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合同很快被草拟出来。
因为这次的合作比往常的更加紧密，反而省去了绝大多数繁琐的合同条文，双方确认无误后，痛痛快快地签订了协议合同。
收下各自那份文件，苏益和韩扬握了握手。
“韩总，关于企鹅音乐平台的改造，就交给你了。等到新版APP上线的那一天，我会出一首推广曲给你，那一定会让你很惊喜的。”松开手，他笑道。
听到苏益的话，韩扬和谢水东顿时被提起了兴趣。
对于苏益的写作与歌唱水平，他们自然是深信不疑的，但是能惊喜到为企鹅音乐带来800万粉丝的歌曲，他们实在是无法想象。
“苏老弟就不能提前透露一点？”
韩扬心痒难耐道。
苏益神秘一笑，“我只能告诉你这绝对是一首神曲，而名字叫《小苹果》。”
小苹果？
屋内众人讶然。
听名字好像是一首网络歌曲，会有那么大魔力？
……
一首网络歌曲有没有那么大魔力还不清楚，但对江月流来说，那首意外听到的钢琴曲却让她这几天日思夜想，茶饭无心的。
这一切都要源于前几天的那次餐厅偶遇。
作为中央音乐大学钢琴系有名的琴痴，她起初并不相信那个男人的话。zusu.org 茄子小说网
虽然只是短短一分多钟，但是那个被叫做“野蜂飞舞”的钢琴曲，只要稍微对钢琴曲创作有了所解的人就会明白，那绝不会是一首普通的作品！
那鲜明的演奏特点，急促而富有惊险感的曲风，是必然有着成为中外钢琴名曲的潜质的。
可是，无论江月流在网上怎么查找。
就是没有任何结果！
反而在网页上，却总是能看到最让她讨厌的歌手，那个苏益新闻。
那个家伙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和企鹅音乐达成了合作，还建立一个什么文化传媒公司，在她看来，应该是水军炒作公司才对！
“月流！月流！”
出神中，王雨举着手机急急忙忙跑到她身边。
她将手机递给江月流，嘿嘿笑道：“不得了不得了，咱们之前在餐厅那件事被人拍下来发网上去了，你看，都几百万播放量了！”
“什么？”江月流一听，顿时吓了一跳。
她拿过手机一看，果然播放量已经来到了八百多万，底下光评论都是一两万条！
“青灯清酒：龟龟，这老哥手速好快！”
“小鹿同学Zorlam：这首曲子叫《野蜂飞舞》？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怪乌云：这估计是国外的钢琴曲吧，感觉速度好几把快，光看他双手都出幻影了，楼上的去外网搜搜说不定有。”
看到这条江月流撇撇嘴。
她早就查过了，国外根本没有这首曲子。
如果有的话，这么出众的钢琴曲，早就传唱起来了，不可能在那种场合才第一次出现。
果然，下面很快就有跟她一个看法的。
“王哥太6：不用查了，我敢打包票，这首钢琴曲绝对是新出的！”
“烟花易冷·韶华不负：不是，评论区一个个都是钢琴大佬吗？难道只有我一个是觉得这曲子特别好听的，贼刺激！”
“匹夫笑纳了：加我一个，有被小时候蜜蜂追着咬的感觉了！”
“本子七午线★：我是被狗咬！”
“一只颜狗：琴弹得好不好本姑娘不懂，但是这位绝对是个超级大帅哥！光侧脸就够我舔半个月了！prpr！”
“零玄夜：超级赞同楼上，不说脸，身材也是极品！”
底下又是一大片附和的言论。
连江月流也忍不住回想了当时那个叼着烟，一副洒脱神态的男子，确实非常帅，在她见过的年轻男子中甚至可以排第一。
但是，相比颜值，她更欣赏对方的钢琴技艺。
“精分的芬兰人：难道你们不觉得他点烟的时候更帅吗？”
“一副寂寞如雪的味道！”
“滨江LSP：靠，你们都是骚0吗？难道没发现窗边那白裙姑娘，日，绝对的仙女的，气质没得说，有谁认识给我介绍一下啊！”
“盖着手机玩被子：LSP，哪都有你！”
“王多鱼o：今天的视频就刷到这里了，我去P站解解乏。”
当然，这样的评论终究只是少数。
更多的则是对弹奏的曲子感到惊诧和赞叹，因为这首钢琴曲和往日人们所能听到的钢琴很不一样，节奏一起便能带动听者的心绪。
这种情形，江月流记得很清楚，那时餐厅里的客人没有一个不是紧张得目瞪口呆的。
“怎么，想男人了？”
见江月流出神的模样，王雨促狭道。
“去你的！”江月流戳了下王雨的脑门，叹道：“我只是感叹那个男生的钢琴水平，真的太厉害了，我查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这首曲子，应该真是他自己的作品了。”
“可是他才多大啊，居然能自己创作这样的世界级名曲，简直让我……”
王雨看着长吁短叹的江月流，不由啧啧一叹：
“哎呀，你说最近这是咋了？”
“先是出了个苏益，仅凭几首歌火爆全网，那音乐才华简直惊为天人。然后又出了个不知名的钢琴天才，二十多岁就能做出这种琴曲，要变天了这是！”
江月流听完白她一眼，“呵呵，苏益那种网红小白脸也配？”
“他那些歌是不是他自己写的我不知道，但炒作手段真让人接受不了，和那天弹钢琴的男生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网上的人吹嘘苏益长得帅，我看未必比得上他呢！”
王雨却也不生气，反而嘿嘿一笑，“哎，不对啊，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们江大小姐居然当着我的面夸另外一个男生？”
“真不怕林煜师兄吃醋？”
江月流作势要打，嗔道：“你这小妮子，说什么胡话呢！我这是欣赏，对一个钢琴天才的欣赏，谁像你这副小脑瓜里整天都是色眯眯的念头。”
“别打别打！”王雨捂住脑袋。
旋即她凑到江月流跟前，“话说回来，这首琴曲的谱子你找到了吗？”
“那是人家自己的曲子，网上没有！”江月流斜她一眼。
“那你可以去找他啊！”王雨拍桌。
“我又不认识他！”江月流瞪眼。
王雨眼珠一转，思考片刻，“我看他那么随意地把陈子旭的支票拿来点烟，家里肯定不缺钱，滨江卖高档钢琴的地方说不准会有他的信息，毕竟他那么帅！肯定一眼就能让人记住！”
江月流心中一动，竟有些赞同。
“去！”不过她很快回过神，羞恼道：“我可没那么厚脸皮，跑去人家店里打听一个男生的消息，要问你去问！”
王雨闻声气得叉起腰，“嘿~，让我出脑又出力，太过分了啊江月流！”
说着，她抢过手机，“我去听歌咯，你自己琢磨吧！”
目送王雨戴上耳机，蹦蹦跳跳地离开，江月流忍不住回想起那天听过的钢琴曲调，心中不由泛起一丝丝猫挠似的痒意，眼神中也满是犹豫。
“那就去看看吧，就这一次，嗯，就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