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吕凡早早起了床，赶到医院帮苏若溪办好了出院手续。
“我饿了，你还记得我们刚刚结婚的时候，经常去的那家早餐摊吗？”
苏若溪的说话声已经中气很足。
有食欲，说明确实病已经好了。
苏若溪的话，让吕凡回忆起自己刚刚来到江州的时候。
人生地不熟，要不是苏家，自己还要流落街头。
三年前，她没有婚礼，没有爱情，只有一个空头的名分，就这样嫁给他了。
婚后三年，吕凡不能赚一分钱，这个家一直都是苏若溪在支撑的。
哪怕现在苏家的公司出现巨大的财务问题，也是苏若溪一个人在发愁。
吕凡带着苏若溪来到一个路边的早餐摊。
他们的早餐很简单——
一碗稀饭，两根油条，一只茶叶蛋。
正给茶叶蛋剥壳，一对青年男女坐到了吕凡的对面。
这家早餐店的规模很小，餐桌有限，不认识的人坐一张桌很正常。
“这个小妞长的，真特么的正点啊！”
那个小青年，看到苏若溪的瞬间，两只眼睛都直了。
苏若溪，穿着一身湛蓝色的古驰套装，看上去既干练又不乏贵气，长长的雪白玉颈，对任何男人都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苏若溪刚刚出院，压根就没有化妆，但就是这样，依然是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吕凡看了那男青年一眼后，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位小哥，你得了艾滋，应该刚得不久，如果及时接受治疗，不让病情恶化……”
稍作犹豫，他还是好心的提醒出声。
“尼玛！”
一头奶奶灰短碎发的男青年勃然大怒。
“你才得了艾滋呢！你全家都得了艾滋！”
早餐店里的食客们纷纷侧目看来。
“莫激动。”
“你的淋巴结肿起，身上有皮疹，如果我没猜错，你最近肯定经常身体发热，咽喉疼痛，偶尔还会腹泻，对不对？”
吕凡接着道。
“是又怎么样？”
男青年仍是怒气旺盛。
“这些都是艾滋早期的症状呀！”
吕凡再提醒。
“滚尼玛的！”
男青年抄起桌上的醋瓶，直接砸向了吕凡。
吕凡身后有人，如果他躲了，醋瓶便会砸在别人身上，所以他没躲，而是蓦然抬手，一把接住了醋瓶。
“你是医生吗？”
里面穿着一套短皮裙，外面裹着一件风衣的女青年，开口问道。
“不是，但我懂医术。”
吕凡摇了摇头。
“土鳖，不是医生在这里瞎说什么？”
男青年又抄起了凳子。
“在老子的女人面前说老子得了艾滋，你是存心找死吗？”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不信就当没听见，何必……”
吕凡说到这里，忽然顿住。
“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件事情了？”
他看出了男青年的反应不对劲，眯着双眼问道。
“你……你别胡扯！”
男青年的眼神闪烁了几下，表情更加不对劲。
“这位姑娘，你肯定不是他的老婆或女朋友，对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
女青年同样露出了几分心虚。
吕凡放下了醋瓶。
“你们应该是昨晚刚认识的，而且是在娱乐场所认识的，然后一起在旁边的快捷酒店开了房。”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