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么个回答自然不能满足欣宴的好奇心。
“哈？”她从床上爬起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问，“你就算是不想告诉我实情，却也不能这么搪塞我吧，为了省钱？怎么，一个月给你开一百两难道很少是吗，你知不知道姑奶奶我一个月才二十两……”
“确实是为了省钱。”扶子春伸手抵住欣宴还想再靠近逼问的动作，欣宴身上太香了，熏得她多日没来的孕吐反应都在蠢蠢欲动了，所以她只能将欣宴整体都往后推了推，在示意她跟自己保持安全距离后，才补充着说：
“因为流风统领已经给了我一个月的银钱，如果只要我工作一天就将我赶走的话，王爷可能觉得有些亏。”
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回答的欣宴：“……”
沉默。
沉默是金。
沉默半晌后的欣宴表情扭曲着问：“所以你一个月后就得从王府离开了是吗？”
扶子春想了想：“应该是的。”
“……”
这下，欣宴脸上的表情都能被称之为怜惜了。
离开前还在不停叹息。
不过扶子春懒得想欣宴又乱七八糟地在想什么东西，她回到自己房间后直接趴在床榻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先狂睡了一觉。
困死了。
累死了。
歇一歇吧。
但扶子春并没有睡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她恍惚爬起来去开门，就对上了流风无奈的脸，流风直接说：“王爷让我找你去用饭。”
啊？
扶子春怔了怔看了看天色。
天黑了。
现下的确到了该用晚饭的时间了。
但是扶子春只觉得好困好困，她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就打着哈欠说：“我肚子不饿今天不想吃了，让王爷不用等我自己吃吧。”
“……”
流风表情就像是吃了个死苍蝇一般的难看。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流风忍着怒意提醒，“我不是来提醒你不要错过晚饭，我是奉王爷之命来催促你过去跟王爷一起用饭——也不是一起用饭。啧。你怕不是睡了一觉睡忘记了，你现在是王爷的贴身侍女，那么王爷吃饭的时候，你需要在旁边贴身侍奉忙着布菜夹菜的。”
扶子春在怔愣数息后才回过神来。
哦。
对吼。
睡过头了，忘记这点了。
她讪笑地比了个不好意思的手势，好在她睡觉时因为太过疲惫也没有脱衣服，现在随意整理一下就能跟着过去，哈欠连天来到醉梨苑外时，她也慢慢清醒了过来，开始在脑袋里想，之前跟秦衍一起吃饭的时候，旁边站着的侍女都需要做一些什么工作来者？
好像什么都不坐。
就干站着。
因为如果他们吃什么，会自己夹菜。
因为餐桌上大部分都只坐着她跟秦衍，没有第三个人的情况下，他们也很少动用公筷，都是在夜色凉风下，闲适淡淡散漫带笑地吃饭，确实很少讲那些繁文缛节。
如今……
如今。
扶子春被带到醉梨苑外，听着流风一路絮絮叨叨的谅解介绍，所以入内后先解释了自己为何迟到的原因，随即，便认真安分地站在了秦衍旁边，等着他给自己眼神。
秦衍却只是怪异地看了她两眼。
“咿？”
流风说，秦衍看向哪个方向就是想吃那个方向的那道菜，但是秦衍这眼神怎么却只是赤裸裸地盯着她呢？
扶子春疑惑地眨眨眼睛。
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好奇地问道：“王爷您到底想吃哪道菜啊？”
秦衍又幽幽看她。
她还满脸疑惑。
在确定她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后，秦衍才平静道：“你坐下。”