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云顶天宫 初始

我到铺子的时候,吴邪正在给潘子讲海底墓里三叔和解连环的谜题,听得潘子眉头直皱。

听到后来的猜测,潘子面色一变,摇头说他和三叔这么多年下来,他能肯定三叔绝对不是那种人。叫我们不要听别人乱讲。

潘子跟随吴三省多年,感情深厚,有些话自然是听不进去。吴邪转移话题,问他有什么打算。

“我这次来本打算回长沙,那边三爷的生意还在,多少能混口饭吃。但听小三爷一说,恐怕事情不简单,再查查才能安心。”潘子说道。

潘子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让他等消息。五分钟后,潘子接了个电话,听完之后,说:“小三爷,恐怕咱们要走上一趟。”

吴邪一愣:“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潘子接着说:“三爷在长沙找人给你留了话。要亲自和你讲,那一边的人叫我带你过去。”

“三叔留了话给我?”吴邪眉毛一挑,给我递了个眼神。

前段日子,吴邪跟长沙那边联络过,却从没人提到过这件事。

潘子表情严肃,也没有解释,只是焦急的表示,那边很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快出发。

潘子会这么急躁,那背后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我没什么好收拾的,铺子交给王萌就行。小康你收拾好了,咱们三今晚就走。”

吴邪刚说完,就见潘子面色有异,吞吞吐吐。“小三爷,那边说三爷的意思是,只带你去。”

“可是……”吴邪还想说什么,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三叔说让你去,肯定是有他的安排。”

最后吴邪和潘子商量坐晚上那趟火车走。两人说定,潘子表示要回去准备点东西。

等潘子离开,我拽着吴邪上了二楼。

“哥,你有没有觉得三叔挺怪的。”我一边说着,一边往吴邪常用的背包里塞些出行用的东西。“从山东到西沙,咱们就像是被三叔牵着鼻子走。这次三叔留信,保不齐又是让你下墓,就算不是下墓,那肯定也是一顶一的难题……你说三叔这么大岁数,就不能老老实实消停会儿吗!?”

“我这次去长沙又不是游山玩水,你装这些游记拓本干嘛?”吴邪拿过我手里的包,一件件往外挑东西。

“咱妈说,我还小那会儿,三叔见了我,就把我往他脖子上一放。当时三叔对手底下的人多狠啊,但我尿在他脖子里,人还是乐呵呵的。十几岁,三叔教我打木仓,打飞碟我还赢了块金牌,三叔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我在杭州开铺子,他又隔三差五塞给我好东西,就怕我过的不如意,怕我一个愣头青在古董行里被欺负。他也不想想,就他那流氓头子的身份,有几个敢找我不痛快。”

吴邪将背包的东西整理好,顺手盘了一下我的脑袋,说道:“三叔想什么做什么我不知道,终归不会害我。”

地点:山海关火车站

时间:零点

临近年关,不同于南方的湿冷,秦皇岛的风跟刀子似的。我搂了搂身脖子上的围巾,试图将整张脸埋进去。

突然从候车室里传来一阵惊呼,一阵动乱之后,大厅的日光灯啪啪啪啪连续碎掉,吵闹声,小孩子哭声,惊叫声乱成一团。人流瞬间往出站口涌去。

我暗道一声,来了。

移步出站口外面,一群人乱哄哄,潘子和吴邪又刻意隐藏自己,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找到人。

不过我远远的看见了胖子。不得不说,胖子在墓里是倒斗界的小王子,在地上也是醒目的标志物。

我过去跟胖子说:“哥,住宿不,有优惠。”

胖子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不住不住,胖爷正经人。”

“不要害羞啊,我又不是坏人。”我对胖子笑了笑。

胖子往旁边挪了挪,打了个手势,我顺着胖子往旁边看去,是吴邪和潘子。两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去去去,别在胖爷这儿找不自在了。”胖子迎着两人走过去。张起灵也幽灵似的冒了出来。

潘子见人齐了,骂了一句:“那个龟儿子,这么容易就把我们抖出来了,现在人真tm靠不住,要有机会,我敲死他去!”

胖子用眼神示意众人后面站着的我,表示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倒是张起灵,看了我两眼后径直走过来。“吴康?”

跟着他们摸黑进了一边的小公园,陈皮阿四打量着我,冷笑一声,哑着嗓子说道:“你们几个加上个小丫头片子,屁大点的本事没有,还想去挖东夏皇帝的九龙抬尸棺,吴三省老糊涂了吗?”

胖子呸了一口,破口大骂道:“那个什么三爷他眼光有问题,md这事情能怪我们吗?劳资混了这么久,第一次給雷子撵的满街跑,真tm憋气。”

看着几人来回扯皮,不一会陈皮阿四的人开着车过来,表示:滴滴,快上车。

在陈皮阿四的车后斗里,吴邪揪着头发,一副我想要说点什么,但在这个熊孩子面前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重要的是,我今天才知道我弟弟有女装癖。

我将吴邪就头发的手拉下来,我记得后来吴邪好像是秃了吧。畅想了一下,奶油小生多年后秃顶的场景。……一定是我记忆错了,南派三叔怎么会把男主写秃顶呢。哈哈,哈哈。

倒是胖子忍不住,:“你这造型挺别致啊。”

我撩起耳边的长发,对胖子微微一笑,用浑厚的嗓音说:“哎妈呀,还是我胖哥有眼光。”

在座的几位齐齐打了个哆嗦。

“我说弟啊,你把假发摘了吧,哥心脏不太好。”吴邪终于从打击中挣脱出来。

我抚摸了一下假发套,说:“带上这个特别暖和,不冻头皮。”

吴邪捂住心脏,深吸一口气:“你不觉得太……违和了吗?”

我恍然大明白,点点头,捏着嗓子用前世流行的御姐音:“现在这样子有没有好些。”

吴邪一口气没上来,咳咳咳咳嗽起来,那控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个逆子。

张起灵在一旁给吴邪拍背顺气,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你们走了第二天,警察就找上门,听风声是三叔那边出了事儿。杭州的铺子二十四小时有人蹲点,跟三叔走的近的,没跑掉的都进去了。我觉得事情不对,联系你们又联系不上,倒是长沙那边说你们今晚从山海关下车。”我摘下头顶的假发,用围巾把脑袋包上。“北上关卡又多,查的又严,我只能稍微伪装一下。”

唉,我哪里有能耐联系到长沙的伙计,不过是按照原著,在山海关蹲了两天,终于把人盼来。

车子一直开出山海关,上了省道,直开往二道白河。这一路上,睡得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车斗虽然有篷布,但是风直往里面钻,我从杭州过来,就穿了一件棉服,现在冷的直发抖。自顾自的从车里翻出件冲锋衣套上,又把脸上画的妆简陋的卸了一下。

我听着吴邪他们商量着,原路线是不能走了,雷子可能已经守在那里。到了二道白河,陈皮阿四的人弄来了装备,打开一看,举目最多的,是卫生巾。然后还有绳子,工具,巧克力,一大包辣椒,脸盆等。

胖子问,咱们是去发放妇女劳保用品吗?!

我顺了一包巧克力,手里拿着辣椒说,咱们明显是效仿当年红军爬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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