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什么言灵？”
“我知道最强大的言灵莱茵也不过如此，这不是人类该拥有的力量！”
所有人都呆泄地望着前方，哪怕刚才的余波差点掀翻了他们的船，路明非挤过人群，他感受到了热风吹在他的脸上。
“老大！”
众人醒悟过来，狮心会的人员跑到前方，想要乘坐救生艇过去但被拦住了，那里的温度至少有上千度！
“副会长他……”
狮心会的人低着头，所有人将目光投向那里，包括凯撒，送别英雄。
“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零眺望远方，向还抱着诺诺的凯撒说道，语气中带着肯定。“你说过不是吗？”
“我……”凯撒的话被打断了。
“咳咳！”
祁言从水里露出头来，一只手趴在船弦上努力不让自己再次落入水中。
“老大！”路明非惊喜地跑去拉祁言。
“副会长！是副会长！快！快来帮忙。”祁言被拉了上了，身上地轻甲几乎报废，散落这碎片，面罩已经碎成几块掉入海中，斗篷破的像极了芝加哥火车站流浪汉披的破布。
“龙王诺顿，死了……”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鼓起掌来，大家都笑了，凯撒、路明非、零、诺诺……
“刚刚释放的言灵……是烛龙么？”酒德麻衣举起红外望远镜，望向白汽中的区域颤抖，然后看向摩尼亚赫号，“我们白来了，那小子是个怪物！他杀死了青铜与火之王！”
摩尼亚赫号上祁言晕了过去。
……
白色的骨瓷杯里，是泛着金色光晕的茶，旁边的骨瓷小碟里，是洒了点玫瑰露的松饼。
卡塞尔学院，校长办公室，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祁言、路明非和昂热校长喝下午茶。
被校长邀请喝下午茶，是卡塞尔学院比奖学金还要让人眼红的荣誉，路明非自己觉得现在的状态好极了，看向祁言一脸羡慕，老大变态的恢复力好强，虽然自己的恢复里也很厉害，但明显是老大的更厉害一点，自己刚出病房就听说老大一个人去青铜城遗迹逛了一圈，却不知其实祁言是去将诺顿和康斯坦丁的一部分遗骸藏在了青铜城遗迹上。
校长说，“试试大吉岭的二号红茶，非常棒的。”
祁言，路明非端起骨瓷杯喝了一口，路明非四下打量，校长办公室距离英灵殿不远，是一栋不太起眼的二层建筑，被树丛包围着，从外面看简陋得就像一个车库，不过里面完全是另一种感觉。
而祁言则是在吃着松饼，路明非不得不佩服老大，居然把校长办公室当自己了，想起在三峡老大的厉害越发觉得自己跟对组织。
“喜欢我的办公室？”校长露出得意的神色。
“嗯。”路明非点头。
“一般吧……”祁言诺无其事的评价。
“第一学期，这是正式成绩单，我兑现了承诺。恭喜你们，历史上在卡塞尔学院实习课拿满分的人可不多。”
校长尴尬的把两只信封贴在桌面上推向路明非和祁言，封口上有导师古德里安的花体签名。
“校长……以前实习课都做什么的？”祁言说着又吃了一口松饼，渣屑掉落在地板上，看的路明非心惊肉跳，但想到老大可是屠龙的存在又放宽了心，毕竟，拽又不犯法！
“看情况，如果恰好有龙族苏醒，就会被编入某个行动之中，要不然就去盗墓，真没什么可安排的，去芝加哥动物园当义工……”校长说。“这次行动。”
“你们通过实践证明了两件事。首先，《冰海残卷》中提到的‘四大君主’确实存在，他们是龙族初代种，由黑王尼德霍格亲自繁衍的第一代；第二，‘王座上坐着双生子’，青铜与火之王，其实是一对兄弟。”校长说，“真是惊世骇俗的发现，要是能公开发表，那我早得诺贝尔奖了。”
“呃……”祁言无语的看着这个极品老头，明明是他们在前线实践，这老头子居然还想着用他们换来的实践得奖。
“咳咳，不过祁言你是最让我意外的，”昂热见祁言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甚至连手中的松饼都放下了，为了化解尴尬，他咳了两下，“我又欠了你一个奖励，你的强大远远超过我的想象……”
“可不能让校董会的那帮人知道了，三峡的我都做了掩饰，”昂热低声说道，“你是个很好的孩子，甚至超过了明非。”
路明非默默的在一旁充当空气，祁言也坐直了身子。
“那个言灵，是你释放的吗？”校长问。
“没错。”祁言没有否认，他清楚校长不会把他供出去，也许是为了他屠灭龙族的计划。
“很好，非常强大的言灵，我知道了。”
“最后一件事，卡塞尔学院校规第15章第4条，参与行动的人不允许互相交流行动细节，行动完成，一切封存入档案。”校长盯着祁言和路明非的眼睛。
“所以，那些你们不愿告诉我的细节……也不要告诉别人。没问题吧？”
“明白了！”祁言和路明非同时答应。
“你们有秘密，但是我不想问，无论是否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或者你们出于什么原因不说，”校长补充，“我个人都相信你，所以我不问。”
……
走出校长办公室，祁言拍了拍情绪有些低沉的路明非，安慰道。“其实……老唐和康斯坦丁，我把他们葬在了青铜城遗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