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至清大圣等诸多大圣被重创，一旁的黑澧大圣早就吓得两股颤颤，额头冒汗，想跑中两只腿好像灌铅般沉重抬不起来。
“你，你不要过来...。”
浑身哆嗦的他，看着宛如提鸡仔般的萧上尘迈步而来，至清大圣在其手中根本无法挣脱，咋舌中眼中蕴含无尽的恐惧之情。
至清大圣之前不是说这小子无足为惧，可转眼间，他们在此的至少有五六位大圣皆是被擒。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从何而来？”
“不，不能说。”
好像想到什么恐惧的事情，黑澧大圣瞳孔骤然收缩，面容扭曲。
“不说，那就死！”
清冷的声音，孤傲的嘴角之上并无半分怜悯之色，大手挥出中似乎毫不犹豫。
看着汹涌而来的力量，黑澧大圣就感觉头皮发麻，身上的毛孔瞬间无限放大，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生死重压之下，心中挣扎不休，看了一眼萧上尘手中已经快要奄奄一息的至清大圣，有所顾忌中犹豫不决。
“停！”
大手之上，雄浑厚重之力压制而来，再也抵挡不住那种心中恐惧感的他，即刻出言，生怕慢一秒，自己就无了。
“我说了，你会饶我一命吗？”
“那就要看你提供的信息。”
“好。”
有所决定的他望着遥远的天地，似有顾忌。
“我不能说他的尊号，不然会被其瞬间所洞悉，那等存在，以你此时的修为应该会知道。”
闻言的萧上尘眉头一皱，证实之前的猜想。
至清大圣身后之人，可能就是那等存在，想到此的他瞬间感觉压力大增，不过下一刻却是斗志昂扬。
现在的他，就需要遭遇此等存在，才能更加的看清前路。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仙命长生经只有经历战火的洗礼，才会臻至最强。
正思索中，就听到黑澧大圣求生欲爆棚之言，他也是害怕了，萧上尘的沉默，让他误以为对其之言甚是不满。
“不过，我说出来，追云大圣应该会有所记忆。”
“嗯。”
闻言的萧上尘回过头，解开追云大圣之上的束缚，彻底将其解脱出来。
白须大圣也是如此，瞬间一群人围了上来，看着萧上尘仔细打量个不停。
可背叛紫云台的以大圣为首的，脸上如丧考妣，他们知道完了。
跪伏在地上，用力挪动着伤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是受到至清大圣所蛊惑，才会有今日之举措。
“白须，看在同为师兄弟份上，饶过我等。”
白须大圣此刻也是一脸复杂的看着声泪俱下，痛哭流涕的他们，心中之言难叙。
数万年前，大家同为紫云台弟子，意气风发，怎会沦落到今日的下场。
追云大圣看着眼前这几位大圣，他们对紫云台可谓是功不可没，但是之前他们行事，完全没有将紫云台弟子生命当作草芥。
权势之心已经将他们腐蚀，修道者贪恋权势，无疑自掘坟墓，跟世俗凡夫有何区别。
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追云大圣还是准备饶其一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面色交替变化中，可突入其来的一幕，彻底让其寒心。
一位大圣全力出手中，猛然的向着其轰击而来。
“找死！”
冷声的萧上尘眼中雷电氤氲，瞬间将其毁灭在天地之间。
“你们...。”
追云大圣木然的看着剩余的几位大圣，眼中寒光闪过，她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转身中，道出追命之言。
“尘儿，全杀了！”
“好。”
萧上尘大手挥出中，剩余几位大圣不甘含恨而亡。
白须大圣眼角含泪，毕竟是几万年的同门。
紫云台几位大圣的瞬间死亡，将黑澧大圣惊吓住了，此刻的至清大圣也是停止了挣扎，他知道今日终将亡身在此。
灰暗的眼神中，一瞬不移的看着眼前的追云大圣，若有所思。
萧上尘看来的目光，顿时让黑澧大圣精神一震。
“让我们来探查紫檀圣君的，是道族之人，但具体是道族的那位存在，我们也是不知。”
“只是知道其手段通天，境界深不可测，就算是大圣在其面前，也不过是跟蝼蚁般，不入其法眼。”
“道族的？”
追云大圣一愣后，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黑澧大圣。
此时的萧上尘突然插语道:“你说的道族，是那个将古道重创的种族？”
