS华筝的小姑娘呢！看这队伍长度，积分可没少挣啊！”
“你仔细看看，就是杨思高。”
“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你吃饱了吗？”
“还能再吃。”
“那还等什么？”
王明突然一阵恶寒，下意识捂住了学生证。
或者说，积分卡。
——
《扑街日记》
看了奥运会开幕式。
我很失望。
这次奥运国家队名单，我的读者没有一个在里面。
请大家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做些有意义的事，不要整天虚度光阴。
什么，原来我没有读者啊，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