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居然拒绝了秦烨提出的丰厚条件？
虎符都不要？
扶子春震惊地瞪大眼，看到秦烨脸色陡然阴郁冷翳下来，竟是也没有再废话，直接让红袖拿了虎符，推着他就离开了此处。
微风吹拂。
在这盛夏酷暑的天气里，让扶子春短暂的在闷热天气里感受到了几分凉爽。
她也渐渐回过神来了。
秦衍和秦烨如今关系堪称水深火热，秦衍该是打心眼里就不太信任秦烨，更遑论和他合作交换虎符了。更何况，若是秦衍真的和小皇帝反目成仇，那秦衍必定该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回那半块虎符。可现在，所谓的反目忌惮提防都不过是秦衍和小皇帝，为了麻痹秦烨而故意做的一出戏罢了，秦衍和小皇帝同仇敌忾，自然不用担心小皇帝在背后给他捅刀，那么这时候的秦衍，对于这块虎符没那么热衷了，这才是正常现象。
甚至，之前落到秦烨手里的虎符，有可能就是秦衍故意露出破绽交给秦烨的，也说不定。
毕竟使人灭亡，必先让其膨胀。
加之秦衍和秦烨如今已经不加掩饰地撕破了脸皮，也就注定了他们此后的结局必定是不死不休，那么如果现在传出了他们将孤独当做筹码来交易的话，朝政怎安，文武百官岂不是都傻眼？
……
所以，今天，无论秦烨能给出怎样丰厚的条件，秦衍应该都不会同意这种交换的。
秦衍不能拿回虎符。
更绝对不能和秦烨达成合作。
……
原来如此。
秦衍早就做好了如此衡量，也就只有她愚蠢，竟然还真的因为这件事在自我纠结疯狂内耗。
真是愚蠢。
秦烨怒气冲冲离开后，秦衍也当即就像是甩掉包袱似的将怀里女人推开，他心中烦躁未平，倚坐窗边喝了好几杯冷茶，也没能平息杂乱心境，刚要开口询问她刚才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却先开了口：
“王爷慢慢饮茶吧，奴婢先告退了。”
奴婢？
嗤。
她这时候倒是知道自己就是个奴婢了，当初在梦魇里，后来在醉梨苑里，那颐指气使嚣张跋扈的模样，哪里有一点像是奴婢的样子？
真以为自己戴着人皮面具就无法无天？
谁都认不出来了吗？
“怎么？”在扶子春真的退到门口要开门时，秦衍到底难忍心中烦躁情绪，阴阳怪气冷嗤着问，“你是已经断定了本王大势将去，所以才这么焦急地想攀附他人高枝？”
“……”
扶子春愣了一瞬，才从秦衍近乎冷漠的逼问里摸索出了些许门道出来。
哦。
听这话，秦衍应该是已经认出来她了。
这一瞬间，扶子春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既想转身逼问秦衍既然认出来她了又为什么还要将问题抛给她，又想质问他在心底究竟将她当做什么了，随便可以舍弃的筹码吗？
可是最终，扶子春什么都没说。
如果她面对的是正常的秦衍，她肯定会这么说，甚至烦躁情绪上来了还有可能再给他几巴掌。
可是她面前的是神智不正常的秦衍。
说再多，也没用。
于是扶子春很平静的反问道：“我什么也没做吧，问题明明是贤王提的。”
秦衍快被扶子春这般回答给气死，于是话语也就越发夹枪带棒阴阳怪气：“但是你当时为什么偏偏给出那般回答，这不就恰好证明了你本来就在心底想着摆脱摄政王府，奔赴贤王怀抱了吗？”
“……”扶子春想笑，扯了扯嘴角，又发现没力气，她便回身认真回，“那你把问题抛给我，是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