“不错。”
“你说谎，我紫云台向来和道族并无纠葛，你好大的胆子，临死还要挑拨我等。”
白须大圣怒言中，一脸的杀气，今日死去的那几位师兄弟，都是受到眼前这两人的挑唆，不然不会有今日的结局。
“我说的千真万确，我没说谎，不相信你问至清大圣，他最有发言权，尊上最是看重于他。”
“意思是你没用了？”
萧上尘的出言，顿时令其惶恐。
这小子话中的意思，不是说我可以死了吗？
“不，我不能死，不想死。”
“我知道一个秘密。”
求生欲极强的他脱口而出。
他实在是怕了，眼前这小子杀起大圣，眉头都不动一下，好像大圣在其眼中，不过是草芥般。
一声轻“哦”，萧上尘对着眼前这黑澧大圣来了兴致，正想出言发问，却突然停了下来。
“良无鱼，事到如今，你还不想说吗？”
“你扪心自问，我夫妇待你如何，行歌可是和你称兄道弟，挖心掏肺的对你，可...。”
想到此的追云大圣，脸上哀伤的同时眼含仇恨地看着至清大圣。
此刻地她，再无之前的竭嘶底里，反而是平静了下来。
萧上尘上前中，缓缓站在其身旁，轻轻的扶着她的身体。
哀伤的追云大圣看着眼前少年，轻抚其头顶，心中宽慰不已。
杀至清大圣，此时已不是最重要的，她就是想知道，至清大圣为何会走到今日，因为在她记忆中，他不是这样的。
黯然心灰意冷的至清大圣，目光复杂的看着追云大圣，泪水盈眶叹息一声。
“人一旦有了欲望，那就会坠入无间。”
“一步错，步步错。”
知道今日必死的至清大圣，此刻脸上皆是泪水。
走到今日这一步，害死挚友，残杀无辜，就只是为了填平心中欲望的沟壑，对大道的追求。
也有一点身不由己，命运论人，何尝不是如此。
“追云，若是我说当日我真的没想过要害死行歌，你相信吗？”
看着至清大圣一脸的苦涩和无奈，追云大圣突兀的点头，顿时让其愣在原地。
随后，眼泪抑制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你还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小女孩，你跟行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可惜全被我毁了。”
“我恨，我恨啊！”
见到追云大圣此时的点头，至清大圣心中对自己的恨意无以复加。
但这一切又怪得了谁，都是自己造成的。
缓缓中，至清大圣道出成年往事，一段他自己隐匿心底，最不愿提起的往事。
“当年，残破古令出世，天界震荡，魔主席卷风云。”
“朝歌他找到我，言说要去看看。”
“起初之时，我是没有答应，因为那时我们的境界，对于魔主来说挥手即死，根本不可能在其手下夺得古令。”
“可架不住在其三番五次出言，为了好友，我也只能答应。”
“不对，当初行歌给我说的是你邀请他去的...。”
“若是他不这样说，你会同意吗？”
闻言的追云大圣倏地安静下来。
“可就在此时，赐予我造化之人突然找上了我，要我帮他做一件事，就是从那时开始...。”
说到此的至清大圣突然面色狰狞可怖，眼中蕴含无尽的惶恐。
“他找到我说，要将朝行歌斩杀在下界，不得回来。”
“此事遭到我极力反对，他却一反之前的神态，露出真实面目，言说要收回一切。”
“但见我任然无动于衷，于是他转换了态度，软磨硬泡之下，言说只是将行歌困在下界而已，不伤害其性命。”
“对此我心中有所松动，打算以后再下界将其带回，而且我好不容修行到小圣境，怎肯甘心。”
“可意外总是不期而遇，对于那等存在还是太嫩了点，我没想到他却是在我身上做了手脚，下界之后，我被其操纵心神，将行歌重伤。”
“之所以没有杀死，是因为在最后关头我清醒过来，随后查看其伤势，认为其无虞后悄然返回了天界。”
“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至清大圣说完之后，此地的众人皆是安静下来，不发一言。
“哼，说来说去，你就是为了自己的一丝贪欲，行歌前辈临死之前的怨念，可是不浅，还有你三番五次针对干娘，是后悔之人所做之事吗？”
“全然狡辩，不知廉耻。”
看着眼前这年青人，至清大圣陡然弥漫苦涩的笑容。
“你被朋友出卖，你会甘心，没有丝毫怨念吗？”
“行歌之死我责无旁贷，我的天地已经一片灰暗，也唯有大道才能抚平一二，说此并不是想获得追云你的谅解。”
一吐为快的至清大圣，将心中压抑多年的事情说出来后，好像感觉浑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